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云澜阁里此时一片欢庆,唯有聂清歌受了脾气,在位置上啪嗒啪嗒地落着泪,今日这委屈,她来日必当要偿还!现下,她含着满眼眶的泪左顾右盼着,却现没有一个人来理会或者是安慰她一下,那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涌的更加汹涌了。
“先生,那公主殿下你要怎么办?”朱惰为了息事宁人,反手将这个烫手山芋递给了虞瑾。
虞瑾不怒反笑,面具底下的她冷笑一声,道:“不理她,也不是什么尊贵的主儿。”
哭这种手段,是最无用的。
“是。”朱惰笑了笑,自己又忙着手头上的事了。
三人,云澜阁三大巨。似乎过了一个特别风平浪静的半年,这半年风调雨顺的,道上也没给他们惹出什么乱毛子来,虞瑾便一直在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此时三分之二的京城暗势力,已在她的掌控之下。俗话说,这安逸的日子过久了,人也就闲暇起来,于是就有了一说。
——云澜阁三大巨引诱京城良家少女一事……
也便有了今天云澜阁喜庆人山人海的一幕,不过今日是虞瑾的及笄大礼在身,这才是重中之重的事情。
虞瑾盘算着,似乎知道她今日及笄的,也只有七哥、她,还有家中那些长辈们。
“砰!”
突然,一声巨响从大门口传来,四座立刻嘘声,静的出奇,连彼此之间的呼吸声也听得一清二楚。
虞瑾原本背对着大门,跟眼前这二位有说有笑着,听到声响后,她听了话语。一侧身转头,阴冷的眸子立马将视线投向了门口,一道高大的身影逆着光线,缓缓踏步而来。衣摆上气势恢宏的纹路让周围的人皆无不心中一颤!这是……月星王!
他今日怎么来了?
月星王在众尉国子民中,一向以堪称神秘的存在而存在着他们心中。
据说这位月星王,极度冷酷无情,他从不谈情、爱,他从不近女色,他似乎就只是当今圣上为了江山稳固而创造出来的一枚稳固的铁棋子。尉国四十五年二月初,据说当时朝中纷乱,众臣纷纷弹劾许久不上朝也不出府的小王爷聂钰舛,并且向圣上奏明要求以月星王为重。
原因不置可否,国家许多众大事情都是由月星王处理,并解决掉的,众臣必当会以他为先。
当时这一事件影响了全国,却没想到大殿之上,圣上的回答亮了。
他这样说的:“此事,便让月星王自己做处理吧。”
话音刚落,从侧殿旁就走出了这道高大健稳的身姿,月星王依旧是黑纱掩面,眸子中的温度却冷到了极点,他缓步而来,缓而开口道:“无他,求一耳根子清净。”
众臣哗然——自然以为这月星王是一直以来就在侧殿旁听,所以虽不见他上朝,却知他掌控朝中所有事实。此时月星王的意思,便是一切按照原样,无需更改。这下子,更让这些臣子们所折服。
到底是有何种的心态,才能做到如此淡然。
自那以后,他们便再也不见月星王,据说他是去民间微服私访了。但真正知道事实的,却是聂钰舛自己——他没了虞瑾,失了心神,独自留在府里自我疗伤。
……
众人皆以为这下有好看头了,月星王定是来为他皇室求一个名声的。
就连聂清歌也止住了哭泣,哦不,仅仅只是一会儿,因为她也同几乎大家一样所认为的,月星王的出现就是来给他讨一个“公道”的。止住了哭泣,大概仅仅只是一时被震慑到,忘记了罢了。接着,她的泪比先前的更凶了。
“皇叔——”她喃着软糯的唇瓣,唤出一声娇喝,泪眼汪汪地看着月星王黑纱掩面,一步一步朝自己这个方向走来。也许她也是认为月星王便是她的皇叔那一辈的人。
谁知,想象中那理所当然的“公道”并没有来临,月星王甚至连理都没有理会她,径直从她身边而过,留下了聂清歌的一脸呆滞,连泪珠也不知所错的挂在眼角,开始怀疑到底要不要落下。
“不知月星王前来,有何意图?”虞瑾完全转过了身,直直看向了来人,眼中的敌意十分明显,也不只是不是她眼花,总觉得这月星王高大男子的身段,可那黑纱之下还有一些稚嫩。
月星王一笑,笑声笑得倾国倾城,他走上前去,一步一步,看似缓慢,却透着旁人根本不可能比拟的沉重气场,压得周围人心口都在颤着,惶恐着,忍不住想要臣服但又不敢有所举动。也许这便是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势,同样也是圣上如此看重这月星王的原因吧。
“阿瑾,今日你大礼,我来庆贺,不好么?”月星王开口,极度醇厚的低嗓通遍了整个云澜阁上下,清冽不失傲气,与虞瑾的想必,这后者更让人深度着迷。
虞瑾冷了脸——这月星王怎知她的昵称,可他们之前并不相识。为了不打草惊蛇,她没在回话。
月星王又上前了几步,在黑纱后面缓缓地笑道:“来。”
身子像是不听使唤地,脱离了虞瑾的掌控范围之内,她整个人也神智混沌着,有些出神地走上前去,走到月星王跟前。停顿……柏一皱眉,着急想要上前阻拦,朱惰一只大手却反而先拦下了他。
“你!”
“该来的终究会来……”朱惰看着虞瑾的背影,叹了口气,接着收回了手转身上楼,柏也紧随其上。
……
现在只留下虞瑾与那月星王二人,其余皆是空虚。
聂钰舛怔怔地伸出手去,拉住了虞瑾的胳膊,然后将她一把带进了自己怀里。紧紧地搂抱住,他将下巴搁在她的额前,因为两人的身高否比较为出众。加之众人还认为虞瑾是男儿身,于是此时在他们眼中就上演了一段断袖的戏码。
下一刻,虞瑾感觉拥抱着自己的双臂变得愈狠劲,骨头都似乎要被勒断,压着她饱满的胸口疼痛,被包在月星王宽大的袖子,温香传入鼻息,迫使她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些画面。但她眨了眨眼后,那些画面最终还是无法追溯根源,实在是不愿意去想。
“今日你及笄,你隔着面具,我隔着黑纱……我……”自耳边传来这醇厚的男声后的下一刻,虞瑾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自己面具外的唇上,被眼前这人所低吻住。她睁着眼,看着眼前这闭眸吻得深情的男子,温香还在肆意,她蓦然听到这月星王抬,说:“我们重新来过,可好?”
不等她回答,身子便被打横抱起,虞瑾事后才觉,自己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挣扎反抗。
聂钰舛抱着虞瑾,心中人生百态——纵然我为你哭过流泪过,男儿未到伤心处,我也是为你弃了所有,聂钰舛什么的,我愿意放在心底,以月星王的身份来护你待你。只是他不知现在这样做,今后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困扰。
云澜阁外头的一辆马车,低调而奢华的停在路边,聂钰舛怀抱着虞瑾,将她小心地放到了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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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笄大礼[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