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朝会卯时开始,但宫门外早早的就站着一众等着上朝的朝臣。
当然,并不是每一个官员都有资格上朝的。除了公侯以外,有资格上朝的便只有四品以上的大臣。
谢?作为中郎将,自然也是有资格的,不过因为品级的缘故,他排在最后。
羊致从外走来,要经过谢?旁边,他不动声色地看了谢?一眼,就见这小子冲他龇牙咧嘴。
羊致胸口一阵发堵,拂袖而去。
队伍的最前面,桓序之和谢?的父亲谢约赫然在列。
桓序之也就罢了,反正羊致一向和他不合。但羊致和谢约交情还算不错,但因着谢?,羊致如今连带着看谢约也不大顺眼了。
谢约是个老好人,对谁都和气,他和羊致同朝为官数十年,一直以来还算和睦。
见羊致脸色不佳,谢约好心问道:“今日见司徒面有疲色,可是太过操劳?”
羊致皮笑肉不笑,瞥了眼一旁站立着挺直如松柏的桓序之,扯了扯嘴角:“那倒不是,只不过是为家中子侄犯愁,一个个的不着四六,哪像谢司空,有个如意的世子。”
谢约“嘿嘿”笑了两声,夸他儿子可比夸他更让他高兴。
他不无自得地道:“伯齐着实还算不错。”
羊致脸色一僵,他怎么突然觉得谢约比谢?更惹人厌?
真以为是夸谢?呢?就算你得意也不能顺着我的话说吧,这和明晃晃地说羊氏子弟不行有什么区别?
他这边生着气,谢约却像是没有察觉一般,夸完了自己的儿子,又夸起一旁的桓序之来。
“不过若是论朝中才俊,怀瑾才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年纪轻轻就战功赫赫,官至骠骑将军,试问谁人能比?”
桓序之忙摆出谦逊的姿态,行了个晚辈礼:“司空过誉了。”
谢约笑了两声,又夸了桓序之几句。
羊致看得气闷,索性独自一人站在一旁等着上朝。
卯时正,朝会正式开始。
萧禹安打着瞌睡坐在龙椅上,侧后方隔了一道屏风,垂帘听政的羊太后就坐在那里。
先帝驾崩前,自是没有赋予羊太后垂帘听政的权力,可架不住她以萧禹安年幼为由,硬生生地坐上了那个位置,给自己整了个掌权太后的名头。
萧禹安板着脸坐着,旁边的内侍已经从陈少监换成了如今的张少监。
张少监看了眼萧禹安的脸色,上前一步道:“诸位臣工,今日可有要事要奏?”
底下无人说话。
朝会本就是三日一次,就算没有朝会,每日要处理的各类政务也会由羊致和桓序之处理,所以一般并没有什么要事是非得在早朝上说的。
更何况就算有要事,如今的幼帝也无法决断,最后还是得请桓序之和羊致示下。
总之大家都不开口,早些散朝,也好松快松快。
正当众大臣以为无人开口,今儿的朝会就此散了的时候,站在末位的谢?突然出列,奏道:“启禀陛下,臣有事要奏。”
前方的羊致动了动耳朵,不知为何,他总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第五十三章 如出一辙的谢家父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