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吧,那样自家也有极早离开的可能。
一念至此,风不破又挥起了手臂,
“神弩无敌……”
“神弩无敌……”
兵们也在呼喝着,
若说灭了那里颜兵马是因为风不破的安排,那么,擒下赤巴拜完全是龙承烈的功劳。
这个杀伤大赵十几号勇将,万人军中擒了张程义的没遮拦,却是被龙承烈揭穿了身份,射伤了手脚,被右锋擒拿个活的。
虽然,其中有以多欺少的不光彩,也有暗箭伤人的没颜面,但是擒了就是擒了,拿了就是拿了,
没有龙承烈龙锋将,不是右锋,绿安大营、庆州城内外几近二十万的兵马,哪个有擒下赤巴拜的心思,哪个有打杀赤巴拜的胆子,莫说看到赤巴拜的真身,便是听了他的名头,怕也会转身逃命去了。
日后,仅凭着这一桩功劳,只要自家提及了右锋的身份,便是对方是管营统制的身价,也只有乖乖让出道路的本份。
“集结队伍,军议……”
虽然满心的兴奋和喜悦,也在心中按压不住的窜跳,但是,毕竟还是个少年人物,没有脱了羞怯的年纪,面对这派近乎夸张的褒扬,龙承烈委实生不出坦然,小黄脸上满满都是涨红。
总算,生出了主意,寻到了不容推脱的由头。
“如何寻到的把柄,知晓了他就是赤巴拜……”
拿了赤巴拜,百木寨中群龙无首,正是软弱的时候,如何处措确是当下的着急,军将们明白,寻常的兵卒也清楚,
而如何处措,总得经过了军议,之后定夺了安排。
自然就按住了心中的欣悦,或者主动揽下报讯的差事,一处处的收拢队伍,或者呼喊出号令,集结了部下的兵马,各个不需要指派,都寻到了自家的职责。
借着机会,风不破也问出了自家的疑问。
“我走之后,可是有人招了……”
“没有,弄死了两个也没问出来,倒是沙木合说了赤巴拜伤在了右臂,适才他的刀鞘挂在了右腰……”
细细的,龙承烈说了自家窥破赤巴拜身份的根据。
“好个小烈儿,长进不小,心思缜密了,日后遇事,多多如今日这般……”
又是一拍肩膀,风不破夸赞道,刀鞘挂在右腰后也是寻常,自家可是疏忽了对头手脚的动作。
“说起来,你今日里对我可是有救命之恩啊……”
去了疑虑,心底喜悦,风不破开起了玩笑。
“那你如何报答我呢……”
“你需要我如何报答……”
“可否允许我唤你义父……”
趁着风不破高兴,龙承烈想解脱了自家的烦恼,为了这个名份,他可是不止一次的提过。
“你是世子身份,日后要承继勇威县子爵位的,你如此做,与你的体统不合,此事休提……”
“私下里,两个人的时候也不许吗……再说,敬义哥哥殁了之后,你也没有续弦,我不想日后没名没分的奉养你……”
风不破有一儿一女,儿子叫风敬义,女儿叫凤萍儿,十三年前,风不破远在军中,他的娘子带着儿女回赤州娘家省亲,路上遇到了山贼,尽数被害了。
这是风不破旧日的伤痛,也是龙承烈束发后的心病,总想着能够替代了风敬义,压住风叔丧子的悲伤。
“小烈儿你有这番心思便就好了,人之相得,在于人心,心中存了这份情谊,何必在乎名份名头,你一个勇威县子的爵爷,却拜了一个家中奴仆为义父,传扬出去,对你的声名有损的……”
“若是有心,百年之后,你尽管烧了财货给我,我自会使的安心舒坦……”
“锋将,风爷,赤巴拜唤你们二位前去……”
还想反驳风不破的推拒,达里忽忽然跑了过来。
虎倒雄威在,说的便是此际的赤巴拜。
帽子掉了,脑后的辫子在根部被烧了大半,只剩下百十根的牵连,缀着粗大的发辫。
半边面孔被烧起了燎泡,左侧的胡子也是寸根皆无,相较于右侧的完整,几是阴阳脸一般的面貌。
身甲被卸了,一身原本就有些肮脏的羊皮袍子,烧熏后更是斑驳。
再加上被断了裤带,左腿的裤子松散在脚踝处,右腿的长裤因为弩箭的遮挡,堆叠在大腿上,虽被羊皮袍子遮掩了腿间,,但是依旧有大半个腿子裸在寒冷之中。
再加上失了血的缘故,瑟瑟抖着,整个人说不出的狼狈。
未曾烧伤的半边面上,倒是一副认输后的淡然。
目光在两人面上游移,赤巴拜嘴中吐出了一段斡图达鲁言语。
“赤巴拜问哪个是说的算的主将……”
达里忽译道。
“照实说就是,现下也生不出变化了……”
风不破说道。龙承烈则面色沉静的看着赤巴拜。
“……”
达里忽指点了身份以后,赤巴拜看向了龙承烈,一番打量,点了点头,嘴中吐出了一段。
“赤巴拜想献出百木寨,用百木寨换了手下兵马的性命……他希望贵人家的子孙能够答应……”
“问问他,为何如此……”
赤巴拜的言语,不但把龙承烈惊住了,
便是风不破的面上也露出了一片的讶然。
第三十一章 初铸根基(试读很低,能告诉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