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芳华宫新来的小太监,当真如此嚣张?”看着一脸青肿的流碧,跪在面前哭哭啼啼地相求,尚服局宫正柳如卿甚为意外。
只是区区一个小太监,怎敢如此嚣张?
虽说,太监宫女,实处两系,但品级在那、权势在那,没有强力的主子护在身后,便是司衣司正,也可严惩他不敬犯上之罪!
可他竟敢当着司正的面,这般戏弄、惩处流碧?
这怎么可能。
“当真如此嚣张。姑姑,您可得为流碧做主啊。”
流碧抱腿猛哭,柳如卿却是稍显厌恶地将腿抽离。
这表侄女,实是个无知却跋扈的蠢材。
让她去司衣司那边,是让其好生学些东西并亲近司正、令后者往后能更为其所用的。
却不想这蠢货竟是借势跋扈。
实不知,她这所谓司正心腹,本不过是后者看在她这宫正的份上,才勉强捏着鼻子认着罢了。
经此丢脸一遭,这蠢货怕是再回不得司衣司了。
只是蠢货归蠢货,总归是她柳如卿的表侄女,该有的公道自当讨回。
更何况,这也是打她的脸不是?
总不能当真让那小太监如此欺辱了自家的表侄女,却毫无应得的惩处吧?
哪怕司正那边此刻已给了那货该有的惩处,她柳如卿也总归还得补上一脚。
只是,区区一个小太监,真敢如此嚣张?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懂事到浑得没边,还是其中另有隐情?
能坐到尚服局宫正这一位置,柳如卿自非流碧这等蠢材可比。
她的头脑,可精得很,自是察觉到了其中的某些不对劲。
心思百转,却总被流碧的哭声频频打断,柳如卿终按不住脾性不耐烦地挥手让人拉了这蠢材下去,正欲遣人再去司衣司那边打探个后续究竟,却不想司正竟亲自前来告禀。
李寻香,香公公!
如司正一样,惊闻这小太监真正身份的柳如卿亦是心中狂震,只不过素来沉稳的她并不像前者那般表于声色,而是强压了那份惊恐。
当真踢到铁板了!
本以为,这素来不受待见、饱受压榨的沈昭容,两次封赏之数与往日差距巨大,实是内东门司那边的疏忽,所以她才大胆做了修正,却不想,竟是因着那李寻香!
可这李寻香,从不闻其与沈昭容有任何牵扯,又怎会那般相帮?
不,这都不算相帮,而是铁心相护了。
“你说,他那时抚摸你手了?”
司正不知柳如卿为何突将话题扯到了这事上,忍不住玉脸微微一红,低声道:“确实如此。那家伙,忒得浪荡。也不知,一个太监,又怎来的这份心思。”
略略一顿,司正红着脸继续轻语:“他还说,明知我有错,却不愿相罚,只因为,我是个美女。宫正,您看,这事,他李寻香当真会这般揭过?”
就这般过了?
柳如卿亦是满脸惊异。
她刚以为踢到了铁板,这事必已无法善了,却不想竟又从司正口中听到了这一般言语。
因美人而放过?爱抚其手?
倏然间,柳如卿想到了什么。
一个太监,虽被阉割了,没了男人之实,并也缺了男人之欲,但他们,往往暗地里仍是以男人自居的,有这男人的渴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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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来的正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