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邢夫人着了急,“你不是拍胸脯打包票,说你能治吗?怎么这会儿又要你家兄才行?”
牡丹一脸茫然:我什么时候拍胸脯了?
能治就是好消息,白青枫也不计较其他,“姑娘的兄长当真可以?”
她说是,“刑大人的所中蛇毒中有一种较为罕见,怕不是轻易能寻到的蛇种。克毒的草药便不是那么容易找到。但是,家兄自幼疾病缠身,羸弱不能自立多年。于是便依着父亲的方子常年泡百药浴,十几年下来,药效渗透肌理深入骨血,如今康健如常人。恰巧,他所用的两味奇药正是解此毒的良方。”
“那去请你父亲啊!”
“我家远在千里之外,但刑大人恐怕撑不住今晚。家兄失踪在翻江府,若是能在天黑前找到他,取他一滴血,入我的克毒秘方,刑大人就能保命。”
白青枫深深看了牡丹一眼,“当真?”
她却抬腿便走,“不信可去请他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你自己求着别人呢?白青枫一口答应,“好!在下答应。”
邢夫人一脸紧张,“白大人”
白青枫拦在牡丹面前,“不瞒姑娘说,刑府上着实有一人与令兄长相神似。但,此人乃是怜香楼出身,因行刺刑大人已被关押在牢内。白某先前不说,是怕姑娘误会”
牡丹转过身,拧眉道,“是吗?白大人可否让我见上一见。家兄自小养在深山,性情单纯,被人哄骗也未可知。”
不知什么时候齐光已经悄然离开了刑重明的病室。
金桥被带来的时候,显然是方才梳洗过,衣裳也换了。只是脸上的斑斑伤痕是怎么都遮不住的。牡丹一见到金桥露面,生怕他说漏了嘴。就像真的找回了自己的兄长一样,急切地迎上去,“阿兄!”
金桥略微的反应之后,入戏也是快,一脸的重逢喜悦,“小妹!”
白青枫看了一眼邢夫人,这两人当真是兄妹啊。邢夫人有些担忧,怜香楼的姑娘小倌都是怎么来的,邢夫人很清楚。刑重明是怜香楼的幕后主人,这点虽然旁人不知道,但这抱月公子毕竟是怜香楼强送入刑府的。他在刑府吃了亏,眼下兄妹相见,若是他们说话不算话,撒手不管自己老爷可怎么办?
金桥脸上有鞭伤有拳脚伤,一看就是受过了委屈。她不知道除了这些他还有没有其他的伤,她皱着眉也不知该怎么问他,指指他的脸,“这些伤疼吗?”
金桥却傻傻的笑了,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里,“不疼,小妹这不是找阿兄来了吗?”
牡丹心说,演技这么好,那就是没有闷头吃大亏了。幸好,总算减少了些她心里的愧疚。
“阿兄怎么会在这儿?”
金桥像个小孩子一样挠挠头,脸上有茫然,有委屈,“我也不知道,那天我出去找你,半路上被人打晕,醒过来的时候就在一个叫做怜香楼的地方。他们让我”金桥有些被羞辱后的难以启齿,“总之,被强行送来这里了”
她转过身来,才要佯装发难,却瞥见齐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角落里。与她的目光一触便立即离开,再也不看她,垂首而立。
牡丹从他身上收回目光,却不动声色的把手从金桥的手里抽回来,望向白青枫时,面带愠色,“白大人,您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邢夫人倒是抢先开口了,“误会!一切都是误会!抱月公子是怜香楼送来的,谁知道他们竟然是强行拐卖人口,这我们老爷也是不知情的啊。”
牡丹摆了摆手,不耐烦道,“我兄长的身体禁不住你们这样糟践,取血的事再说吧。”
“你想出而出反而?姑娘,不要仗着白某对你的客气而太过嚣张,取一滴血又要不了他的命。”
金桥站在牡丹身后,扯扯她的袖子,“小妹,怎么回事?什么取血?”
齐光要她端着点,不能答应的太轻易,但也不要太过,自己把握度。牡丹记住了,哼笑一声,“不好意思,家兄的命金贵。你们伤了我家兄长不说,还骗我,白大人您可真够诚意。”
白青枫脸色发青,“令兄入狱这事儿白某事先也不知情,但人命关天,姑娘你到底想怎么样?”
牡丹摆出条件,“第一,我要拐卖我兄长的人,并且允许我自行处置他们。立刻马上!我知道白大人有的是法子。第二,我家兄长身上的伤需要好生调养。刑府太晦气,立即让我兄长出府。只这两条,不过分吧白大人?”
白青枫面无表情,“是不过分。但,刑大人痊愈之前姑娘你不能出府。”
金桥皱眉叫了声小妹。牡丹没理他,一口答应白青枫的要求,“好啊,这要求合情合理。”说话的同时,余光瞥见齐光已经消失了。
32.你想怎样[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