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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晴城”还是出嫁了,在同样大雪纷飞的黄道吉日里。
      数十里的红妆,马车从皇城这这头排到那头,井然有序,一路上铺陈着望不见头的红色?痔骸
      毯子上印有被融化的雪水浸湿的痕迹,深深浅浅的色泽像是狼藉的战场。
      满城道路两旁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色绸带,旁边伫立的,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
      放铳,放炮仗,大红灯笼开路。
      其实维持秩序完全都是多此一举,这百年难见的婚礼使得皇城脚下,路上不见一个行人,即使是往常热闹的主街,都不见做生意的小贩。
      家家户户封门闭窗,仿佛一座死城。
      好一会儿,耳边传来隐隐约约的唢呐声,听那节奏,是喜庆的调子。
      有大胆的人家悄悄将窗子开了一道细缝,屏着呼吸用一只眼睛朝外望去。
      只见两匹白色的高头大马被穿金戴银的在前面打着头阵,哒哒的马蹄声清脆又沉重。
      吹唢呐的便是马上的那两个壮汉,闭着眼摇头晃脑地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再往后面,是更加华丽的一匹白马,它尤为的耀眼。
      马头上装饰了绫罗绸缎,与它后面拉着的那个镀金华丽的车舆交相呼应。
      车舆两侧以及后面,是成百上千人的军队。他们手里个个长枪银盾,神情肃穆凌然。
      “这……这是白鬼!”话音刚落身边有人赶紧捂住了发声小伙的嘴。
      “就你知道的多!?”
      凡事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这只部队是皇室的禁卫军,一般不出军驻扎,只负责皇室成员的身家性命。
      可是今天怎么就这么明晃晃的出现在这大街上了?
      “你不知道吧,今天是晴城长公主出嫁了!”
      “啊?没听说啊,怎么,嫁进屠魔苑啦?”一个八卦的婆子露出了不可思议的惊讶。
      按理说屠魔苑它再受皇家器重,这神刹国也没有以禁军接亲的先例啊。
      况且这轿撵的方向是与皇宫背驰而行。
      “怎么可能?”另外一个年长的女人压低了嗓音说道。
      “嫁进屠魔苑我们还要这样躲起来吗!听我那当宫门守卫的大侄子说,这晴城公主要嫁进妖界了!”
      “啊?!”
      “嘘——,你小点声!让旁人听去了,是要掉脑袋的!”
      “不然干嘛这样大张声势,还不许我们出去观礼?”
      那辆璀璨华丽的车舆,就这样在他们交头接耳中缓缓驶过。
      大雪纷飞,人们越是想要看清车里的人儿,却越是连车上繁复瑰丽的纹络都看不清。
      直到浩浩荡荡的队伍消失了,人们一个接一个的揣着手从屋子里走出来,望向他们离去的方向。
      只见地上车辙马蹄与军队的痕迹,所有的一切隐于这场大雪里,直到唢呐的曲调都已消失。
      “真是苦了那位公主了。”这时,有人不平道。
      “记得那年旱灾的时候,她还给城里的难民施过粥呢。”
      “那能怎么办,谁叫她生逢这乱世呢!”
      可人人都生逢这乱世啊,可偏偏为什么是她呢?
      车里的林安一身紫色华贵的装扮,跟外边的红截然不同。紫色的华服是妖界的嫁衣。
      林安闭着的双眸时而颤抖,身边的丫鬟莲儿猜不到她在想什么。只是每隔一小会儿,小声地问上一句:“公主,您冷吗?”
      她并不作答,莲儿也并不丧气。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张口说话了,颇有些不耐烦道:“还有多久能到?”
      莲儿摇摇头,有些委屈地回道:“公主,我也从没去过那里。”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缓缓睁开了眼睛。语气依然冰了,却放柔了几分:“对不起,我忘了。”
      “公主!使不得、使不得!”莲儿似乎吓坏了。
      “哪里有公主对丫鬟说对不起的,您可折煞我了!”然后眼睛吧嗒吧嗒的开始往下掉。
      “哭什么?我大喜的日子,你该笑。”
      “奴婢想笑,可是实在是笑不出啊。”
      莲儿啜泣着,“我打小就伺候公主,原本以为就这样了,没成想还有我们主仆相离的一天。这一分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聚!”
      莲儿越说越伤心,竟抽噎起来。
      车外的媒婆小心的将头从车轩外探进来,叹了口气,说道:“行了别哭啦,这大喜的日子也不怕晦气喽!”
      “没事,她想哭就让她哭吧。”
      林安不屑的笑了笑,“要说晦气,事到如今还能晦气到何种地步呢!”
      她冷笑一声,媒婆觉得背后越发的寒凉,悻悻地将头退了出去。
      “要说怪,都怪那屠魔苑!”
057.公主和亲[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