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如此,便让龙承烈对庆州一战的前景,看得更是黯淡。
“那个大蛤蟆本就不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我日后自会跟杜爷爷说了,没得因之生了烦恼,日后不招惹我便罢,招惹了,断不会如现今这般让他轻松逃过。”
一跃爬了三品,让龙承烈的心中生了许多勇壮之气,一将虞侯的品阶也不过五品上阶,即便是总督行辕标将,阶级高些,也断不会高过自家一品。
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但是不相隶属,总还有许多转圜的处置,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如旧日一般,任由予夺的受着委屈。
“确是因为没了整治王世德和齐如玉的机会而恼火,但是更重要的是因为方纯向用了那头大蛤蟆……”
“你却不晓得,知道你受了伤害,又险些被挨了火铳,我只将齐大赖子整治了两番,连腿脚都没断了一条,老爷子可是恼火的紧,险些将我收拾了一顿鞭子……”
“你以为我如何来的勇烈翼,给你做护卫来了,老爷子说了,你若活着,我死了百十个来回,也不会让我生了遗憾,但是你若是伤了一根汗毛,我却须发俱全,那么,即便我回去,我也会因为活了而后悔……”
虽是口中是一番生无可恋的苦恼,但是杜季成言说这段语词之际,却是有些轻松模样,
只可惜,这份轻松并没有持续很久,
“你道那王世德如何做了总督行辕标将的虞侯……”
“一剂龙虎散……”
“退来庆州之后,王世德不是送了方纯向两个女子么,也不知如何沟通了消息,大蛤蟆知道方纯向这些时日在床上做不成男人,便就找人配了这副龙虎散,如此,得了那标将虞侯的职位……”
“至于齐如玉做了标将前营副统制,更是笑话一般,方纯向家乡有斗牛的习俗,原本是两牛拼斗的,结果,王世德让齐大赖子做了一头牛,持了刀剑与蛮牛对阵……”
“齐如玉耍了无赖手段,与牛对阵时使了滚地刀法,砍了牛蹄子,如此,在方纯向那里得了智勇过人的夸赞……”
“据说,标将前营已经开始习练地滚刀法,准备日后在庆州决战时,与斡图达鲁人骑军对阵时使用……”
“这不是胡闹么……”
龙承烈一拍桌子。
斡图达鲁人的战法中虽有冲阵之术,但那是在赵军军阵散乱之际。
面对着赵军战阵,多数时候还是以骑射为主。
即便是赵军结阵严密,斡人骑射无法奏效,发起了冲阵攻击,那也是千万马军一起冲来,前赴后继,源源不断。
那时,莫说标将前营,至多五百军卒,就是标将全部的三千之数,尽皆施展了滚地刀法,对阵的可不是仅仅是战马,还有马上的骑兵,只怕未到马前,便做了斡人长枪铁弓下的屈死鬼。
“胡不胡闹,咱们说得出,但是不作数,人家说的作数的,可是将这一番胡闹当做了降魔杵……”
“算了不提这些糟心事了,有几桩事情,杜掌军让我与你们分说一番……”
“火药搞了不少……”
“打的名头是由勇烈翼协助各军训练炮手,边明才已经带去了乌南八千斤,此后,根据掌军与方大脑袋的议定,但凡是由吉州方向送来的火药,都存在乌南的转运库中……”
“按照你的索求,杜掌军已经安排人在庆州及周边诸县搜罗制作爆竹以及药发傀儡的匠人,集结齐整了,便就递送到乌南县中……”
“我不明白,烈少爷你要这爆竹匠人做什么使用,又上不得战阵,还不如那些街头无赖……”
杜怀意如此有求必应,自然是对庆州之战失望已极的原因,但是时下毕竟临近新年,思谋了一下,龙承烈出口阻断了杜季成的言语,
“新元过后再行集结吧……”
“虽说现下是战乱的年月,但是富门高户还会买些爆竹和药发傀儡做了新元的喜庆,那些匠人虽然未必是匠籍,但该都是一些苦出身,趁着新元,让他们得了一些银钱,日后他们家中也能好过些……”
“若是能够,让他们把眷属也都带着,去往乌南,一来不至于家宅分离,二来也是个照应,日后在乌南,我也有拿捏他们的把柄……”
“这个好说,我回头带了人马去往乌南路上,经过庆州时知会了杜掌军就是……”
杜季成点点头,接着说道,
“战马原本是给你们一百匹的,掌军回去算计了一下,又添了三十匹,连同我们这一百七十名入到勇烈翼的,日后就是乌南勇烈翼的骑营……”
“杜掌军说,勇烈翼骑营额定之数最多在二百名,其余马匹,由你烈少爷掌控,一旦城破,那些战马就是咱们逃命所用……”
第七十六章 失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