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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太子任命[1/2页]

我料诸君皆有病 木拾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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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滢方反应过来时,萧?F的手已经移至她的胸前。她立即侧过身,径自将身上所披的莲青斗纹锦上添花洋线番丝鹤氅解了下来,干笑道:“不劳烦太子,臣自己来就行。”
      悬在半空中的手放了下去,萧?F并不气恼,仍旧勾唇笑道:“你这一病,不仅把前尘往事忘了,性格也变了许多。”
      滢方吓了一跳,抬头看萧?F神色如常,她才稍稍安下心来,道:“有时候记得前尘往事反倒是拘束,没有了那些,反而活得更加自在。”
      萧?F不置可否。他踱步回到书桌后坐下,指了指侧边的檀木镌花椅,道:“你坐下吧,怎么和我还如此生分?”
      “谢太子殿下赐座。”滢方依言坐下。伴君如伴虎,虽说萧?F待她极好,但也不可得意忘形。
      萧?F总觉得有些不适应,虽然他早就从派去医治滢方的太医口中得知,滢方头部受到重创,血块淤塞,失忆实属正常,那日见她伤愈,多了几分女儿情状,心想未尝不是件好事。但现在看来,她这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他想亲近她实在难上加难。
      他温声道:“如今只有你我二人在场,你又何必讲这些君臣虚礼?你还是唤我君策吧。”
      “微臣惶恐!”滢方立即从椅子上跪了下去,道:“太子就是太子,若是可以随微臣乱叫,岂不乱了礼序?”
      萧?F看着滢方,眸子瞬间黯淡了下去,满是落寞和受伤。
      “你,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滢方避过萧?F的目光,望向他身后挂着的一幅墨梅图,道:“太子殿下莫不是忘了,微臣失忆了,那些事情微臣都不大记得了。”
      沉默了一会儿,萧?F道:“你起来吧,忘了便忘了,我不会因为这个而责怪于你。”
      “谢太子殿下。”滢方又慢慢坐了回去。
      所幸萧?F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太久,他就转回了正题上,“你今日怎会上朝来?”
      滢方早就料到有人会有此一问,事先已经准备好了说辞:“微臣经此一劫后,很多事情都想通了。这人生数十载,稍纵即逝,若是一事无成,岂不空留遗憾?”
      滢方说完有些口干,余光瞥到桌上泛着热气的菊瓣翡翠茶盅,正想拿起来喝上一口,只听到萧?F含着笑意的声音,“这样也好,也不负父王对你们家那么看重了。”
      滢方一愣。皇上?这倒提醒了她些什么。
      她打量着萧?F的眼角眉梢,他今日的心情似乎不错,若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也会得萧?F宽恕吧。
      滢方壮着胆子问道:“太子殿下,快过年关,皇上还是如往年一般待在钟鼎阁吗?”
      虽有了上次的挫败,但件事对她甚至对整个国家来说都非常重要,她必须问,也必须插手。
      这句话刚刚落下,滢方就眼看着萧?F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
      萧?F深深地盯着滢方,仿佛要从她的眼中发现什么似的。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他不相信滢方会平白无故地提起这件事两次。
      “为什么你这么在意这件事情?”
      为什么?
      滢方能说,有人要毒死皇上吗?
      她一没凭二没据,又有谁会信呢?
      再者说,眼前的人也不一定安全。
      滢方又跪了下去,她组织着语言:“微臣也不是在意这件事……只是微臣每每想到自己身为兵部右侍郎,就特别感念皇上的恩德。太子殿下也知道,微臣文不成武不就,难有建树,若不是皇上当年的一道圣旨,恐怕宋家的繁荣昌盛就要断在我的手上了……若是皇上要回宫,微臣主动请缨,恳请太子殿下批准。”
      萧?F仍旧狐疑,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便对滢方道:“你起来吧,你想报答父皇的心意我领了,但父皇这些年来……怕是不愿意回来。今年父皇生辰时,我去潭泽山亲自迎他回宫,他却因为闭关修炼,连见也没见我。”
      他的声音低沉,似是为了掩饰自己失落的情绪,他撇开头望向桌案旁边的红烛,火苗燃烧,凝聚成一滴晶莹的泪珠滚落了下来。
      滢方感受到了萧?F的情绪,却不知道怎样去安慰他。斟酌了一番,才道:“既如此,微臣也唯有尽心报效朝廷,才能报陛下之恩了。”
      萧?F闻言,看向滢方的眼睛亮晶晶的,“其实眼下就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做。”
      滢方从太子书房出来时,立即揉了揉自己的两只膝盖,和萧?F的这一番谈话,战战兢兢,她不知道下跪了多少次。
      滢方走在出宫的路上,远远看见了一大队士卒在城墙下巡防,她起先不在意。领头的白袍小将却甩了身后的士卒,朝她这个方向径直小跑过来。
      滢方环顾四周,空空荡荡,唯有她一人走在诺大的广场上,她这才确定,这位将军应该是来找她的。
      直到这位将军慢慢近了,滢方才看清楚了来人。他的脸只有巴掌大,五官精致,右眼角有颗泪痣,穿着一袭银白色的山文字铁甲,唇红齿白,神采飞扬。
      这算是什么将军,不就是徐长善那厮吗!
      其实,滢方早在中秋灯会上就与徐长善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对他印象甚好。只是,她既借了宋滢方的身体,自然是对这个害死宋滢方的元凶提不起好感。
      滢方再抬眸时,双目清明,她先发制人,话语中满满的挑衅:“呦,徐长善,一些日子没见,你何时当了将军?”
      明明前段时间徐长善才因为差点害死滢方受到责罚,现在才不过几天便在宫里任了职,这平昌侯手伸得也够长的。
      徐长善毫不退让,斜着眼睛说:“惭愧惭愧,我不过谋了个金吾卫上将军当当,哪里比得上你宋滢方啊,随便就当个兵部侍郎,想上朝就上朝,不想上朝也没人敢说什么。”
      “你是金吾卫上将军啊,让我想想,”滢方作沉思状,不过马上就狡黠一笑,道:“你这倒提醒我了,按说我是兵部右侍郎,官位好像比你高上那么一点,你还要向我行礼呢。”
      徐长善果然孩子气性,登时就没了刚才的气定神闲,捏着拳头道:“宋滢方你想让我给你行礼,休想!”
      “徐长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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