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吟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是点了一下头。
张妍突然伸手抓住了方吟的手臂。
“方大师！救救我！”
方吟被她吓了一跳，瞥了眼她的手，她的手跟她的脸一样干燥，上面都裂开了。
而且很瘦，像是干枯的骨头一样。
张妍继续说，“我现在只相信你了，求你帮帮我，求求你！”
张妍看着瘦的一阵风就能刮倒，但在悬崖边上的人所迸发出来的力量是不容小觑的，方吟的手腕被她捏的生疼。
白嫩嫩的皮肤都被她捏青了。
时戊眼神一寒，抓住了张妍的手。
“这件事，我们会处理，你不用担心，你先放开，跟我们说清楚情况。”
张妍被时戊的眼神吓到了，连忙松开手。
时戊抓住方吟的手，“没事吧？”
这个距离，那道清香又清晰地钻入鼻尖了。
方吟浑身一颤，有些不自在，稍微挣了一下，“没事。”
时戊感觉到了他的抗拒，松开了他的手。
不过方吟的“没事”他根本不相信。
那白皙的皮肤现在又青又紫，看着都吓人。
“林煜，去买点儿外伤药过来。”
要换做平常的林煜，他绝对不想做这种打杂的活，但他的眼睛在方吟和时戊之间转悠了两下，语重心长地对时戊说。
“害，我们亲爱的终于懂得怜香惜玉了。”
赶在时戊生气之前，林煜赶紧溜出去。
方吟心里已经骂了林煜无数遍大傻逼了，他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跟时戊保持距离。
时戊注意到了，眼神暗了暗，但始终没说什么。
“那么，先从你的社会关系入手吧。”
方吟有模有样地坐在张妍面前。
如果不是屁股底下是一个小小的矮脚凳，他连腿都施展不开，估计还真像那么回事。
张妍明显有些紧张，不敢看方吟他们。
“为……为什么要问这个？”
方吟笑着说“如果是鬼跟着你的话，肯定是有原因的。”
基本上分为三种情况。
一种是像那个变态杀人魔一样，身上有太多恶，会吸引恶灵。
一种就是那个鬼生前认识他，两人大多有仇，死后咽不下那口气，来报复。
另一种就是李路那样，鬼对某个地方有留恋。
“你最近有没有跟什么人结仇。”
时戊坐在方吟旁边，问的很直白。
“没……没有，我一直住在这里，没有仇人。”张妍下意识地低下头，手指紧紧搅在一起。
时戊跟方吟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问题。
方吟继续问，“你住在这里多久了？”
这个问题，张妍倒是没有犹豫，“五六年了，这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方吟点点头，继续问，“那你最近都在做什么？工作呢？”
张妍垂下头，沉默了很久。
时戊心头一动，紧紧地盯着她。
见她半天不回答，时戊声音冷了很多。
“张小姐，是你找我们来帮你调查的，如果你什么都不跟我们说的话，我们这边的工作也很难进行。”
张妍抬头急促地看了时戊一眼，又迅速低下了头。
过了很久，她终于开口了。
“你……你们应该也注意到了，楼道上的那些人……”
她紧闭双眼，再睁开，似乎下了重大的决定。
“我跟那些人一样，做的是皮肉生意。”
这句话仿佛抽干了她所有的力气，说完，她疲惫地倒在椅背上，宛如一个死人。
时戊和方吟迅速地对视了一眼。
在这个国家，这是违法的
第42章 不配合[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