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几乎没有谁家有院子,每家每户都是敞开式的,三间平房,门前一块水泥场,水泥场的角落堆着柴垛,顶多就是平房的侧面或是后面有个茅厕和猪圈。
平房说是三间,但总有一间是被隔成两半的,要么被利用成厨房,再者就是厨房加鸡窝。鸡窝上摆放着各种劳作的工具,或者紧靠着灶台,堆放着晒干的茅草秸秆。
家家户户门前屋后都很宽敞,放学后孩子们三五成群,玩着各种游戏。在这里如果提游戏名字,有点故意暴露年代的嫌疑了,所以什么也不多说,就说一句是八0后,90初孩子们常玩的游戏。就是这些没有成本的游戏,很多时候,玩着玩着就忘记有家庭作业这件事了,以至于被叫回家吃饭时,才本能的反应过来还少点什么。
我虽然也喜欢玩,但倒不至于把作业放在次位,但因为写字慢,所以常常和玩了一圈的孩子差不多时间写完作业。
某天,堂姐来我我家吃晚饭,看见我还在那哼子哼子的写作业,很不忍心,实在是姐妹情深,堂姐主动提出帮我写作业。作业是抄写字词,原本很简单的事情,却让我迎来了人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被老师责罚。
说实在的,我小时候就是没有血性,不然经历了这件事情,我现在的字怎么着也是书法家级别的了,也不至于自己都看不下去。
“诶呀,我帮你写肯定会被看出来的,你字写得没我字好看。”堂姐严肃的想着这个问题,提出的疑问也显得她很有想法。
“这样吧,我故意写丑点好吧。”堂姐的认真并没有让我觉得羞愧。
说着拿着我的铅笔头在饭桌的桌腿上打磨起来,原本尖锐的笔尖瞬间断掉,余下的笔芯变得圆滚滚的,仅仅漏出笔杆一丁点,一看就不适合写字。故意放宽字体,倾斜着本子,很快完工了事了。
兴奋于作业写好了,收拾好书包,跟没事人一样跟在堂姐后面,屁颠屁颠的出去串门了。
迎着初升的太阳,伴随着欢快的脚步,走进熟悉的课堂,迎接着没有多少花样的课。
年迈的语文老师,神情严肃的坐在教室前方批改着作业,一副不知是老花还是近视的金丝框眼镜显得她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但却能让人肃然起敬。花白的头发被束缚在后脑勺的位置,虽然蓬松,但每一缕头发都像被有序排列过。墨绿色的宽松的衬衫显得人很精神,明显可以看出来这位老人家一点不含糊。
教室并不宽敞,叫我名字时,显得语文老师格外有劲儿。
第三篇 做一回“皮孩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