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便没有了希望了。”
“既是这样那便瞪大眼睛好好瞧着这世道,”姜??冷冷一笑,那笑容一改往日的慵懒与无谓,“不单是给你自己瞧,也给那些朝廷,大煊的贵人们瞧瞧,如今的大煊是不是他们口中的那般康乾盛世。”
“其实还有一件事,”烟罗素来有几分信任姜??,不过是见姜??帮了自己几次,在心里仍旧只是把姜??当作富贵人家不知柴米油盐的千金小姐,可是如今几次瞧着姜??说话谈吐便知道姜??其实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出身而骄矜,便犹犹豫豫的把今日发觉的事情说出来,“我母亲写信给我说了一些怪事,说是近日那庄子里边突然便热闹起来,起初,母亲只以为是我们闹了一场官府怕了,便派了人前来医治。”
“可是前日才发觉,那群人神神秘秘的,也不大像是要医治,我母亲病着力气没了,只能写下这些来,似乎还隐隐约约听见那些人说了什么大殿下……”烟罗的话叫姜??心中一惊,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了,“我很害怕这又是什么样的阴谋,姑娘也知道那些人,总是不会把别人的命当作命的。”
烟罗一提起大殿下,姜??心里边便有些疑狐了如今内宫里乱着,连内学堂都停课了,君上灼心,怎生大皇子还有闲心派人来到东郊城外那处收诊时疫患者的处所。
他不应该这个时候也同着姜??一般,在抓耳挠腮的想着该怎么治好这一场时疫么?
姜??轻轻的放下了手上的茶盏,朝着烟罗道:“烟罗,这件事情可能不是小事,也可能关系你母亲的命,你需得谨慎些才好。若有什么事,立马便来找我。”
烟罗这便答应了,也不做停留,只因她家中兄弟姐妹尚且年幼只指望烟罗一个人在外边做些零碎的活来维持生计,姜??几次也想施以援手,却只听烟罗道:“前日里在京兆伊门前闹了那么大一场,唯恐上边又怪罪下来,万一查到姑娘这里反倒有些小题大做了。”
所以,姜??也觉得这还不是时候,还不如待烟罗的娘亲病好了的时候,再把烟罗接进来。
烟罗前脚才走,姜??抬起头看着芙蕖,问道:“福全从宫里派出来的人怎么说?”
芙蕖回到:“已经在查了,不过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只查出那人姓刘单名一个越字,五年前在宫里犯了事,被赶出宫了,从此之后便了无踪影了。这件事不知为何太医院瞒得紧,福全手底下的人也是废了好大劲才知道这些的。”
“五年前?”姜??隐隐约约觉得有些耳熟,后来一想,怎么事事都发生在五年前,“那不是时疫初发的那一年?太医院里唯独他一个人会治时疫,不该是他最风光最受倚重的时候么?”
她瞧着已经微微亮起来的天空,满心的困惑,又想起那一日南岐的异样或许只有等到所的事情都安定下来,一切疑惑才能知晓吧。
姜??心中有些寂寂,便起身走到了院子里,芙蕖也跟着一同来了,才一推开门突然只见到院子里那一树梅花开了。
姜??走到那梅树下,伸手轻轻的拉下一支花来,这梅树还是她母亲原先植的,原来母亲已经去世那么多年了,可是这棵梅花却长的这么好。
“芙蕖,”姜??眯眯眼睛,“其实我,太子殿下,还有南岐,我们三个本该是最相像的。”
芙蕖觉得这话莫名其妙的,便不解的问到:“姑娘在说什么?姑娘是尚书令家的三姑娘,太子殿下是堂堂的东宫,楚世子是楚国派到我朝来的质子。奴婢怎么瞧不出来哪里像了?”
姜??淡淡的一笑,送开手看着那梅花轻轻的返回到了树上去,这才道:“哪里像……大约是我们都没有母亲吧。”
这句话一说便觉得悲从中来了,芙蕖也不敢开口了,不过暗自一想也确实是这般,这三个少年,都是没有了母亲的庇佑,也再不知道这世上母子柔情该是何等滋味了。
“不过我们不同,看来日子都是一样的,不过性格不同,活出来的样子也都不同。”姜??转脸过来看着芙蕖缓缓同她道,“我没了母亲,我的父亲也不疼爱我,故而我把这份悲伤化为了志气,希望有一天完成母亲意愿,而我自己也可以出人头地。容熙不同,他把失去了母亲的疼,化为了软肋,包裹在皮囊之下,是一道伤,日日舔舐,却又恐人发觉。而他……楚世子,他似乎把这份彻骨的疼,当做了恨。”
第八十章山雨欲来风满楼(1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