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萧神爱有些怔忡。
世人皆知桓序之是打仗的奇才,是大晋的战神。但是却不知他为了挑起守卫大晋的重担,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三岁便进军营练武……
别说萧神爱这个自小千娇百宠的公主了,便是被当成储君培养的萧禹安,他在三岁时也还在爷娘跟前撒娇呢。
桓序之十四岁上战场、十六岁一战成名,这背后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前世却早早离开了。
可悲可叹。
“阿兄年长我七岁,我幼时每每见到他,他不是这里伤了就是那里伤了,我阿娘可心疼了。我打小就最喜欢黏着阿兄,他不在府中时,我可无聊了。”
桓徽愉竹筒倒豆子一般与萧神爱说起往事来。
“殿下别看我阿兄如今知事稳重,他从前可顽皮了,我如今一点闺秀的样子都没有,全拜他所赐。”
萧神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毫无诚意地安抚桓徽愉,“阿愉可别这么说,你还是很有郡主的样子的。”
桓徽愉不信,道:“我阿娘说,她见过那么多公主、郡主、士族小娘子,没一个像我这般吧,我觉得我阿娘太片面了,她在封地能看到几个贵女?譬如崔九娘,我看她也如我这般跳脱。”
萧神爱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不过她却也挺认同桓徽愉的话,“阿愉说得对,谁说贵女都得循规蹈矩?如你这般就挺好。”
桓徽愉笑嘻嘻地道:“殿下慧眼识珠。”
两人说笑一会儿,桓徽愉又继续道:“以前在封地的府里,虽然也有姊妹,可总觉得说不到一处去。我嫌她们太过端着,她们嫌我举止粗俗。后来阿爷过世,阿兄承袭了爵位,她们又小心翼翼地奉承我,真是无趣极了。”
萧神爱笑了笑。
她和桓徽愉的境况算是颠倒的。以前她众星捧月,如今如履薄冰。
“再后来,阿兄成了顾命大臣,要长住建康,阿娘不耐烦我整日在她跟前晃悠,便把我打发过来了。”
萧神爱奇道:“老王妃竟然不想让你承欢膝下?”
老王妃只有桓序之和桓徽愉两个亲生的子女,桓序之已经在建康了,她竟然把桓徽愉也给打发过来了。
“我要是在封地,哪里是承欢膝下,平白给她老人家添堵罢了。”
桓徽愉自我打趣。
两人说说笑笑地用完午膳,也懒得动弹,索性继续在院子里闲聊。
天南地北地说了好一会儿话,桓徽愉却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急吼吼地回了她自己的屋子,不多时又风风火火地小跑着出来。
她脸上堆满了笑意,献宝似的递了一张羊皮纸给萧神爱。
萧神爱不解地接了过去,诧异地发现那上头竟然是一种果子酒的酿造法子。
她越往下看越觉得这张纸宝贵——
她在其他孤本上看到过这种果子酒,但法子早已失传,她试过好多次都没能成功。
萧神爱喜上眉梢,视若珍宝地捧着羊皮纸看了好几遍。
“阿愉,这上头的内容可否让我誊抄?”
桓徽愉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不行。”
萧神爱有些失望,却也不好强求,毕竟这古法难得,兴许不能随意誊抄。
她正打算记下其中的关键的地方,就又听到桓徽愉道:“殿下不必誊抄,这本来就是给你的。”
第四十一章 三岁练武的桓序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