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丹药,涂上金创药,斯柳还随便帮屠??接上了食指的骨头。
屠??满意地端详着自己的左手,拍拍身旁的斯柳,不断地称赞。
她突然想起斯柳说起帝江:“你是说,桑韵的师父,就那个没鼻子没眼儿的是帝江?”
她只在上古神兽的图本里面才看过的帝江的画,那是真正的上古神祗,诞生于移四海,化五族,筑八荒的时代,几乎与天地同岁。像她与斯柳这样的上古神祗,和他们比起来,那实在是太过年轻,朝气蓬勃。
屠??一想到自己用剑刺穿了帝江的身体,顿时在心中暗暗夸了自己几千回,她张着嘴,不可思议道:“本尊是不是,是不是,”她舌头打了个结,咽下一口口水:“本尊居然刺死了帝江?是不是太厉害了。”
她转过头,像小孩一样看着斯柳,期待着她的答案。
“我也是被他龙卷围在里面的时候,才发现他修为实属浑厚。”斯柳双眼平静,似乎任何事情都无法让此刻的他勾起波澜。
屠??本还想问问帝江的事,却见斯柳这般不耐的模样,以为他是伤口还在痛,便关心地问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声音渐渐变柔,一双手轻轻放在斯柳的胳膊上,“要不,现在把我给你那粒玄元丹吃了?”
斯柳没有理会,凝视着屠??微微张开的嘴,冷冷问:“如果今天是容彻受了伤,你是不是会很难过?”
屠??一脸茫然,好好的,为什么偏偏要提那个该死的。
而她在表情,在斯柳看来,沉默便是肯定。他微微从嘴里吐出一口浊气,笑着别过了头。
屠??更是茫然,她最是讨厌斯柳这般欲言又止的模样,伸手推了斯柳一把:“你干嘛突然提那个人。”
她现在是真的对容彻十分厌恶,白瞎了一世情深。魔族之人,性格都是极致,更何况她贵为魔尊,更是嫉恶如仇,心眼极小。若有人伤她一分一毫,她就会计较十万年。
容彻哪里才是伤她分毫,重活一世,屠??夜夜都会梦到容彻用轩辕剑刺穿她心口的那一瞬,夜夜梦到她用命守护的魔族因神魔暗自勾结而倾覆。
夜夜噩梦,她都快分不清上一世是真实还是梦境。如果是梦,为什么她的心口上会留着一道浅浅的伤疤,偶尔想起,那疼痛会难以忍受。如果是真实,为什么她还活在这世间,倾覆的魔族亦被她牢牢守着。
爱意荡然无存,徒留一腔恨意。
她可以对容彻有着满腹的恨意,可眼前这个人,在自己身边陪伴了十万年,她根本没办法恨他。
原本在心中已经想好了无数种了解他的方法,都在得知他身中甘露泉的那刹那,烟消云散。
服下甘露泉,神力被封存;甘露泉毒解,前尘已尽忘。
她看着垂下眼的斯柳,只觉心中空空落落。默然许久,她轻轻掰过斯柳的身子,迫使他与自己面对面。
“怎么?”斯柳的声音无悲无喜,不急不缓,在这寂寥的深夜异常清晰。
&
第47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