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在程家白白耽误青春,本就是程家有愧于她,就算程母不知道其中详细缘由,她也断断不受这种闲气。
“我和程泽一清二白,程夫人慎言。”
“自然是一清二白的。”胡尔雅趁势接话,“阿泽虽说贪玩了些,但最是孝顺父母,如今又和若儿姑娘情投意合,这是天赐良缘,怎么会和你这种不三不四的姑娘勾搭在一起。夜半爬到房顶上和男人厮混,就你这样的还能跟在姐姐身边?”
云销挡在华阳身前:“我和华阳都是近卫随从,护着公子和大夫人的安危,行的事光明磊落,没有胡姑娘说的不堪之事。”
一双长满茧子的手越过云销,华阳从云销身后走出来,她冷笑两声,又收起笑容,气势随着她往前的步伐压回去。
“贪玩?”华阳逼视胡尔雅,“程泽那些年是不是贪玩,胡姑娘不清楚吗?要我帮胡姑娘好好回忆回忆吗?”
“你!”胡尔雅气急败坏,“阿泽就是受你蛊惑,否则我们姐弟和睦,怎么会有嫌隙!”
华阳在程府那些年,最不喜欢的就是胡尔雅,她心机深重,十分善妒,明面上不能把程煦和怎么样,暗地里净给程煦和下绊子。
旁人不清楚,华阳一直帮程泽留意照顾程煦和,她是最清楚不过的,是因为程煦和性子好,不同人计较,这些事情才没有闹出去。
但程煦和不说,不代表华阳也不说,当年程泽喜欢华阳,她说的话,程泽自然没有不信的,因此胡尔雅只要敢暗地里做什么小动作,程泽都会光明正大地替姐姐加倍报复回去。
“夫人!”月云刚跨进院子,就看到一群人对峙在房门口,“夫人怎么来了,我正要去找夫人呢!”
“找我?”程母觉得月云稳重,对她颇为青眼,语气也放缓些,“是煦和让你找我?”
“正是呢。”月云行了礼,“今天府中公子成婚,主子心里高兴,就多喝了几盏酒,酒入愁肠也忆起一些伤心事,不愿意见人,又怕夫人担心,这才让我寻夫人,让我给夫人带个话,让夫人不要忧心。”
“姐姐能有什么伤心事?”胡尔雅不知好歹地追问。
月云一本正经地看着胡尔雅:“主子在园子里看到胡姑娘向陆大人倾诉情意,就想到了当年闹市惊马的旧事,感叹物是人非,为此伤神,胡姑娘没遇着主子吗?”
“你去找陆大人了?”程母转睛看向胡尔雅,“我不是说不许你擅作主张,等我和你姐姐商量过再议此事吗!”
胡尔雅没料到事情就这样败露,楚楚可怜道:“婶娘,不是我去找三公子,是......”
“住口!”程母斥责道,“陆大人是奉皇命来辰阳,连我都要尊称一声陆大人,你一口一个三公子,像什么样子!”
“可姐姐也......”
云销一直按着区明的手臂,就是不想让他冒冒失失说出什么话,把局面搞得更僵,但胡尔雅惺惺作态,区明性子直,真是再也看不下去了。
“大夫人是公子长嫂,称呼什么都是使得的,姑娘怎么能和大夫人相提并论?”
区明嗤笑,“再说胡姑娘扯谎也要讲究场合,我可是亲眼看见你非要让我们公子跟你离席的,又把我们公子带到偏僻小路上,扯着大夫人找公子的幌子,为的是自己的私心,现在还反咬一口,这算什么道理!”
“胡闹!”程母呵斥道。
“别闹,阿朝......”陆怀远身上汗如水洗,木质的柜门已经被他完全推开,两个人暴露在夜色中,他被按在柜子内壁,喘息不止。
陆怀远的领口被扯松,薛朝暮眼睛湿漉漉的,她可怜兮兮地望着陆怀远,一手扯住他的领子,一手搭在他颈侧。
“好渴......”
陆怀远扶稳她,分神听着外面的动静,低声哄她:“我去给你倒水喝,你先松开我,好不好?”
薛朝暮仔细盯着他,柔软的唇毫无征兆地再次凑上去:“我不要水,我要这个。”
第67章 轻薄良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