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感冒发烧。
“自己把衣服脱了啊,乖。”家树哄孩子一样交代着,不自觉咬咬下嘴唇,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隐隐有糟糕透顶的感觉,前几天活蹦乱跳的孩子,转眼了无生气,他经历了什么?
再次进来的时候,家树手里拿着自己的另一套睡衣,看见莲蓬头下的林晚华,不禁紧紧皱眉。孩子没有脱衣,靠着墙重新蜷缩成球状,就这么淋着热水,裸露的皮肤烫得发红,他仿佛没有任何知觉,听不到看不到感觉不到,全世界与他无关,明明离的很近,却像隔着无形的墙。
家树叹口气,他心里很难受很无力,林晚华这个模样,好像一块破碎的琉璃,任凭再怎么精心沾和也无法恢复如初。把衣服扔一边,走过去跪在地上一把抱住蜷缩的孩子,紧紧地不松手,任凭热水打湿身上的衣服,顺着皮肤恣意流淌。
“要么说出来,要么哭出来。你会好点的,乖啊,我在这里。”家树靠在孩子耳边轻声说,拍打孩子瘦弱的背脊,水汽进了眼睛,酸胀难当。
“乖啊,乖啊乖。”
“乖,我在呢,乖。”
“我一直都在。”
慢慢地,两只腕骨突出的手摸索着攀上家树湿透的肩膀,紧紧地圈住,抠进肉里,仿佛身处悬崖深渊,下一秒就会失去所有,而这是唯一的救赎。
家树把头倚在孩子肩膀上,默默闭上双眼,磨蹭着冰凉的肌肤,轻轻亲吻,不带任何,如同小兽给受伤的同类细心舔毛。这孩子身上有太多太多的故事,这些对他而言太过沉重。
“呜呜……唔……”
那一晚,家树听到怀里的孩子,咬牙切齿的哭喊,低低地压抑地从喉咙里挤压变形的哭叫,比窗外的炸雷更让人心惊悚然。
打湿绒毛的猫咪,你会给他开门吗?[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