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点溅在伞面上犹如鼓声,房仲恩愤怒地丢开伞,推开云销的阻拦几步闯进院里。
竹帘被猛地打偏:“陆治!你怎么敢监视宫廷?”
邓遥慌忙隔在两人中间:“有话好说,怀远他不是......”
“我就是。”
陆怀远摆手示意云销区明退出去,“我确实买通内侍,留心宫廷的动向。”
房仲恩手掌颤抖,怒目指着陆怀远:“你是臣子!这是你该做的事情吗!”
邓遥还要阻拦,房仲恩却忽然明白什么似的:“你,你告诉他了?”
“我——”邓遥急得跺脚,“这瞒不住啊!”
“皇上禁不禁薛昭仪的足,关你什么事!你操哪门子的心!”
陆怀远不绕弯子:“早有前车之鉴,老师觉得这个孩子能平安出世吗?”
房仲恩劈手要打他:“皇嗣平安与否你能做得了主吗?你胆大包天,我是太久没教训你——”
眼看着巴掌就要落下来,邓遥不敢拦,不忍地背过身,而房仲恩的话音骤停。
薛朝暮挡在陆怀远前头,阻住房仲恩:“太傅可否听我一言?”
“你退下!”房仲恩手扬在空中,“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不守本分屡屡犯错,我还教训不得他吗!”
薛朝暮没躲开,她不卑不亢地回应:“太傅是三朝老臣,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太傅。”
邓遥连忙上前扶房仲恩落座,房仲恩咳嗽不止,缓了良久才断续地说:“你问!我看看你们能问出什么东西!”
薛朝暮回过头,开口的是陆怀远:
“敢问老师,忠君爱国,何为重?”
房仲恩猛拍桌案:“你......你!这是什么屁话,你不忠君何谈爱国!”
“太祖勇武,先帝明理,忠君爱国并不冲突。但若是我们当今效忠的君王并不是一个贤明的君主,又孰重孰轻?”
陆怀远撩袍跪下,背挺如松,“皇上为何要为静妃遮掩?杀了皇嗣的究竟是静妃还是陛下自己!”
“你放肆!”
“宫中数年无子嗣,老师没想过为什么吗?是陛下自己给侍寝的妃嫔送去避子汤,陛下不想宫里有孩子出生,静妃是顶罪的替罪羊!”
“你住口!”
陆怀远字字铿锵:“师兄查出的卖官案和皇嗣案都在皇上的意料之外,卖官案贺纯诬陷薛家,把我困在京城,皇上突然改了心意,如果没有皇嗣案,皇上会妥协吗?”
“贺纯、肖恪都是皇上的人!陷害薛家是皇上的意思,想绊住我的也是皇上!老师这几年效忠皇上,鞠躬尽瘁,但老师真的了解他吗!”
“陆治!”
茶盏陡然被掀翻在地,摔得四分五裂,碎瓷片划过陆怀远的面颊,留下一道细长的血痕。
邓遥也不管满地碎瓷片,哽咽着跪下去:“老师!父亲!”
陆怀远脸颊上渗出血,薛朝暮心疼地跪在他身边:“太傅。”
“你起来。”房仲恩负气地说,“他们两个跪我天经地义,你的跪拜我受不起。”
薛朝暮没动:“太傅就是怀远的父亲,我和怀远虽未结发,却早已同心,太傅受得起我的跪拜。”
房仲恩没想她毫不避讳把两人关系坐实,他不好骂薛朝暮,只能指着陆怀远骂:“混账!”
薛朝暮握住陆怀远的手:“太傅和邓大人都说薛家不算冤,是因为静妃玩弄权术祸乱朝纲。”
“这是自然!静妃仅仅是废入冷宫都是对她法外开恩!”
“我与薛昭仪交好,出入宫闱
第114章 幕后真相[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