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晋王府,书房内。种师道正指着地图,给赵佣讲说着如今的宋夏疆界。
“殿下你看,从我秦凤路进攻的最大障碍,便是这党项的卓罗和南军司。沿河向东,又有西寿保泰军司。而从永兴军路进攻,则有朝顺军司与静塞军司与背后的翔庆军互为犄角。河东那边,则有祥佑军司与嘉宁军司挡在路上,后面更有个常驻夏州的神勇军司作为支援。其实当年一场大战后,我们重镇几乎全部丢失,从河东进军已经不大可能。而且党项重镇夏州是千里戈壁上最大的补给之处,所以从河东进攻是最不划算的。”
赵佣皱了皱眉头:“这几年来,我们就没有再占领过有重要价值的地方?”
种师道摇头叹气道:“秦凤路这边,我们虽然曾沿着黄河推进去过,但是很快就能被党项人夺回去。实在是那边地广人稀,筑城不易。而永兴军路那边是离党项的兴庆府最近的,双方向来都驻扎了大量兵马,其实战事比我们倒要少些。而河东就更不用说了。”
赵佣想了一下,自己当年的筹划,是以河东为主攻方向来制定的。如今河东明显不能作为主攻方向了,那么看来只能从延安、庆州这边突破了。至于兰州一带,最多也就能牵制住部分西夏的兵力。自己虽然是晋王,却从未去过那秦晋大地,看来还是得让种师道去做准备啊。于是笑了笑道:“种将军,这次你是被贬定了的!我打算让官家调你前往庆州一带,你觉得怎样?”
种师道也面现笑容:“那自然好!不过,殿下是不是有什么安排,想让种某去盯着呢?”
赵佣点头:“不错!西夏么,我是早晚要灭了它的。如今局面进攻不利,所以我想你去那边,先整顿军备,巩固防务,看看能否打开一个进攻的通道来。我打算采用精兵之术,就如同汉时霍骠骑那样,派一支精锐骑兵,冲入他们腹地,搅得他不得安宁。然后我们就可乘机从外围攻城夺地了。”
种师道脸色大变:“殿下万万不可!党项人几乎举国皆兵,而且还有‘铁鹞子与‘擒生军两支重兵,如果孤军深入,只怕是难以成事,白白的损失精锐啊!”
赵佣冷笑道:“‘铁鹞子么?嘿嘿,区区三千人,还不放在我眼里。倒是那‘擒生军是个大麻烦!须得好好计议一番。”
种师道在旁皱眉不语,似乎是在考虑怎么才能劝赵佣打消这念头。赵佣微微一笑道:“你不必忧虑。那‘铁鹞子人数较少,我只需派一两个暗探,伺机下毒,就可让他们全部变成‘死鹞子。没有了这支最精锐的部队,党项人就得被我牵着鼻子走了。只是这擒生军人数太多,必须得定下个好的计策,一举歼灭了才好!这也是我想你去那边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看看能否利用地形,捕杀擒生军。”
种师道只得点了点头,赵佣又道:“我知道你仍然心存疑虑,这样吧,我写个字条,你拿着去找狄咏。看过了他带的兵后,咱们再来商议!”
说完也不理他在一旁错愕,写了封短笺,交了给他。种师道也只得告辞,却拜访狄咏。
而赵佣却来到青龙会总堂,找到了慧净。一见到慧净,他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脚。慧净一来躲不开,二来也不敢躲避,被他一脚踹得撞到了墙上,浑身上下无处不痛。
赵佣踹完了才板着脸问道:“知道你犯了什么事么?”
慧净当然已经知道,自己犯了那玩忽职守的过失,哭丧着脸道:“殿下饶命!我以后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赵佣哼了一声说道:“你既然知道是犯了什么错,应该也知道该受什么处罚了吧?”见慧净闻言打了个哆嗦,知道这家伙素来胆小如鼠,才又道:“你不必害怕!这次你虽然有错,
六六、边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