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杰可不知道自家媳妇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带着他娘跑路了,毕竟他自己也才刚逃过一次截杀。
“见过军师。”一个士兵轻敲木门,大步走向床上胳膊吊着布带的男人,抱拳行礼。“将军有命,让您和杨千户带人前去灵璧迎接雁王大军。”
床上的男人身形颀长,虽身着布衣,却难掩风华气度,黑亮垂直的头发用发带高高竖起,让温润的面容平添了几分英气。
“我知道了。”严杰听后颔首。毕竟他与杨千户都是北方人,和雁王勉强算得上是有些同乡之谊。
如今他们这些残兵主动投靠,自然要把诚意放到最大,态度摆到最低,毕竟这是他们这些人唯一的一条生路了。
放下手中的兵书,严杰往后靠在床头,没有受伤的胳膊搭在额头。
四年了,他出来已经四年了,这四年里发生过了太多的事情,如今他都不敢回想在村子里的生活,怕那不过是一场梦。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敢往家里去信报一报平安,一是怕牵连到家人,二也是怕自己会有了顾虑平白断送了众兄弟的性命。
严杰如今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努力钻营,保住自己的性命,也保住大家的性命,他不求将来封侯拜相,只求能让家人们偏安一隅。
想到此,严杰干脆利落地扯断胳膊上的布条,忽略掉伤口处传来的疼痛,起身下地,抚了抚身上的褶皱,便往杨千户的住处而去。
“军师怎么亲自过来了?应该是我去见军师才是。”一个身材魁梧壮硕的男人大踏步迎过来。
“无妨,将军命我等前去灵璧,与雁王的大军碰面,眼下已近黄昏,不如咱们这就整兵出发吧,不要耽搁了。”
“前几日不是还说雁王如今在宁王的封地安北城吗?”杨千户不解,“何时又南下来咱们这泸州?”
“带兵来的是雁王的长子,不出意外的话,是来祭拜咱们藩主的。”严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毕竟再过一个多月便是藩主的生忌了。”
虽然杨千户还是不太明白藩主的生忌和雁王长子来泸州有什么关系,但他深谙脑子笨就听脑子灵光的这个道理,并且这个念头在一次次地得到证实后更加根深蒂固。
“既然如此,那军师咱们走吧。”杨千户说完还让属下把他的坐骑赤羽牵过来,“军师骑我这匹吧!”
杨千户的好意,严杰自然不会拒绝,尤其他现在还带着伤,别看杨千户为人豪迈,但他的坐骑还是很温顺的。“那就多谢杨千户美意了。”
杨千户挥挥手,紧跟着翻身跳上了旁边的马,便挥令带人出发。
……
本来出去一趟感觉收获挺大的乔叶,突然就被这些消息给打击了。
都说: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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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消息[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