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很聪明,会看公婆的脸色行事,老夫妇也特别疼爱她,唯恐她会嫌胥耀堂太傻,小花却有说有笑,好像满不在乎的样子。
小花太爱玩耍,常用布缝成个球,踢着玩,穿上小皮鞋,一踢就是好几十步远,然后骗胥耀堂跑去拾取,胥耀堂和丫环们跑来跑去,往往累得满身大汗。
一日,胥必昌偶然经过,球从半空中飞来,啪的一声,正好打在脸上,小花和丫环们连忙溜走,胥耀堂还傻乎乎地跑过去拾。
太常大怒,捡起一块石子投过去,正打中儿子,胥耀堂趴在地上又哭又闹。
胥必昌回到房里,将事情的经过向夫人说了一遍,夫人找到小花,斥责了她一顿,小花却一点都不在意,只是低头微笑,用手指在床沿上划来划去。
夫人走后,她又照样开始嬉戏玩耍,把胭脂粉抹在胥耀堂的脸上,涂得五颜六色,像个花面鬼,又让夫人看见了,夫人气极了,又把小花怒骂一顿,小花还是靠着桌子,玩弄自己的衣带,不害怕,也不吭声。
夫人也无可奈何,只得拿儿子出气,把胥耀堂打得大哭大叫,小花这才变了脸色,跪在地上求饶,夫人这才消了气,丢下棍子走了出去。
小花把公子扶到卧室里,替他弹掉衣裳上的尘土,用手绢给他擦脸上的泪痕,又拿红枣栗子等零食给他吃,胥耀堂这才止住啼哭,又高兴起来。
小花又关上房门,把胥耀堂打扮作楚霸王,自己则穿上艳丽的衣服,腰束得很细,扮成虞姬,姿态轻盈地跳起舞来。
小花有时候又把胥耀堂装扮成沙漠王子,自己头上插上野鸡翎子,手抱琵琶,丁丁铮铮地弹个不停,满屋子里充满了笑声。
一天到晚总是这样,胥必昌因为儿子傻,也就不忍心过分责备、埋怨小花,即使偶尔听到,也只好装聋作哑。
与胥家同一巷子里,还住着一位奚之垣,中间相隔只有十几家,但胥必昌和奚之垣同朝为官,但向来就不和。
那时正逢三年一次的官吏考核,奚之垣嫉妒胥必昌做了都察院的都御史,便想找机会暗算他一下,胥必昌知道了,心里着急,可是又想不出应对的办法来。
一天晚上,胥必昌睡得很早,小花便穿上官服,装扮成吏部尚书的模样,剪了一些白丝绒做成胡子戴上,又叫两个丫环穿上青衣,装成官差,偷偷地从马棚里牵出马来,说是去拜见奚先生。
到了奚之垣的大门口,便假装用马鞭打自己的从人,并说道:“我是要看胥都御史的,谁要看什么奚之垣啊!”说完便拨转马头走了。
她到了自家门口,门房以为真的是吏部尚书来了,赶紧跑到房间去,向胥必昌禀报,胥必昌连忙起身出外迎接,这才知道是儿媳妇开了个大玩笑。
胥必昌当时气得脸色发白,一甩袖子,生气地回到房里,对夫人说:“人家正找我们家的错,想整咱家,这下可倒好,媳妇反而闹出这种丑事,咱家肯怕是灾难临头了!”
夫人一听,也气得不得了,跑到小花房里,又是训斥,又是责骂,小花只是嘿嘿地傻笑,并不分辩,夫人想打她吧,不忍下手,休掉她吧,又无家可归,夫妇二人百般悔恨,一宿都没有睡好。
此时吏部尚书刘公正声势显赫,那天小花装扮的和刘公的穿着打扮是一模一样,因此,奚之垣也以为真是吏部尚书去了胥必昌家,屡次派人到他家门口打听消息。
奚之垣等了半夜,还没见去打听消息的人回报说吏部尚书出来,于是,他怀疑吏部尚书和胥必昌正在商议什么机密大事。
第二天早朝时,奚之垣见了胥必昌,便悄悄地问道:“昨晚刘尚书到府上拜访了吧?”
胥必昌听他如此问,以为他是有意讥讽,只好满面羞惭,低声而又含糊地应了两个“是”字。
奚之垣越发怀疑,从此也不敢再暗算胥必昌,反而极力和他交好,胥必昌探得内情,暗暗高兴,但私下仍叮嘱夫人劝小花,以后不要再胡闹了,小花也笑着答应下来。
又过了一年,朝中首相被免职,恰好有人写了一封私信给胥必昌,却被误送到奚之垣家里,奚之垣大喜,便先托一位和胥必昌有交情的人,以此为要挟,向他借一万两银子。
胥必昌拒绝了,奚之垣又亲自上门来谈,胥必昌忙寻找官服,哪知怎么也找不到了。
奚之垣等了好久,以为胥必昌是在摆架子,有意怠慢他,气愤地正要离开,忽见胥必昌的儿
第118章 狐妹替母报恩医傻郎[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