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带回的现场照片来看之恐怖不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可以承受的，之前她对沈小梅说过也就不再重复描述了，他顿了顿继续道：“她被一个心理医生领养了，目前还是不说话，但是已经开始吃饭睡觉正常的作息了。”
正月初六老聂把儿子送上了去北京的飞机。从j市开车到郑州新郑机场直飞北京。初七就要上班了，他怕没时间所以在和儿子约定好的初十之前把他打发走，静下心来处理手头琐碎的工作。
十年，第一次他和她要分开这么久的时间。初六到正月十七开学，十一天，太久了。
晴朗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原佳瑶趴在窗边的写字台上看着万里高空之上飞机飞过留下长长的白色尾巴一点点消失在空气里，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那四个字“云泥之别”。
无聊的日子她搬了凳子坐在院子中央晒太阳，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即使穿着一件毛衣还是会生出一层细密的汗来。但也只是中午那一会儿时间，傍晚时分还是会觉得冷。
但无论如何春天真的要来了，不是吗？
自从老聂同志登门造访后，来串门的邻居像天上南回的燕子一样总是成群结队的往家里涌，一群长舌的女人坐在一起说长道短。
原佳瑶拿了聂云浩留给她的3带着耳机听英语。她要想考j市最好的高中是得下一番苦工的。想起李睆睆说过他和她约定上尖子班，如今心里还会泛着丝丝醋意。他与她这样亲近都没有说过一起上尖子班，是瞧不起她那惨淡的成绩吧！
也不知道他对李睆睆说过的话是真是假，比如他说他和她只有兄妹之情，比如和李睆睆一起上同一个班；有时候真想问问，但又不敢，如果他说是，回头伤的还是她自己，何必自讨苦吃。像现在这样把李睆睆的说过的那些当做捏酸吃醋的气话，这样自欺欺人自得其乐也没什么不好。
哎，那个可怜的姑娘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最后一次见到她那张惊艳绝伦的脸像是刻在脑海里一样，她那么美一定会找到守护她的英雄。不过那个人千万别是聂云浩才好。
坐在凳子上胡思乱想着思绪越飘越远，耳机里叽里呱啦的英语单词她一个也没听进去。
“瑶瑶，瑶瑶。”好像有人喊她。她再下耳机回头看到某个邻居撑着门帘叫她说是有电话。
她朝门口的女人礼貌的笑了笑，看女人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她只能顺着她撑着门帘的胳膊肘下钻进去，心里却暗骂了千万遍。
农村里的传言说这样从人的胳膊肘下钻过去个子长不高，只要有关长个的传言她都忌讳。
家里的电话以前从没响过。在电视的旁边用花色的布盖着，佳瑶一直以为是装饰品，直到这次聂云浩去了北京每天一个电话她才知道这电话是真的可以用的。
简单的聊了几句，那头好像是有人闯了进来聂云浩急急忙忙挂了电话。原佳瑶守着电话等了一会儿没再打来，继续道院子里晒太阳去了。
屋子里的笑声一阵高过一阵，原佳瑶听得心烦出了大门往村头的小河边去。n村的南头有一天条一米宽的河流，浅的地方不过一脚深，清澈的水流能看到河底的沙石。
还未走近隔着数米远的地方就有潺潺的流水声飘过来，像悦耳的歌曲让人心情顿时舒畅。
佳瑶沿着河边行了一圈觉得身子有些困倦才往回走，又行了一小段距离她觉得小腿憋的难受，而且浑身需软无力心里骇然。
她蹲下来挽起裤腿看了看平坦的脚踝已经看不到那个小圆疙瘩了。她用手指稍微用力地在脚踝上按下去，瞬间陷下一个深深的坑。
她跌坐在地，眼泪就那么自然地流了下来。浮肿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回家后她以晚上没睡好为借口上床躺着，到妈妈做好午饭的时候她才下床，脚踝消了一些但还有些肿。
用过午饭后佳瑶偷偷的吃了颗蛋清，然后下午在那些人陪着妈妈聊天的间隙她又偷偷地喝了纯奶，只要能让她消肿，再难吃的东西她都要吃下去。
可是她最终还是没能瞒过妈妈，夜里上完厕所看着马桶里的泡沫发了一会儿呆，结果还没来得及冲掉就被起夜的妈妈撞了个正着，那层如被翻搅过的洗衣粉的水一样密的泡沫让睡眼惺忪的母亲立刻变得清醒无比。
是她疏忽了，这样的现象肯定不是一两天了，之前她自己却没有注意到。
第二天一早妈妈就带着原佳瑶乘车到了j市。
医院里的人络绎不绝，像极了高镇的集市，原佳瑶跟着妈妈直上三楼。站在肾内科门口，原佳瑶深吸一口气。
这个噩梦开始的地方，她怎么就又回来了呢？
第十八章 噩梦开始的地方[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