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公堂。
此时已然升堂,书办正在记录金氏杀人案的一些关键证词,案件的审判也已经到了尾声。
县令唐宏听着师爷细数犯人的罪行,思绪却不知道飞向了何方。
案件并没有多么离奇,从人犯杀害金员外一家到被抓捕归案,认罪伏法,一切都进行的非常顺利。
顺利到……唐县令时不时盯着公案旁的黑衣女子直瞅。
“金氏婢女张瑶,于申时三刻,持刀杀害金员外一家,连同金氏夫妇,婢女家丁总计一十八口人,如此罪行,简直令人发指!还请大人定夺,大人……大人?”
师爷念完文书记录案情陈述,是需要县老爷拍案定论的,结果自家县老爷好像走神了,他赶紧推了推。
“什么好大?”说完这句话,唐县令见林知府正恶狠狠的瞪着他,这才回过了神,他连忙打了个哆嗦,一拍惊堂木,“哦……人犯张遥,你可知罪?!”
“奴婢知罪。”
堂下的两名婢女中,其中一名绿衣婢女,跪伏在地,偷偷瞥了黑衣女子一眼,眼中满是惊惧之色。
“还敢狡辩,来人……嗯?人犯张瑶,你为何不辩解?”
唐县令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怎么就直接认罪了,你不该象征性的反抗一下吗?
你不狡辩一下,我该怎么跟镇妖司的妹妹多待一会?
“唐大人。”身处旁听客位的林知府咳嗽了一声,“既然犯人已然认罪,那便尽快定罪,何故一拖再拖?本官这死者家属还在!”
“是,是,是,多谢知府大人提醒,是下官拖沓了,来人……”
唐县令也知道自己在办案时出神,有点离谱。
更何况这是事关十八条人命的大案。
要是被林知府参上一本,那他的职业生涯可就不太妙了。
但他也有苦衷,主要是,某些东西太过硕大显眼,很难让人忽略。
再说,林知府你不也一样,作为死了十八口人的死者家属,你不表现的悲伤一点,还有空偷瞄,难道不比我更过分?
只许知府偷瞄,不许县令走神?
“人犯张瑶,对杀人罪名供认不讳,认罪态度良好,但杀人罪名落实,其行为令人发指,今本官审判,即刻押入大牢,秋后问斩!”
“大人……大人……还需镇妖司的大人检验。”
“哦……差点忘了。”唐县令不由得推开师爷,看向黑衣女子,“甘大人,下官已断案完毕,烦请大人检验人犯张瑶,是否存在妖邪附身。”
平常的案子自然是不需要镇妖司前来定论的。
但这个案子,实在有点诡异。
一个只有缚鸡之力的婢女,竟然能连杀金家十八口人?
金家不乏有精壮护卫,她又是怎么得手的?
普通的案子,不涉及到妖邪。
镇妖司压根不会跑来县衙,就算要来,大概率也只是会派个铜衣。
但今天居然来了个金衣,就令他十分费解。
唐县令说话间,目光不由自主的又看向了女子的绣裙,本能的吞了一口唾沫。
而此时的黑衣女子正在拔剑……补妆。
她的剑锋很亮,虽然不比铜镜,倒也足够当她的镜子。
“胭脂抹匀些,待会温凉看到姐姐我,必然惊艳的紧呢。”
听到县令的声音,她看了跪在堂下的张瑶一眼,鄙夷的撇了撇嘴,以指捏决。
随着一道灰光于她修长的中指,射入了张瑶的体内。
在县令和一干人第一次诳动物园般的眼神中,张瑶的身体泛起一阵微光,随后隐没了下去。
她下了定论,“经本使查验,张瑶体内并无妖物附身,大人可自行定夺。”
说完,她踮起脚尖,看向公堂之外,似乎在等什么人。
末了又低声嘀咕道,
“温凉怎么还没来,该不会被挡在县衙外了吧?这可不太好办。”
她只是骗县官把四周能生出火源的东西,都搬走了,以防荷花妖现形。
按理说,温凉应该还有其他办法才是,不该还没来。
她的神情略微有些失落,“是了,温凉没有镇妖司的公文,确实是有些难度,一旦张瑶被打入水牢,就算有公文,也无权干涉,只能靠一些特殊手段,莫非他想不来公堂,而是直接潜入水牢,抓捕荷花妖,那难度也太大了吧?”
就在甘静静思绪横飞,唐县令即将拍案定论时,
堂外忽然传来一声微虚的厉喝声,“慢着!”
听到这个甚虚的声音,黑衣女子不由得翘首以盼,“他果然来了,我就说温凉怎么会轻易认输。”
不过,来人并不是她心心念念的温凉,而是一袭蓝衣的李沉舟。
“公堂之上,何人大声喧哗!”仪仗队正要维持秩序,却忽然看见李沉舟的面容,不由得神色一滞,
“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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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自有方法[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