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万灵之长，有很高的悟性可以模仿其他动物，马儿最怕的是猴子龇牙咧嘴和生气，因为这个时候，大家都会叫它们顽猴，指得就是下手没有轻重，任性而自私。
马刚好相反，你看它们奔跑，以为性格奔放，向往自由，其实它们纪律又能被组织，所以约束后可以骑行。
那人虽被马卷下了地，好在及时把脚抽出马镫，顺着地滚动，周弥上前追赶，居然被扬起的沙石迷了眼，侠客当然也会小技巧了。
大刀砍向胸口，看似险之又险，周弥侧耳倾听，手中大棒槌转动，砸撇了大刀，又顶住了对方面庞。
“呸，呸！”
周弥灰头土脸，吐干净泥沙，又抹开了眼皮，才看清地上躺着的人，脸虽然有些凄惨，只是外伤罢了，另一边老庄也收拾完残局。
四人都被绑在马背上，那位老者因为救命之恩，便替他们带路，附近仅有一座村落，零零散散生活着一些侠客，说好听点他们是侠客，其实也是被驱逐的人，此事另有说法，先按下不表。
再谈论到老者，他自称孙至齐，开着一家小门派，不过当周弥登门后才发现，它只是一间庭院，连着两间泥房，地方还宽敞吧，不过这种荒凉地方，宽也没有宽哪里去啊。
“灵气在逐渐消失啊！”
老庄看着庭院内一株枣树，不由得哀叹，枣树枯瘦，黄叶凋零，只有两三片绿叶，它依然顽强的活着。
孙至齐能发出一种奇特的哨音，类似鸟叫，不一会来了六个孩子，虽然穷苦，但师生并不离弃，周弥施法观照，仅有一人拥有灵根，品质似乎是挺差的。
“此事说来话长，我自小入门，便是这风林门的弟子，先辈皆是散修，观门中名谱，最多时筑基三四人，练气四五十人，居人间道的修士观，好不气派。”
修士观是中州名门大派商议的策略，各地皆有，并非是他们独享，一些散修组成的门派，只要规模到达条件，一样可以入住，不过人心不一，此时彼时，到时候衰败，只会散伙往外跑。
孙至齐对风林门有感情，坚持到最后，他就是掌门，撑着这个门派，不过他仅是练气期二层，也不好对外说是什么门派，多年来奔波流浪，到了这个最荒凉的边角地，依然被欺负。
周弥敲了敲那四个侠客，示意他们。
“该你们了，都说说吧。”
“这，仙凡不两立，不是你们修士说的吗，问我们作甚，还有那孙老头，别看他老弱，却是霉运当头，你们最好离他远点。”
侠客们虽然是江湖纷争落败后被驱赶到这里生活，可凡人与修士的对立太严重了，听闻中州可都是修士，没有凡人，要不然怎么一块狭长的边缘叫人间道呢。
就在这个时候，随风而来，另有两位侠客拜访，经过孙至齐介绍，他们是此地武功最为高强的，果然是刚才途径下边的村落，被一些人看见了，才请了二人出来撮合。
正经的侠客，都是在勤练武艺，希望能够有报仇雪恨的一天，不过周弥和庄心正是修士，他们才答应出面。
在这两位口中，周弥他们抓的四个人品性不端，实力不强，若按江湖说法，就是武林败类也算不上的小喽???銮以谡庵只牧沟兀?丫?羌?头Ａ耍?碧ù示褪呛伪馗暇∩本?
周弥颇为不满，他转头问向老庄。
“都说仙凡不两立，可我们没说过，到底是谁的执念根深蒂固，我本以为同是底层挣扎，帮衬总是更好过一些。”
说完一指断了绑付四人的缰绳，这绳子原是捆绑孙至齐的，他们还把六个孩子吓走了，到头来并没有开口承认过错。
老庄知道却摇了摇头，实际上仙凡不两立是因为高级修士，当修士到了练气五层，就可以打败苦练数十载的武者，那就是凡人最顶尖的高手，那么筑基期，金丹期的修士呢，只会把凡人算作牛马的劳力。
两个侠客也是不满，凡人节衣缩食，上供了多少，修士令下，采矿捕兽又葬送了多少人，但是遇到妖兽或是其他什么灾害，他们把凡人算作累赘丢弃，什么叫仙凡不两立。
“何为人间道，仙人一步下凡间，我们都是脚下被踩碾的人，先天就有恩怨，你想说什么？”
这是以大错足以顶无数小错的念头，武者没法找高级修士，那么同为底层，最常遇见的练气一层到三层的散修就是出气口，他们没有理由道歉。
“想法不同罢了，没所谓争吵，也没个结果，你们怨气孙老汉，别说全是什么仙凡不两立的屁话。”
周弥放弃了，他明白这里没有什么公平，只是心里执拗，错误和正确都存在，没有抵消的说法，理智的说吵这些没有意义。
侠客们也冷静了，有一说一的言语道，这个怨气不是针对孙至齐，而是找不到明确理由，猜测或许是因为他。
话说这个地方之前还有一眼山泉，他们用泉水灌溉作物，以此勉强温饱。
侠客们定居在山坡下边，不仅是因为平地，种植的面积更多，还因为坡上有条微弱的灵脉。
有灵脉就能修行，孙至齐定居在坡上并非没有道理，不过他也是坦言，这条灵脉的规模太小，连微型灵脉都算不上，仅仅供应着他与那个拥有灵根的孩子修行。
灵气能够侵蚀凡人，改变人的身体和性格，顺气养生延年益寿，可那是老人在做的事情，武者血气方刚，精力旺盛，灵气反而会阻碍他们灵敏的神经和强壮的肌肉。
侠客们并不觊觎灵脉，起初双方相安无事，后来孙至齐迁来一颗灵枣树，而后泉水干涸，但是在那之前，灵气就先断绝了。
周弥比对双方言论，似乎需求是泉水。
“你们想要泉水恢复正常？”
“那口泉，我们调查了很久，寻着暗河的痕迹，在上游有所收获，希望二位能够帮助我。”
这位侠客突然发出邀请，他没有邀请孙至齐，因为实力不够，不过周弥看着对方眼神有一刻飘忽不定，似乎并不简单啊。
第十四章 人间道[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