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葬骨地的噩梦[1/2页]

兰冥之巅 染千夜

设置 ×

  • 阅读主题
  • 字体大小A-默认A+
  • 字体颜色
    葬骨地的噩梦
      作为同龄者中的佼佼者,月祁愿一点也不意外自己能进入传说中的九幽。
      九幽,兰冥大陆上最好的影武者学院,位于兰冥大陆中心的帝王城。传说,九幽是在影皇无启的葬骨之地上建立的,为的是聚集最强的力量,时刻提防着无启的复苏。而影族也在虎视眈眈,为了影皇无启的复苏而蠢蠢欲动。
      人类和影族,生来便是敌人。影族嗜血,常常袭击人类,若不是有影武者的守护,在外征战,时刻提防着影族,人类怕是早灭亡了。因而,影武者在兰冥大陆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受人敬仰。
      九幽之名,来源于玄学周易的九宫八卦,同时也寓意着兰冥大陆上的九种冥炁属性。
      注(九种属性:金,木,水,火,土,风,雷,光,异变)
      “喂,新来的!”
      月祁愿才推开寝室的门,便见一个胡子拉碴的猥琐男在打量他,“你叫什么名字?从哪来的啊?”
      见对方一脸人畜无害,没有什么恶意的样子,月祁愿打量了他一会,没有戒心的如实相告,“右江,月祁愿。”
      “右江?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那人摸了摸胡子若有所思,忽然恍然大悟,“哦!想起来了,小天女似乎就是右江人。”
      “小天女?”听到同样是右江的,不免有些乡谊情切,好奇了些许。
      “是啊。那可是房凌袖老师的入室弟子,清新脱俗的很,所以人送外号小天女,叫啥来着……”那人挠挠头发突然猛拍大腿,“对了,叫夜染!”
      夜染?!
      月祁愿震惊了,本来在收拾床铺的他,却一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时间五味杂陈,百感交集,心中很不是滋味。
      夜染,那个,在一年前,洞房花烛夜给自己下药逃婚的新娘!
      从未想过,还会再与她有交集。听闻逃婚变故后,夜家为了给月家一个交代,用阴阳锁将夜染捆绑,封经脉冥炁,当众行刑,挑筋放血,扔下了离岸崖。
      且不说离岸崖下万丈深渊,若是坠落九死一生。离岸崖下的万生谷,荒无人烟,影兽纵横,残暴异常。她被缚重伤,坠下悬崖必是九死一生,纵使有幸不死,也会被影兽分而食之。敢逃婚,自是料到了不会有好下场。只是,宁可一死也不愿嫁于自己为妻的勇气从何而来?自己没有那么不堪,以至于把人逼死吧?
      夜染真是命好,坠入万丈深渊不旦没有死,还让入万生谷修炼的房凌袖给救了。房凌袖,一个名震兰冥大陆的影武者,原罪枢的女官,在九幽任教,长袖善舞,八面玲珑,连神殿的大祭司也要给她几分面子。而房凌袖无意发现了夜染灵魂的纯净,以至于让影兽退避,污秽之物不敢靠近,又是罕见的变异精神属性,一再确认,肯定了夜染是灵魂纯净的圣女的事实。于是房凌袖执意收夜染入室,亲自出面,游走两家说情,希望月家网开一面,不在追究。月氏家族都并非心狠之人,夜家的执刑已经众人震惊,今夜染有幸拾回一条命,月氏家族也不想再追究。于是,夜染因祸得福,成为了房凌袖的第二个入室弟子。
      月祁愿失神了,本以为自己已经释怀了。可耻辱,和耻辱以外的东西却在滋生蔓长,让他很是压抑。不过,此事已经告一段落,自己真的没有好压抑的,虽然拜过堂,却只有一面之缘,就算,她再嫁,自己也不应该有其他的情绪吧。自己,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局外人罢了。似乎有一丝苦涩在心里扩散,却只是一丝。
      “我叫凌零,今年六年级,人送外号零零六。”那猥琐男也坦诚相见,自报家门。
      “九幽……不是四年出师吗?”月祁愿皱了皱眉,不免惊奇,天哪,这神奇的六年级是哪里来的?
      凌零打了个哈欠,“嗯……因为师兄留级了……去年他们管我叫零零五。”
      还能留级的吗?可真是前所未闻啊!
      月祁愿有些无奈,这样的吗?九幽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你这是什么表情?正是因为我待的久资质老懂的才多好吗?”凌零又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嗯。”月祁愿认真的点了点头,意思明显是,朕知道了,你退下吧的表情,而凌零依旧喋喋不休,
      “别说师兄没有告诉你啊,现今啊,咱九幽分为两派势力抗衡对立。一啊,是苜蓿月创建的月影阁,苜蓿月你知道不?他呀,是房凌袖的徒弟,从小在军营里长大的,天赋异禀,是日后军方势力的代表,所过之处,血流成河,寸草不生。而月影阁的成员,也大都是强攻系的,很多出自军方势力。另一派啊,是以肖薄为首的长夜轩。起初大家都以为肖薄只是来混日子的纨绔子弟,后来才知道啊,这肖薄师承万兽门,有驯化影兽的奇能。咱们影武者,多多少少还是要依靠影兽来提高自己的修为,于是肖薄就靠着驯兽的能力发家致富,创建了长夜轩广纳辅助系贤才。”
      “如此说来,如若是论战斗力,还是月影阁更胜一筹咯?”月祁愿若有所思的问,同时不由自主的用手指叩着旁边的桌子,他习惯用手指叩击桌子。
      “是如此的,输出派打辅助派你说呢?”凌零眉飞色舞,“不过苜蓿月最关心的师妹夜染在长夜轩啊,这错综复杂的关系才有意思。”
      夜染,是长夜轩的……不知道为何,当听到她的名字的时候,还是有些落寞。
      闲聊了一会,月祁愿也收拾好了,想着出去走走,尽快熟悉一下这九幽的环境。
      天空的阳光,很温暖,很安详,让人不免有些眷恋着圣洁的暖。
      不知走了多久,竟然走到了九幽的祭殿。祭殿外是座九曲龙池,池里是荷花一年四季都会盛放,生机勃勃,清新淡雅。池边围了九尊精致的盘龙石雕,口吐清水,汇入池中,龙鳞纹角,栩栩如生。
      荷花的清香叫人心旷神怡,不觉的想要靠近赏一赏那满池清丽的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径直,不蔓不枝,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赏了会荷花,月祁愿的视线转移到了那九尊盘龙石雕上。这盘龙石雕甚是精致,刻凿的栩栩如生。不知道为什么,月祁愿被这石雕吸引着,静静的看了好久,他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想要触摸一下其中的一座石雕,感受那巧夺天工的雕刻技法。只是,当他纤细的指尖触碰到龙头眉心的鳞片时,石雕本闭合的双眼,竟然睁开了!
      一时间,石雕居然复活了!双瞳的血光幽幽,黑色的石身瞬间长出了黑色的鳞片,光滑而又锋利,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闪光,九座盘龙石雕都复活了,腾跃飞起,张牙舞爪,争先恐后的要扑向月祁愿。
      天啊!才来九幽的第一天,就这么刺激的吗?!
      月祁愿很是震惊,第一反应,是惊恐吗?可是为什么,让他感受到的,却是莫名的亲切,像是,回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地方。
      月祁愿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些什么,总之思绪很乱,像是一团乱麻。只是下意识的闪躲,反攻,冥炁发动,池中的水全部升到了空中,向黑龙袭去,水分分离成了成千上万的水滴,在风力的作用下,水滴被削尖的很,同时凝结成了冰,直直穿过了黑龙的身体,将鳞片和肉身穿透,留下了一个个乌黑的洞,没有血液,只有水滴从那乌黑的洞滴落,落地便成了冰碴子。但是很快,那乌黑的洞,便愈合,像是从来没有收到攻击似的。
      面对袭来的九条水龙,月祁愿实在应付不过来,只得皱着眉迅速闪躲,这种情况明明应该是心里骂娘才对,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境会如此的平静,居然没有一丝的怒气呢?
      本来艳阳高照的天空霎时间阴云密布,电闪雷鸣,很快,豆大的雨点便噼里啪啦的落下,片刻便是倾盆之势。而水龙,靠着吸收雨水,身体变得越来越大。
      路过的影武者赶忙加入战斗想要帮忙,却一个个,被水龙喷吐出的水柱击出十几米来外,任何形式的攻击,对水龙都不起作用,最多是在水龙身体留下乌黑的洞,然后很快愈合。
      不管来多少人,那怪物的目标却是月祁愿,一路的追着月祁愿,但是,却并不像对待其他影武者一般的痛下狠手,这到底,是为什么?
      水龙一次又一次的攻击叫月祁愿有些招架不住了,水柱袭来,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击中之际,一个白色的身影闪现至身前,白底牡丹的油纸伞挡在身前,旋转间,无形的屏障将水柱弹开了。
      翩然落地,油纸伞下的女孩纯净无暇,不染纤尘。油纸伞的结界屏障下,雨水无法近身,女孩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长发及腰,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像是茶香,又像是花香,还有些像檀香,总之这蛋蛋的香味淡雅怡人,叫人很是舒服。白底水墨勾花的罗裙精致优雅,卓尔不凡。女孩转身,见其容颜时,月祁愿震惊了。这,不就是房凌袖的爱徒夜染吗?那个被称作小天女的女孩,那个,逃婚让自己背负耻辱的女孩……
      月祁愿的眼神有些复杂,压抑,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决堤了。却不是怨恨,而是其他什么东西,奇怪的很。异日重逢,竟然是这样的场景,他该以何面对?不知所措的沉默?还是耻辱过后的怨恨?他不知道,明明,只是只见过一面的陌路人,他又能要求她如何呢?那便只是陌路人就好,心中惶恐,毅然对面不识。
      还记得初见之时,她一袭红衣浓烈似血,妖冶妩媚,比那满城的乌桑还要灼眼,眉目间的风情万种叫人沉沦,与现在的她,判若两人。
      不施粉黛的容颜清新淡雅,有些失血透明的肤色衬得她虚弱得像是只瓷娃娃,弱不禁风,叫人心疼,似乎一不小心碰着就要碎掉了一样。一双水眸清澈见底,不染杂质,仿佛是世界上最纯净的东西,透着圣洁而又温暖的光,纵使是置身天寒地冻的无尽深渊,深受黑暗与痛苦折磨,看到这双眼,也能感受到如沐春风的温暖,找回寻求光明的希望。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她会感觉莫名的亲切温暖,内心中的向往憧憬是如此的强烈,同时又自卑胆怯的不敢靠近,生怕污浊了这份纯净。仿佛她就是九天之上的神女,拆了风云做骨,化了冰雪为肤,圣洁光辉,只可远观膜拜,不容亵渎。
      果然,一点也不负小天女之名。
      “林殇,这是什么情况?”夜染开口,声音清甜温柔,让人听着很舒服。
      不远处的蓝衣男子,放荡不羁,桀骜不驯执绔子弟的样子,打着哈欠不紧不慢道,“还能什么情况,就是影兽复苏咯。”
      影兽?复苏?自己不经意的举动,就放出了如此强大的影兽吗?月祁愿倒吸了一口凉气,觉得不可思议。
      “这九条水龙是影皇无启的驯兽,无启生于水,拥有不死不灭之身和无穷无尽之力。这九条水龙能组织阵法,给无启源源不断的水,辅助无启增强力量,后来无启战死,九条水龙也化成了石雕,不知道怎么就苏醒了,想要灭这水龙,就先要断了水源。”林殇解释。
      “先断水源?说的轻巧!地水可封,天水怎绝?”
      “别着急啊!先拖着,掩护我,我看看有什么办法。”林殇无奈的皱眉,说罢便闪躲到了安全处。
      “好。”夜染皱眉,看了月祁愿一眼,月祁愿虽然明白她的意思,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于是面无表情,一言不发,想要掩饰眼底那复杂的东西。他继续投入战斗,与赶来的影武者们发起更强势的攻击。只是,任何攻击却不能对其造成伤害。
      只见角落的林殇手心冥炁聚集,变成了一本泛黄的古籍,打开,书里竟然嵌了把精致的青铜算盘,林殇抽出算盘,泛黄的古籍悬浮空中。当然,无形的屏障阻碍,避开了哗啦啦的雨水。随着林殇指尖的拨动,算盘快速的运转着,书页也快速的翻动着,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翻阅。
      “冰封!”
      月祁愿神情冷漠,好比那冰雪一般。冥炁凝聚,借助雨流进攻。周围的温度骤降,水流凝结成冰,顺流直下,将九条水龙困缚其中,雨水磅礴,相互叠加成冰,形成了一座巨大的冰牢,厚厚的冰层中,水龙动弹不得,可是天空的雨还在下着,九条水龙的身体依旧在不断生长着,把冰层一点点的撑裂。
      “九龙连珠,隐鳞云雨阵,天水不绝,坎位不殒。”
      林殇一边拨弄算盘,一边扫过书本,“要先破鳞云阵,毁水煞珠,才能断其命脉!”
      林殇将几颗黑白玉棋子抛出,以为镇压,削弱水龙对雨水的吸收。“土克水,坤位西南,坎在东北,布阵,注入土元素冥炁在原石雕的所在的坤位和艮位为引,从地底获取土属性冥炁,汇聚破坏坎位地基,这样应该能毁了风水破了鳞云雨阵,再强攻,一次性将水龙全身打散,到时可见水煞珠,在水龙复原前击碎水煞珠,水龙便无法恢复了。”
      林殇话音刚落,困在冰层里的水龙就肆虐疯狂了,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撞击,终于是将冰层撞击的粉碎,水龙垂直而下,张牙舞爪的朝林殇扑去。
      “嘭!”
      地面崩裂,生长出了粗壮的藤蔓,将水龙缠住,挣扎间,藤蔓生出了巨刺,在水龙身体扎出了乌黑的窟窿眼,水龙凄厉的哀嚎着,喷着的水柱四处横扫,巨大的冲击力将地面都崩裂,其他水龙亦顺势扑来,发起攻击。
      “老师!”
      林殇惊喜的神情,仿佛是看到了希望,月祁愿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一个面容精致,妩媚妖娆的女人悄然来临,她慵懒的倚坐在藤蔓的巨芽上,黑底红边的旗袍勾勒出了她姣好的身材,似雪的肌肤若隐若现,叫人遐想。眼中的凌厉,透着不屑。
      房凌袖,九幽的导师,一个长袖善舞,八面玲珑,能在男人的天地里争得一席之地的女人。
      “按照林殇说的去做。”淡淡的语气,听不出情绪的波动。九幽在的导师都赶来了,一同向水龙发起了进攻。
      而另一边,魁梧如牛的导师雷不动不语,带领所有土属性冥炁的导师径直快步到原石雕所在的位置,以土属性冥炁做引,从地心抽取更强大更纯粹的土属性冥炁。
      池里的荷花在九条水龙复苏之际已枯萎殆尽,只留下残枝败叶被雨水侵打。
      “看来没我什么事了。”老师都来了,林殇慵懒的收起青铜算盘安置回书中,书本破碎消散,他困倦的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土属性冥炁汇聚,源源不断的从地下而来,然后直袭北角坎位。水龙发出了凄厉的哀嚎,挣断束缚的藤蔓,尖锐的声音险些穿破耳膜。
      很快,雨水便越来越小,水龙的力量,也在不断的削弱。
      意识到局势不利的水龙咆哮着,相互交缠,水汽聚拢,九条水龙的身体竟然不断的融合,成为了一体!横冲直撞直袭而来,似是要与导师们同归于尽之势。冲击而掀起的气浪竟然还能将打开了结界的众人击出数十米外。
      导师们一同打开了结界抵挡,厚厚的土色结界上迅速生长出了数以万计的粗壮藤蔓,相互缠绕着与迎面冲撞而来的水龙相抗。
      “嘭!”
      霎时间,耀眼的水蓝色光波炸开,大片的水花四溅,落地成冰,隔着结界,仍能感受得到那锥心刺骨的寒意。
      光晕散去,导师们所在之处,竟然冲击出了一个直径十几米的巨坑,土坑周围本应该是黄色的泥土,却被寒气冻成了深蓝色,较弱的导师身负重创,踉跄摔倒在了深坑底,处境显而易见。而一旁的水龙,也已经奄奄一息了。
      水龙挣扎着,在导师们再次发起进攻之前腾跃飞起,飞出深坑,直直向月祁愿袭去,刚刚那冲击波已让月祁愿有点发懵,以至于对于突然袭来的进攻无法察觉,闪避不及,只能任由水龙穿过身体。
      锤心刺骨的寒冷贯穿身体,水龙消逝,只余下了一滩水,寒气弥漫,冻结血液,疯狂的侵蚀冲击着心脉,心脏仿佛是被撕裂开了个巨大的口子,疼痛蔓延,入骨三分。月祁愿痛苦得五官扭曲,瘫倒在地,仿佛是要死了的样子。天啊!才第一天到九幽,自己就这样死了吗?
      “你还好吗?”
      在月祁愿被击倒在地,逐渐失去知觉时,那个,带着温柔的光的女孩赶到了他的身旁,纤细的指尖触在他冰凉的额头上,暖暖的气流自眉心灌入,很快驱散了寒意,让已经失去了温度的身体,渐渐回暖。意识模糊间,仿佛,穿越了千年。
      隐隐约约,月祁愿看到了一个身影,银色的铠甲已被血色浸染,手中的利刃还在滴着血,那人戴着兽骨面具,立于尸山血河之中,眼神中是无尽的杀意,散发着刺骨的寒,叫人畏惧,臣服。
      “待孤归来,阻者必毁!”
      君临天下的强大压迫感袭来,月祁愿觉得很是压抑,甚至连呼吸都困难。在这种时候,朦胧间他看到了右江的山水,右江的乌桑花,右江的父母亲人,还有,那个一袭红衣,比乌桑花还要娇艳的女孩。
      “没事了,没事了……”轻声安慰,竟能让月祁愿从恐惧中解脱出来,睁开眼时,面前的夜染肌肤透着冰蓝的颜色,睫毛间还凝结了冰碴,像是刚从冰天雪地里回来似的,很是虚弱的样子。月祁愿一脸的惊讶,不可置信,还有心疼。
      “你竟然把我身上的寒煞过渡给自己?“你的身体承受得住吗!”月祁愿意识到了什么不住的蹙眉呵斥,瞳孔中的深邃似乎看

葬骨地的噩梦[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