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余归晚的反应,陆珩很憋屈。就好像自己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连一声响都没有听到,这种感觉太让人难受了。
“其实,我一开始也犹豫了的,毕竟期中考试我那么重视,还跟你讨了赏……”
余归晚只能尽量地去剖析自己,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陆珩的反应,见他的脸色不好看,于是继续说:“我也不希望因为这些莫名其妙的事耽搁了。”
“但是,我真的玩不来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我没办法整天提心吊胆地担心着有人害我,我也没有聪明到每次都能化解。这些太让我分心了,你也知道我成绩下滑的太多。”
见陆珩脸色稍稍缓和了些,余归晚再接再厉,“所以,当我察觉到不对的时候,我就想着要不将计就计一劳永逸地解决了算了。”
“呵,你的解决就是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陆珩讽刺道。
见陆珩终于有反应了,余归晚不耻下问,“可是不这么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呀?要不,你教教我?”
陆珩瞪了他一眼,“不知道学点好的吗?”
余归晚打蛇随棍上,“那我要是学习上有不懂的,可以问你吗?”
陆珩对于她这副没脸没皮的样子颇为无语,完全懒得搭理她。
而且,他们不是在说余归晚的问题吗?怎么就扯淡学习上了。
他只能自己把话题别过来,“继续说。”
“说什么?”余归晚觉得自己都交代清楚了。
陆珩咬牙,“你这么做,就没给自己留条后路吗?”
余归晚迟疑了一会儿,“…………嗯…………我想着,可能老师或者同学有发现我不见了,我就可以早点出去。或者等我爸爸下班回家,一定能发现不对,到时候我也就可以出去了,没有什么大问题。”
一听这话,陆珩的脸又黑了。
没有什么大问题?
这里面的问题太大了好吗?
“余归晚,你是白痴吗?你就为了一个本来可以避开的危险,将自己置于险地,你既不考虑自己是否有危险,也不考虑家人是否担心。只想着用最直接、粗暴的方式解决问题。你是猪吗?”
莫名其妙地被这么一通乱喷,要是其他人,余归晚绝对一杯咖啡泼他脸上了。
可是面前的人是陆珩,她竟然莫名地还有点儿欣慰,这让余归晚不得不怀疑自己是否有抖m的倾向!
陆珩的脸色很不好,他的语气慢慢低沉,他说:“我不知道你是经历了什么,或者遇到了什么。余归晚,现在的你让我感觉很莫名其妙。”
余归晚叹息,能不莫名其妙吗?她自己都莫名其妙呢!
“你对我的态度很莫名其妙。我自问我跟你之前并没有过多的交集,可是你对我的亲昵和态度却仿佛我们很熟悉。”
余归晚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这些事无从说起。
于是,她只能闭了嘴,继续听陆珩发泄。
“你似乎笃定了我和你的关系会朝着你的预期发展。你的笃定从何而来?余归晚,你确定你这些情绪的对象都是我吗?”
“我…………”余归晚想解释,可是她刚想开口,陆珩就制止了她。
他继续说:“包括周末容肆的那件事。正常情况下,无论任何人,在明知有危险的情况下,都不会独自一人、单枪匹马地就闯进去,更不会在明知道力量悬殊的情况下往前冲。可是你却那么莽撞地去做了,你是笃定了自己不会出事,还是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出事?”
哎,这是秋后算账吗?
“但是不管出于哪个原因,你的行为都太莫名其妙了。”
“还有就是这次的事情,你不觉得很荒唐吗?我听说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但是别人至少还有一个套。你有什么,你就想一个兴致勃勃往陷进里跳的猎物。”
“你面对所有的事,不在乎后果,不在乎过程,你只在乎结果。”
“余归晚你到底想干什么?”
余归晚很想说“不是的,她没有”,可是她知道陆珩说的是对的。
陆珩就是她老公,所以她没有办法在已经拥有这样的结果后,再完完全全脱离曾经的身份,从头开始,循序渐进地与陆珩相处。
林夏的事,她从曾经林夏住院的结果,去推倒过程有危险但不致命,所以她毫不犹豫地往前冲,她想的是:自己比林夏健康,所以不会有事。
这次也是如此,她不觉得自己会出事,所以过程如何,她不在乎,只要结果让她满意就好。
她知道这样不对,就像,我们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要死,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最后都是要死的。
我们不应该因为必死的结果,去践踏生命地过程。
而她,却做了这样的事。
突然,她听到陆珩开口说:“余归晚,我和你的约定作废了。”
第20章 作废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