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多恶人,在当初扭曲的瞬间,如果有人愿意拉他一把,他便不会变成后来的模样,而宫苏沫,就是拉了金允一把的那个人。
金允闭着眼睛躺在了床上,虽然连推开鲁查的力气都没有,却还是露出了一笑来。
他获救了——
宫苏沫气喘吁吁的坐在床边,她也没力气了
历来,凡是进皇宫,身边所有的守卫都是要退到外围的,可是这个娄烨的王爷却光明正大的带了进来,方才她想不动声色的杀进来,着实废了好一番功夫。
金允躺了会终于有些力气了,他第一件事就是费力的推开了身上的人,然后伸手举起了玉枕,准备砸死他!
羞辱之仇不共戴天,唯有他的血能洗清罪孽!
可是宫苏沫却拦住了他,“等一等,这个人我还有用。”
谁知,一向很好说话的金允却忿忿的瞪着她,“这个人,我一刻都不能容忍!我要他死,马上死!”
宫苏沫的手紧紧的抓着他的手,也寸步不让,她的双眼冷清而坚定。
“有用么?杀了他,你考虑过后果没有?纵使你还有些人脉能逃走,你母妃呢?先说好,我可没能力带着一个女子杀出一万禁军的皇宫!”
“可,就这么算了?”金允好似在用不可思议的语气问她,可他一双眼睛通红,胸口剧烈起伏,捏着玉枕的手也紧绷到抖,可见内心愤恨!
“他差点侮辱了我!士可杀不可辱,我杀他一百次都不过分!”
“是不过分,如果你要为了一个人渣搭上你和你母妃的性命,你砸!”
说着,宫苏沫还真负气一般的放开了手。
可她最后那句话,到底让金允听了进去,可这天大的屈辱,让他的手抬起又放下,眼中的凶光从不曾褪去。
宫苏沫淡淡道,“明明承担不起后果还要逞一时之气的,你以为这样的人,是血性男儿?”
宫苏沫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还在流血的肩膀,龇牙咧嘴。
“身处逆境,活着本就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你既然一直在忍,为何不继续忍?咬碎牙齿的一直忍下去?如果不忍下一切去争取最后的果实,以前所有的忍耐又有什么意义?”
见金允紧紧咬着自己的唇瓣,宫苏沫不由放轻了语气,一字一句道,“你要记清楚,你来这个世界,不是为了遭受苦难而来,而是为了打破苦难,收获快乐而来。”
“你或许一直都很痛苦,但只要老天不一口气玩死你,你就还有机会!不是么?”
她的话,让金允急促的呼吸终于渐渐平息了下来,双眼,也渐渐冷静。
是啊,若是他不能成功,这一切有什么意义?他那么多的努力和付出又有什么意义。
他放下玉枕,用极其冷清的声音问道。
“那么对于他,你想怎么做?”
宫苏沫松了口气,露出孺子可教也的神情。
“方才,他有跟你说什么没有?”
时间紧迫,宫苏沫也就直奔主题了,金允幽幽叹了口气。
然后颇为咬牙切齿道,“他说,我被那个人,换了一千匹马!”
他现在连父皇都不愿意叫了,对那个人只有恶心。
而他的话,让宫苏沫露深思,她冷眼看了眼前衣衫凌乱的大块头一眼,露出一丝冷光。
鲁查这个人因为一些嗜好为娄烨王所不喜,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可是这人有些能力手段,又很忠心,所以娄烨王对他很信任,只是明面上做出对他厌恶的样子,混淆视听罢了。
宫苏沫伸手扯下了他脖子上的命牌,这东西他们娄烨有身份的人身上都有,不仅象征着身份,也能用来驱使下属,所以也叫令牌,见牌如见人。
她看着上面几个字,对金允道。
“方才,我杀了外面守卫的四个人,而且他们还透露了鲁查身边保护的人不少,会轮流换班,等会,可能换班的人就会来,他们来了,却看不到值守的人,肯定会过来问,到时候你出面,用这个令牌,去命令他们做一件事。”
“什么事?”金允并没有问为什么要他去这样的蠢话,他相信宫苏沫,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道理的。
宫苏沫笑了笑,“你也别怪我,你是他们王爷看上的人,他不能先面,也只有你能出面了。”
“至于传什么话你就叫他们去找玉衡帝,就说马匹交易作废!记住,只能告诉金胜一个人,他想不通的情况下,一定会大怒,来找这个娄烨王爷的麻烦,到时候,就能抓到马脚了!”
金允点点头,将令牌收下。
这时,他后知后觉的感觉到有些冷了。
方才因为心情起伏,他没注意到,而玉衡的冬天比大煜更冷,他们这里也没有地龙,所以他这样浑身着,不冷才怪。
而宫苏沫却好似根本不曾注意到他没穿衣服一般,一边竖着耳朵等换班的守卫来,一边一双眼睛贼溜溜的打量着趴在床上的男人,眼里流露出不怪好意的光。
一千匹马啊,这并不是一个数目,要知道古时候动不动百万雄兵,那都是吹嘘的多,实数根本没有,而且娄烨盛产宝马,却管的很严,所以这样一笔交易,是不可能不通过娄烨王的,也不知这一次,娄烨王又想玩什么花样。
想到了那个十分霸气又野心勃勃的男人,宫苏沫摇了摇头,却见金允愣愣的看着她,似乎不知如何开口。
“怎么了?”
金允揪了揪被子,不明白,为什么他一个二十岁的人了,又时常混迹风月场所,却在一个姑娘面前会觉得这么不自在。
她眼神落在他身上的瞬间,他就好像被烫到了一样。
“我这里没有衣服,我等会如何出去?”
宫苏沫理所当然道,“有衣服才会引起人怀疑好么?等会,你就披着这个出去!”
说着,她一扯,将铺在床上的蚕丝被单抽了出来,丢在了他身上。
不过这么一看,她觉得有点不妥。
等会他走出去,鲁查的手下看到他身上一点痕迹都没有,实在不像被鲁查宠幸过的模样,这个王爷可是非常残暴的,哪懂什么怜香惜玉。
她从怀里摸了摸,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拿了一盒哑光眼影,和一些易容的工具。
见她拿着东西靠近,金允抱着蚕丝被单竟然向后一仰,“你要做什么?”
他美目睁得大大的,虽然二十了,可是因为从练舞的关系,他看上去就像十六岁的少年,身体都是处在半柔半硬的最好时光,嫩得出水。
&nb
295放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