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秉钧长叹一口气说:“事到如今,生气还能管什么用。赵安,烦劳你马上替我去办三件事:第一,派人给钱先生和李教师家各送五百两银票。第二,叫段兴今天晚上送钱先生和李教师上路。第三,叫人去收拾一下,多带点银票,你和阿大阿二,陪少爷出趟远门。”
赵安“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老爷,钱先生和李教师跟了您十几年了,您,您舍得他们走吗?”
周元鹏感觉有些奇怪,怎么这一次管家不先帮自己求情,却急着替教自己读书练武的两个老师说起话来?
还没等他想明白,就听到赵秉钧苦笑一声,叹了口气说:“舍得如何,舍不得又如何?唉,你,照我说的去办吧。”
管家赵安膝行到周元鹏身边说:“少爷,你不是从军去了么,怎么回来了?这一回到底在外面给老爷惹下什么滔天大祸了?”
周元鹏用疑惑的眼神望望赵安,用略带委屈的声调说:“安叔,这一回我没有惹祸啊。就是没有去从军,中堂大人也答应不追究了。钱先生和李教师教了我十年,年纪也大了,我也用不着他们再教。眼下兵荒马乱的,爹给他们安家银子,让他们走,也没什么不好吧。”
赵秉钧摇摇头说:“管家,你什么也别说了,赶紧按照我吩咐的去办吧,难道你要看着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吗?办完这些事,你也不要回来了。以后就跟着少爷,我把少爷就托付给你了。”
赵安听到这话站起来,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打开房门离开了。
周元鹏这才觉得事情好像很严重,跪在地上说:“爹,你今天怎么啦?为什么要赶我们离京?”
赵秉钧走近周元鹏,伸手在他头上抚摸了一遍又一遍,接着又抚摸他的脸庞,摸着摸着,突然狠狠地扇了周元鹏一记耳光。
周元鹏莫名其妙的挨了一记耳光,立即站了起来,同时叫了一声“爹!”抬眼朝赵秉钧看去,却见赵秉钧两滴眼泪正从脸上滑落下来。
在周元鹏的印象里,这固然是父亲第一次打他,也是看到父亲第一次流泪。赶紧的又双膝跪地,问道:“爹,你今天怎么啦?”
赵秉钧伸手扶起周元鹏说:“痛么?”
周元鹏说:“痛!”
赵秉钧说:“唉,你真是个孽子啊。记住痛就对了。等一下跟着安叔走吧,离开bj走得越远越好,今生今世都别回来了。”
周元鹏说:“爹,你今天到底怎么啦?你不要我了么?你不是说我是你唯一的亲人吗?”
赵秉钧说:“不是爹不要你,是爹不能再要你了,到现在你还不懂么?钱先生教了你十年书,你怎么什么都看不明白?你那些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么?”
周元鹏神情一顿,问道:“爹,你是说中堂大人?我都跟他说清楚了,我不是真的要杀他,只是想提醒他一下。我要真想杀他,今天他哪还有命在?我是为了救他,是为了他好。我想要救他,他反而要杀我么?他说过不怪我的。”
赵秉钧摇了摇头说:“你的书真是读狗肚子里去了,做事怎么就不能好好想想?你能杀得了他,还彩排给他看。不仅杀得了,而且还敢下手。他还能留你小命么?”
周元鹏说:“是了。我原不该跟他说,是我安
第8章:祸变(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