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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噩耗[2/2页]

将者无歌 海中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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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烈儿,你不要命了吗……”
      杜怀意一把搂住了龙承烈死死的按压下去。
      之后,不仅是潘怜儿,连百里复也龇牙咧嘴的爬起奔了过来。
      “唤风不破见我,为何要瞒我许久……”
      被按住了,但是龙承烈依旧口中吼叫不休。
      “放了他……”
      杜怀意忽然松脱了气力,待龙承烈堪堪爬起之际,猛然挥手便是一记耳光,手下没有丝毫的留情,几息之后,龙承烈的右脸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
      浓浓的一股鲜血从紧闭的嘴角中喷涌而出。
      “呀……”
      潘怜儿惊叫起来,寻不到什么得用的布匹,一撩裙子,扯下了内里的一块,替龙承烈擦拭起来。
      “杜掌军你这是做甚……”
      百里复也立直了身子,转向杜怀意,眼神冰冷直如万年深潭。
      “小烈儿刚刚知晓他没了爷爷,一时乱了心神,你何必要与他一般的意气用事……”
      “他与他爷爷情深,他与他爷爷相聚了多少时日……”
      “三年,还是五年……”
      “我们呢,在一起打生打死了二十年,吃在一起,睡在一起,生在一起,即便是赴死,也在一起……”
      一扯衣襟,散开了身上的长袍,露出了伤痕斑驳的身体
      “这一处,是枪扎的,你爷爷亲手包扎……”
      “肚腹上这一处刀疤,是跟马贼三尺天厮杀时落下的,所有人都以为我会就此没了性命,是你爷爷一日日的看顾,让我活了性命……”
      “这一处枪伤,是替你爷爷挡的……”
      “你爷爷的后背,也有替我挡下的刀疤……”
      “你们爷孙深情,怎及得上我兄弟情义……”
      一抬手臂,滑落了袍袖,扯开了左臂上包裹的白布,在潘怜儿的惊呼中,露出了前臂上的几十条伤口,有些伤口已经结成了鲜亮的疤痕,有的还在渗着鲜血。
      “这些伤口都是因为你的爷爷……”
      “我全家尽皆死绝,也只留了两条疤痕,倒是听闻了你爷爷过世的消息,日里夜里,每每想起我那老哥哥,我都只能用刀子割了手臂,才能缓了心中的悲楚……”
      “昨夜里思前想后,为了能狠心告诉你这消息,我又割了自家两刀……”
      “若不是你,若不是怕你乱了心神,做了什么不当之举,你以为我愿意亲口告诉你这样消息……”
      “那是我的哥哥啊……”
      “是救了我性命的哥哥啊……”
      言及于此,杜怀意面上已经是老泪纵横,浑然没有了军中名将的模样。
      “那风叔也不该瞒我这许久,爷爷殁了这许多时日,我却连他的坟头样貌也没见过,哪里有我这样的孙子……”
      “你以为他不愿告诉你么,这种消息,能瞒住么……”
      “他不告诉你,是因为他还未曾查明你爷爷患病的缘由,真实的死因……”
      “我爷爷病重有蹊跷么……”
      原本就对祖父的病殁存了疑心,杜怀意此际说出,登时让龙承烈回复了清明。
      “有蹊跷……”
      “你爷爷身子一向硬朗,这些年在军中,又自律的紧,酒色财气,除了一桩闲气,再无别的病根……”
      “便是旧日里受的伤患,都因未曾伤及内腑,没有落了病根……”
      “让你风叔起疑的是,他原本是去年秋日,奉命查探流匪三尺天的下落,但是冬日里回转,你爷爷已经致仕,离了军中……”
      “而且关于你祖父的病因,当是因气而生已经确实无异,只是这气从何而来,却无十足的证据……”
      “有说是你祖父曾经拿捏了安川府知府夏牧渊的把柄,欲要借此攀上内阁夏正平的高枝,谋取节度使的职位,却被夏正平使计卸了那把柄,反给你祖父设了圈套,让你祖父权财两空,你祖父一气之下,方才染病的……”
      “有说是你祖父与夏牧渊为了青楼红牌起了争执,之后夏牧渊仗着自家的势力,将你祖父整治了,你祖父气不过,去青楼抢了那红牌,结果得了马上风……”
      “还有人言说,是祖父有断袖之癖,与一个书生相好,想要替那书生出头谋取个举人身份,却不防夏牧渊见了之后,竟与那书生一见如故,两人双宿双栖,让你祖父终日抑郁不已,方才生了重病……”
      “一派胡言……”
      自家的爷爷自家最是清楚,爷爷平素看似平和,内里却严谨的很。
      自家奶奶殁了以后,爷爷倒是曾经娶过一房小妾,照顾着饮食起居,只是那小妾手脚很不干净,仗着自家是兵马提调屋内的仅有一个女人,时常收了兵将的好处,插手军中事务,她的一个远房侄子,就是因为她的运作,爬到了营统制的位置。
      之后因为那人在战阵中将兵卒推到前面替自家遮挡箭矢,被其他军兵告发后,被行了军法。
      因为与爷爷没有子嗣,那女人也就被送了些生计财货,送出了家门,之后,因为年纪已大,就绝了纳娶心思。
      又是青楼红牌,又是断袖书生,爷爷若是有一点风流颜色,在这世上哪里会只存了自家一条根脉。
      至于节度使,那是前唐的官职,大赵立国四百多年,就没封赏过一个节度使的名号。
      “虽是流言,但是有一宗倒是可以确定……”
      “夏牧渊……”
      龙承烈点了点头。
      说道。
      【作者题外话】:明日请假休息,无更,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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