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萧神爱总觉得看哪里看过这诗,思索间不由转头看向了桓序之,却见他正将自己写好的答案交给侍者。
这么快就猜出来了?
察觉到萧神爱注视的目光,桓序之回身与她对视。面具虽然遮住了他大半的脸,但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睛仍旧夺目。
看出萧神爱的诧异,桓序之勾起嘴角,温声道:“小娘子不必着急,解不出也无妨。”
他温和有礼,对同伴宽容大度,丝毫没有催促责备之色,一旁的另两个小娘子都有些羡慕萧神爱。
这次和谁组队全凭运气,要是碰上个胸无点墨的,任凭你有多少本事,对方猜不出,也就获胜不了。
既来了这里,大多都是想要赢得彩头的。因此,从登船猜灯谜开始,就已经有人埋怨与自己组队之人拖了后腿,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萧神爱和桓序之二人在一层船舱猜中十一道,夺了魁首,同上二楼的已把他们视为最大的竞争对手。本以为桓序之文采斐然,对登上顶层赢得彩头势在必得,若是他猜中了,而同伴猜不中,他必会责怪于对方,哪知他竟是这般和气。
况且他虽戴着面具,可仍能窥见他的风姿,故而已有小娘子暗暗瞧他,最后羞红了脸。
萧神爱怔愣片刻,当着旁人,桓序之自然不会叫她“殿下”,便唤了一句中规中矩的“小娘子”。可他的语调分明带着些促狭之意,萧神爱有些耳热,却仍回望了过去,回道:“郎君放心。”
桓序之一笑,没再接话。
萧神爱抿了抿嘴,尽力忽视心头突生的那抹异样,又看了一眼谜面。
无风荷叶动……
下一句似乎是,决定有鱼行。
如果她猜得没错,这是一道暗谜面,要解开这道谜面,关键是在于后面这句。
没再犹豫,萧神爱提笔写下了一个“衡”字。
侍者接过她的答案,再取过桓序之的,两人答的都是这个字。
“二位猜得不错,可移步猜下一题了。”
这道谜面已经解开了,按照规矩,其他人不能再猜。侍者记录下猜中谜面者的标记,随后熄了这盏灯。
“小娘子真是才思敏捷。”
又来?
萧神爱瞪了桓序之一眼,怎的还叫上瘾了?
“郎君不过须臾便解出谜题,我不如郎君。”
“小娘子过谦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走向下一盏灯。
不远处的桓徽愉被同行的小娘子拉了拉衣袖,问:“方才在甲板上,小娘子与那二位寒暄,可是相熟?”
桓徽愉正要点头,却又瞥见那小娘子又娇又羞,立马明白过来——
她虽然是在问自己是否与那二人相熟,真正想问的其实只有郎君一个。
桓徽愉淡了神色,却也没有否认,“嗯,那位郎君是我阿兄。”
那小娘子马上欢喜起来,谜面也不猜了,殷勤地奉承了桓徽愉一番,随后又支支吾吾地问:“不知你阿兄,可曾婚配?”
前朝曾出了位女帝,她掌政时,女子亦可入朝为官。虽说她最后还政给了子孙,女子也再不可为官为宰,但是从那时起,女子的地位却是高了不少,男女大防也不太严苛。
像今夜这种灯节,年轻的男女外出赏灯,如能邂逅可心的人,回家禀告爷娘,若对方家世门第相当,就此结为两晋之好的也不稀奇。
前朝覆灭后,士族门阀们衣冠南渡,萧氏建立大晋,这一传统倒是延续了前朝。
因此这小娘子说出这话,摆明了是看上了桓序之,桓徽愉也不觉得惊讶。
她打量着小娘子的同时,那小娘子也在打量她。
这兄妹俩衣着不俗,举止有度、文采斐然,定也是富贵人家出身。
桓徽愉虽说任性了些,但也不会胡来,给兄长招来麻烦。
“尚未婚配。”
那小娘子一喜,正要开口,又听桓徽愉问:“你看到那个小娘子了没?”
那小娘子顺着桓徽愉的眼神看过去,见她说的正是与那个郎君组队的小娘子,心头一跳,紧张地问道:“看到了,她是?”
桓徽愉故作神秘,“你知道我阿兄今日为何会来赏灯、猜灯谜么?”
小娘子摇头。
“便是为了他旁边那位小娘子啊。”
那小娘子有些失落,却还是没有死心,追问道:“你方才不是说你兄长尚未婚配吗?”
“是啊,”桓徽愉点点头,“确实没有婚配,可他心里有人了啊。他就是为了讨那小娘子的欢心,这才跟来的呢。”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想再过不久,我就该改口叫她阿嫂了。”
桓徽愉信誓旦旦。
第十三章 郡主的嫂嫂[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