烘的。
萧神爱看了眼外头的炭盆,心中猜测桓序之擦过鞋后,又替她烤干了。
萧神爱突然不知该如何面对桓序之,方才撞见她姑母与那郎君风流快活她也没这般忐忑。
“多谢阿兄,”思忖片刻,萧神爱决定只当不知,“云珠去给我拿衣裙了,应该快到了,我,我先出去了,一会儿她找不到我会着急的。”
说罢,也不管桓序之是何神情,会不会觉得她无礼,只管一溜烟地跑了。
桓序之讶然,随后无奈地笑了。
小姑娘以前既高傲又张牙舞爪的,其实就是个外强中干的。
以她的聪慧,肯定已经猜到自己的心思,可她竟不敢任由他捅破这窗户纸,就这么溜走了。
桓序之看着那扇大开的门,想了想也走了出去,恰好瞥见萧神爱与来找她的宫婢碰上,两人往另一处走了。
他低头看了看手上还沾着污泥的那方巾帕,浅叹道:“真是个没良心的小狐狸。”
只是小狐狸过于天真,以为逃了就没事了。可她怎么会知道,一只对猎物蓄谋已久的狼王,是绝不会放弃自己选中的猎物的。
桓序之认真地折好那方巾帕,毫不嫌弃地揣进了自己的袖口,随后往外走去。
他走出去没多久,便与谢?遇上。
“你跑哪儿去了?我可找了你许久。”
桓序之神色淡淡,拍开了谢?拽着自己衣摆的手,“何事?”
谢?故作委屈,“桓郎好生无情,如今竟然连衣摆都不给拉了。”
桓序之:……
不要逼他在别人的地盘上揍人!
他瞥了谢?一眼,意味深长地道:“你是断袖,我可不是,离我远点儿。”
谢?气得跳脚,叫嚷道:“谁是断袖?我和我家阿雾可恩爱得很,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桓序之不为所动,“谁知道宜阳殿下是不是受了你的蒙骗?”
谢?有些下气,好吧,他就不该招惹桓怀瑾这个睚眦必报的人!
不过……
谢?摸了摸下巴,嘿嘿,桓怀瑾“失踪”了这么一会儿,依他看,肯定是会那个小娘子去了!而且小娘子肯定没搭理他,否则他心情不会不好。
桓序之嫌弃地看了傻笑的谢?一眼,有些怀疑萧翁爱的眼神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否则怎么会和这家伙恩恩爱爱、琴瑟和鸣的?
宴会结束后,众人登上自家的马车往建康城内赶。
谢?弃了自己的骏马,转而和萧翁爱一同上了马车。
萧翁爱纳罕地看了他一眼,他平时可最不爱乘马车的,觉得娘们儿唧唧的,不符合他英武的虎贲中郎将的身份,今日是怎么了?
她睨了谢?一眼,沏了杯茶递给他,问道:“郎君今日饮了不少酒?”
谢?一怔,以为是自己熏到了萧翁爱,马上抬手嗅了嗅,觉得没什么酒味,这才放了心。
“饮了些许,可熏到阿雾了?”
萧翁爱摇头,“不曾,只是好奇郎君今日为何与我同乘,方有此一问。”
谢?闻言便笑,坐得离萧翁爱近了些,神秘兮兮地问她今日席中,哪些小娘子离开有一柱香以上。
萧翁爱抬眼看他,眼底闪着意味不明的情绪。谢?一看就知道她误会了,连忙为自己辩白:“阿雾别误会,并非是我要问,是……”
谢?支支吾吾半晌,最后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把自己猜测的桓序之应当是有心仪小娘子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萧翁爱。
“他?”
萧翁爱也很是诧异,桓序之此人她知道啊,看着和气,其实拒人以千里之外,很难想象他竟然也会心仪哪个小娘子。
“是啊是啊,”谢?忙不迭地点头,“阿雾也很想知道吧?那快想想谁人离席了?”
萧翁爱无奈,认真回想了下。
“唔,席中离开的不少,可离开有一柱香以上的,除了姑母,便只有晏晏。”
说罢,萧翁爱自个儿心里也咯噔了一下。若她驸马所言非虚,桓序之当真有了心仪的小娘子,且席中还去会了她,那这人肯定不可能是姑母,只能是晏晏。
谢?自然也想到了这个,他愣了愣,而后一手拍在了身下的凳上,“桓怀瑾这厮!竟然肖想咱们阿妹!”
萧翁爱翻了个白眼,拍了他一下,不悦道:“郎君可再大声些,最好让外头的人都听见。”
谢?讪讪,他不敢。他只是太震惊了,这才有些失态。
桓序之心仪萧神爱…
谢?怎么想都觉得怪怪的,没法把这两人给联系起来。
不过——
“他既然心仪咱们阿妹,怎么还对我这个姐夫这么不客气?我决定把他排除在妹夫的人选之外。”
谢?愤愤地说道。
萧翁爱头疼地扶额,且不说谢?猜得对不对,就算对,轮得到他把桓序之给排除在外?
您是谁呀?
不过她也认真地想了想这件事的可能性。以她对萧神爱的爱护之情来说,不管谁肖想萧神爱,她都会觉得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桓序之也不例外。
可癞蛤蟆和癞蛤蟆之间也是有区别的,桓序之这只癞蛤蟆放在蛤蟆堆里那也是出类拔萃的存在。
萧翁爱开始考虑这只癞蛤蟆吃到天鹅肉的可能性。
“不对啊,我应该让桓怀瑾做我妹夫啊,等他们成了婚,他再遇上我,还不毕恭毕敬地叫声姐夫?”
萧翁爱正沉浸在自己的设想中,旁边的谢?冷不丁地开始畅想起来。
萧翁爱如看傻子一般看他。
不知道这会儿把驸马推下车,那些多事的言官们会不会弹劾她?
第二十七章 癞蛤蟆和癞蛤蟆之间,也是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