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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你是不打算改掉你这好色喜淫的性子了,想是忘子挨我屁股板子的事。在外头作下孽,还敢往我屋子里闯?”
      见势不妙,崔康年霎时一溜烟冲出了屋子,撒腿朝院子面外跑去,一面跑,一面忿忿不平。
      “宋卿月,崔家就我给你好脸子,你没良心!”
      “良心?我就没见过这个东西!”
      宋卿月虚张声势地撵到客厅门口,见崔康年道袍飞扬地“刮”出了院子,她便没追。
      将递鸡毛掸子给笑嘻嘻看热闹的刘喜翠,头也不回地往书房走,丢下话,“哭够了就出去吧,吵得我心烦!”
      回到书房,她拿起未吃完的栗子糕接着吃,须臾,听书房门口响起了声音。
      “就吃两碟糕哪成?喜翠,你随我来,给嫂嫂端些热乎的饭菜来!”
      宋卿月一抬眸,见刘玉蕊拿帕子拭着眼角,红着眼看着她手中的栗子糕。
      将余下的糕点塞入口中,她淡声:“不必,饿不死就成!”
      刘玉蕊手上绞着帕子,尴尬了脸色,静了须臾,扭头就出了屋子。
      宋卿月收回目光,接着心安神定地纂起了香。
      她所做所为皆是随心,刚才冲刘玉蕊所说的话也非气话。
      但凡能给她一张床睡,给她一口食吃,饿不死肚子里的即墨玉衡便成。
      一炉香点燃,她嗅了嗅,竟然是笑兰香。
      人还未动,香便先至,崔康时果然是个香痴!
      秋日里天黑得快,她坐在花窗前,手撑着腮,犯着困,等着崔康时回来。
      只是,直到她伏在花窗上睡着了,夜入子时,也未等回崔康时。
      刘喜翠睡在对屋的侧房里,见屋里灯未灭,也未听到主君回来,便来屋子里提醒她上榻歇息。
      她被刘喜翠拍醒,惺忪着眼向刘喜翠道:“主君为何还未归来?你去前院看看!”
      刘喜翠便打着哈欠出了屋子,又出了院子。
      未几,院子的垂花拱门处出现数道身影,却没有刘喜翠。
      日里那位抱着珍娘的少年郎君,穿着一身亵衣亵裤出现在她院子里,很不体面,身后还跟着她眼熟的三位仆妇。
      少年郎君满脸焦虑,时不时扭头望一望肩头珍娘的脸。
      越过垂花门后,少年郎君遥遥从窗口看到她,便停了脚步。
      借着外檐垂花柱上吊着的防风灯,宋卿月见少年郎君通红了脸,局促地唤了她一声,结结巴巴起来。
      “宋娘子……我……珍娘!”
      将他一身打扮看入眼中,猜到少年郎因何脸红,她便站起身冲他大方一问,“这是怎地了?”
      他身后,随来的仆妇赶忙接话。
      “宋娘子,珍娘许是积了食,有些高热犯了迷糊,口中叫着你,说想同你睡!”
      少年郎君轻声接着道:“府里的郎中尚未跟来,大半夜的也不好去城里请郎中。听说娘子有行医的亲人,便想问问娘子可知退热的法子?”
      珍娘病了?宋卿月赶忙转出屋子站到了院阶上。
      少年郎君止步于垂花拱门处,将珍娘交给仆妇,由仆妇将珍娘抱给她。
      她接过珍娘抱在怀里,探手在珍娘额头一摸,心底骇了一跳,忙道:“快去拿一壶酒来,再寻一根银针来!”

第297章 家事纷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