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告辞离开。
她走后，萧神爱呆坐在厅堂中，方才的酸楚只增不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这是她第一次明白，在利益面前，情分显得多么的苍白无力、不堪一击。
周氏所虑，她都能猜到。从前的疼爱做不得假，如今的顾虑也是真的。
她不想去指责一位为了家族后代殚精竭虑的老人，可是，周氏明明可以如实对她说的，却偏偏选了这样一种法子。
若是周氏将自己的顾虑和盘托出，萧神爱绝不会抓着不放手。就在方才，若周氏能坦言相告，萧神爱不仅会全了她的念头，待她也会一如既往地尊敬。
可惜……
罢了，事已至此，多想无益。
她抬手抚过脸颊，一滴晶莹的泪珠被她迅速擦去，心底也慢慢清明起来。
她猜想，依照周氏的盘算，再过不久应当就会传出宁国侯府与羊氏结亲的消息。
朝中局势紧张，周氏是把宝押在羊氏身上了，显然是觉得桓氏如今由桓序之这个刚及弱冠的郎君掌管，必然没机会在羊氏手里讨到好。
他们孰胜孰败，萧神爱管不着，她只知道等羊、齐两家成了姻亲，那自己和阿娘可就处境不妙了。
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滋味着实不好受。萧神爱不由想到了前朝那位女帝，谁敢不匍匐于她的脚下？
然而她自知没有女帝那般的雄韬伟略、经世之才，否则再加上那女帝的天时地利人和，未尝不能效仿女帝尝尝穿龙袍的滋味。
萧神爱自嘲，事到如今，这些过于飘渺之事还是不必再想了，为自己和阿娘想一条妥当的路才是最要紧的。
第十七章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