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久不见的系统怨恨程度达道顶标:
潘宸默默伸手,又把他隐了去。
系统想把他撕碎。
系统此时正火山爆发,不得已,他又看向站在最后头幸灾乐祸的段文槐,心里是一个咬牙切齿。他先重重对墨郢羲说了句:“压好,你胆敢放开试试看。”随后转过身,硬着头皮走到他跟前,抬眸望其人。
墨郢羲压着伤口,深深皱起了眉。他其实真的无所谓,身上大大小小受过的伤早就数也数不清,又不是被剖腹挖心,这点伤他还真没放在心上。
虽然看他那纠结的样子、命令自己的语气很有趣,但不代表需要他去低声下气求人,况且对方还是段文槐。果断往前几步,就在潘宸下定决心要开口时,一把掩住他的嘴,道:“我说过真没事。”
段文槐挑眉,话语间尽是嘲讽:“啧啧,怎么,不过一会就搞上了?动作还真迅速。”他意有所指的看向墨郢羲,又道:“诚殇兄,你这伤还真严重,需不需段某找个大夫来替你整治整治?”
墨郢羲漠然道:“不必,不过是小伤罢,就不劳烦段公子了。”
潘宸在他臂弯里挣扎,不断发出“呜呜”之声。墨郢羲筋骨如钢,抵得上他两只手的臂力,牢牢将他箍住在其中,完全无法动弹!
这是一个伤者该有的力气吗!?
不不不,重点是,这家伙干什么摀住他!?他还什么都没说哪!
段文槐轻笑,道:“那还请‘诚殇兄好自为之。”
墨郢羲眉间一紧,双眸严寒,犹如冰雪落花冻结成霜,下一时,就会刮起烈风暴雪,将万物撕碎殆尽。潘宸身子一震,墨郢羲这才察觉自己释出了杀意,立即敛起来,又是一脸漠然。
段文槐笑意更深,虽说他看不到那张微变的面容,却多少感觉得到。只要情绪有丝丝动摇,他便能稳站上风。
不过,既然是要“玩”,怎么可以如此简单结束?段文槐“唰”的打开折扇,轻摇一阵,敷衍道:“胜负已分,这次段某以些微差距赢了,实在惶恐。承让,承让。”
潘宸挣脱墨郢羲的“毒手”,虽是想踹,但还芥蒂着手臂那伤,只好默默伸手继续压着,心里不屑道:“能在虚伪一点么?”
话落之间,“咚”一阵击锣之音的传来,锣音回荡,犹如天降轰雷,震的耳朵嗡嗡直发响。众人皆摀实了耳,却依然无法阻止那隆隆之音钻入耳内,脸色微变。
段文槐似作无事,待锣声消停,他便又悠悠走到前方,缓声道:“第一项居然通过了如此多人吗……也罢,我们就接续第二项吧。”
众人松手,闻言后那是个哀号咆哮,脸都绿了!第一试还不算什么事,第二试可就谓大事了!那可是连武人都难以招架的恐惧!
想家想落跑想钻地洞!
想挖坑把自己埋了啊!!!
段文槐阖扇点点下颔,若有所思道:“第二项……心魔么?”他转而望向潘宸,又看了看墨郢羲,笑道:“真是好奇,‘你们会有什么样的心魔。”
墨郢羲闻言,五指微拢,神色一凛,似要发怒。他一用力,血脉喷张,血液流通更是快速,瞬间又哗啦啦流出好几道。潘宸见他又不安分,道:“你在乱动,我就不管了。”
墨郢羲听他冷冰冰的语气,立即松了手,视线却依然停留在段文槐身上。停留在,他那暗惴惴的无声笑意里。
心魔——无非是魑魅魍魉从人心所掏出回忆。畏惧之物,慌恐之事,甚至撕心裂肺,悲伤意怀。是人总会有不堪回首的记忆,想让其埋藏尘葬,永不见天日;宁可永远封尘,也不想搬上台面。而心魔,则是将他最深感恐惧之事掏心掏肺挖掘而出,使之惊慌显色,拚命想挣脱,却始终无法走出梦魇,终成堕落。
这比试也很是有趣,无关乎武力高低,只看心智坚定意否。若是早早释怀,放下了,自然便醒的早;但要是被心魔所反噬……那便只有被魔物吞噬的份。
武人之间所顾忌,且非第一试,也非最终试,而是这第二试。自古说来,为何极少数人开启“铭罟”,原因就在于这心魔。
心魔威力极为强盛,能通过的寥若晨星,几乎屈指可数。也正因如此,武人绝不会触碰这禁区,能避则闪,闪不了便躲。
有谁会愿意再次沉入如荒狱般的凄楚,那可是刻骨铭心的惆怅,失魂落魄的悲戚,个个都是锥心之痛。
那是一块,不想为他人挖掘的刻苦。
段文槐春光满面,道:“那么,请各位移驾吧。”
20.段家铭罟武斗台10[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