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家村把建筑材料都卸完后,车厢里的空地已经相当富余,这名来历不明的男人,便摊开四肢,躺在了军车车厢正中。
随队的医护兵已经利落地把这人那身血淋淋的衣服全给扒掉了,换成一床毛毯,正就着一个自热的暖宝宝,揉搓着这人的手指。
在被蹭掉了的血迹下面,那几根手指露出来的部分,全都已经透着一种危险的青黑色。
很明显,如果他再在外头的冰天雪地里待上一会儿,恐怕,就该被活生生冻掉了。
人群围在车厢尾端,挡住了寒风,车厢里头的温度,又原本就要高上一些。
在医护兵上上下下地忙碌了好一阵子之后,这名浑身是血的人,终于猛地咳嗽一声,缓过气来。
他乍一醒转,就立刻翻身,扑倒在车厢地板上,从嗓子眼里咳出一大口血。
紧接着,这人便猛地打起了寒颤,牙关“?N?N”交击着,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冷……好冷……”
见状,医护兵赶紧倒了杯热水,喂他喝了两口,又拿过一块毛巾来,草草擦干了他头脸上黏糊糊的血迹。
这一擦干,在场围观着的众人,才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豁。”唐理随即吹了声口哨。
在斑斑血迹之下,那个人所露出来的五官,即便依然还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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