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宋先生,秦非明费了大半夜功夫,也没想起来丹阳侯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倒是冷静下来,觉得能挣脱现下的困局才是要紧,但颢天玄宿好似浑然忘了之前的事,只是和之前一样,喂汤喂药,沐浴更衣,绝口不提丹阳侯的事。
又过了几场雨,天气凉爽许多,恰好颢天玄宿在山下请人做的轮椅也到了。
后院里硕果累累,都是葡萄,侍女和仆人都摘了不少,如今秦非明昏迷不醒,汤药喝下去也艰难,更别说吃这些要费牙齿的东西。
但颢天玄宿还是让人洗了一碟葡萄,放在轮椅旁边的石桌上,紫色的葡萄半酸半甜,他并不爱这些,只是想起当年种下时还分了许多给师弟师妹们,还是秦非明特意用荷叶包了带回紫微星宫,到底微微一笑。
甜蜜的时光短暂,但仍然长存,与那些酸楚同在岁月里静静沉下去。
秦非明夜里惊醒时,额头上都是汗,他涌起难以言喻的绝望,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睛——身边淡淡的信香,呼吸宁静平稳,他想侧过头去,仿佛黑夜里看到一眼,便能缓和许多的痛苦挣扎黑暗,但他动弹不得。
在沉寂里,他绝望的平和呼吸,抓住一根救生的稻草安慰自己——只要再多一点刺激,他就能借力挣脱醒来。
这念头兜兜转转,他颓然的平静下去。
外面滴滴答答,又是一场转冷的小雨,窗忽然开了,撞了一点声音。秦非明心里微微一怔,想起那一盆花还在桌上。
他想了一会儿,颢天玄宿也醒了,呼吸渐渐粗沉,起来点了灯。
“非明?”
秦非明头皮一阵阵发麻,灯火在他眼皮上晃动,他竭尽全力的憋着一点动静,想要睁开眼睛看一看。颢天玄宿沉默了一会儿,低低叹了一声,吹熄了蜡烛
“你哭了,”黑暗里,天元疲惫的说:“非明,你……”
秦非明本无察觉,可那一声叹息,让他心头一颤。
颢天玄宿本想问他何时醒来,空气中渐渐弥漫暧昧的香气,又夹杂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那是晚上喝了的药汁的苦,信香越来越浓,急切又突兀的拉扯住天元的神思,仿佛地织急切的要求他一瞬不移的凝视。
潮期又至,也许一切只是错觉。颢天玄宿静静地想,没有更多了,而他……不该觉得失望。
黑暗里,他把地织扶在手臂上,留下一个不轻不重的咬痕。
宋先生临走前提醒他,凡事要有节制,看他不以为然,咳嗽了一声又说,若是此时有孕,那就凶险了。颢天玄宿这才恍然,他没有想到这一处,上一次的潮期,是不够小心。
这一次便不能太过放纵了。颢天玄宿简单的染醍之后,就松开牙关,忽然间,他隐约觉得手臂上一痛。
那痛楚潮湿而暧昧,秦非明皱紧了眉头,在梦里辗转挣扎。颢天玄宿一时间呼吸也顿止,昏暗里他看不清楚,仿佛有低低的呜咽声埋在手臂上,他又停下来,分不清这一刻是不是梦。
“宿……”
秦非明含混的发出一点哀鸣,终于,他把牙齿和舌头颤抖着驱使出一些气息来,随后天元有了反应,呼吸一顿,低声道:“非明?”
秦非明在心里应了一声,汗水不断
第 128 章 第一百二十八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