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这脸比猫鬼还叫人恶心啊!”
可是,外面的花啊、水啊,你怕吗?
外面的雨,你怕吗?
外面的天,你怕吗?
天边的乌云压得更重了,一道霹雳在云间发出巨大的声响,光在一瞬间照亮了阴暗的大厅,又闪灭,使那个血肉模糊的头颅像个恐怖的魔术。
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呢?
所有人都看到了,她也看见了美姨和小蔻惊恐的脸。
她的眼前,闪现出黄文明的头被钢制电梯爆裂地切断,
于是,当班烈的无头身体重重地摔下时,血管像水管一样喷血。
她想起,程望被程启国的警棍狠狠地敲中颈动脉,
于是,许承运像风筝一样飞出,鲜血从青紫的脖子喉咙处涌出。
她想起,程启国被尚召用不知名的力量击中胸口,
于是,邵佑的胸口突然出现个大洞,还没来得及倒下,内脏肠子就哗哗往下掉。
她想起王卓莺,于是头裹黑巾的黑衣人被按着头,疯狂地往墙上磕,
她想起储青,于是袁晶晶的头直接被暴力扯断,
……
她想起鹿落落……顿住
她想起自己的脸,她终于睁开眼,塔读手因疯狂的厮杀而麻木,眼前是血红的世界,只剩下一滩肉泥。
听说身体上的痛分十二级,那么心里的痛呢?
身上的上可以治愈,治不了就死,
可心上的呢?
也许只能一层疤覆上另一层疤,时间一到,再被冷漠地、无情地、一层层地揭开。
……
雨滴一定聚集在黑云之上,它要掉下来了,可是还没来得及掉下来。
地面上粘稠的血沉积起来,年久以后成为罪恶的陈迹。
高高的、只剩下灰色的天空突然开始迅速黑白变化起来,仿佛被人按了快进键,从客厅里看就像不停地摁灭、摁亮、摁灭……
安流曼跪倒在地,她想喊叫出来,她想发泄出来。
她看到那个总是昏迷的男人正向她走来,他对她说,
“别怕。”
安流曼想笑,你就只会说这两个字吗?
纪风抱住她,他的怀抱温暖,有一种向日葵的暖暖香味。
两人相拥跪在一片成河的血流中,
“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
安流曼睁开眼,面前班烈正要用匕首削掉她头顶的绷带。
她还没来得及思考怎么回事,身体已经先一步动作。
她将匕首打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化出昆达重剑,横在班烈的脖子上。
这下轮到班烈僵住了。
所有黑衣人都涌进大厅,拿手枪和短刀指着安流曼。
“你们是要和我比谁的速度快吗?”
她的眼神凌厉,如三九天的冰河,所到之处冻结一切。
她通身的气质仿佛变了,黑衣人们不知自己怎么被这眼神震慑住,比他们老大生气时还要可怕。
“这位小姐,不要激动,听我说。”
许承运清冽的声音传来,像叮咚的泉水,所有人的心都不自觉地放松了点,人群自动打开了一条路。
安流曼看到这个男人更是厌恶,“你想说什么?”
“现在的对峙对我们双方都讨不了好处,您不如,加入我们青龙帮,咱们握手言和,如何?”
许承运说出这话时,勾起嘴角,眸中的精光折射在金丝眼镜上。
“承运……”
“班哥,别急,”
他手一抬,黑衣人们看了看班烈,迟疑几秒后放下了手中武器。
“这位小姐虽说伤了帮里两个人,不过也证明了她的本事不是吗?”
班烈歪着脖子躲避刀锋,许承运的话的确在理,也是对付这个疯女人的缓兵之策。
安流曼见班烈点头,他们竟是当着她的面决定了她的去处,顿时怒火滔天。
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先前这两个人,一个打伤她两枪,一个生生将她的绷带从脸上的肉里扯掉……
虽然自己后来也报了仇……好吧,这么一想,她的怒气缓了缓。
行,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但是想要自己帮他们干活,简直是痴心妄想。
“放我和我的人走,否则……”
安流曼削下班烈腿间的一片肉,班烈顿时像杀猪一样叫了起来。
她之前因为恐惧害怕竟忘了自己还有昆达之剑做依仗。
许承运见安流曼出手狠辣毫不留情,还不待回答,突然人群中响起一个声音,
“安安!”
安流曼往缩在角落里的普通人堆里望去,一个穿着棕色夹克,嘴上留着胡子的男人站了起来。
“爸?”
“真的是你安安,刚才我就听你声音耳熟!”
安国全面色兴奋地从人群中挤出来,他的衣服又脏有破旧,脸色蜡黄,显然这几天吃了不少苦。
安流曼奇怪,之前应该是杀疯了才没把她爸认出来。
他爸也应该是因为她裹着绷带没认出来她。
第三十八章 不要,求你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