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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十二楼中尽晓妆(10)[1/2页]

卿卿折江山 槐荫清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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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身穿铠甲的人走上前一步,提着刀架在徐学士的脖颈之上,带着戾气,问道:“方才不愿意写,那当下,还愿不愿意写?”一声呵斥下,把那刀剑推得离脖颈更加近了,那寒光映着徐学士的眼睛,他微微抬起头来瞧着那来人。
      突然仰天大笑起来,那笑声夹杂着外边的雨声,充斥着每一个人的耳膜,他笑到:“乱臣贼子!还企图从翰林院要去一张证明自己的诏书?荒唐,荒唐!翰林院绝对没有改立储君为虎作伥的诏书,只有杀叛臣,灭孽子的诏书无数!”
      “你!”那人轻轻的把徐学士一推,他已经年老,如何经得起这样的一推,马上便被推到在地,那禁军头领面露凶光,目光扫视在场所有人,高声道,“我自知你们这些人素来有些劳什子的风骨,不过我今日倒要瞧瞧究竟是你们的骨头硬,还是在下这把刀硬。”
      言罢,手起刀落,没有一丝停留,用力割下徐学士的头颅来,血溅三尺,然后一一平视所有人嘴角含着冷笑。
      黑暗里,姜??轻轻的抬起头,倒不是在看那刀剑,而是看着底下血流如注的徐学士,他的眼睛没有闭上,有些时候,这些傲骨当真是叫人敬佩非常。姜??突然有些冷有些害怕,她不知道今日是否会命丧于此。或者在很久以后的来日,她也将要面对这样大的风雨,那是不是会在某个雨夜,为她的君主血溅当场,甚至那个君主并不贤德,也并不开明?
      这些人一定都是大皇子的人,居然已经殃及到了翰林院,只怕六宫各处哪里都是一样。
      外间的大雨倾盆,从帝宫四处狗翘着的屋檐直流而下,落在青石板之上使得长街上的积水如同一小条河流一般。就在这样的倾盆大雨之下,提着刀剑的人匆匆从石板上跑过,借着那些水汽隐去自己的身影。四处都是死一般的寂静,都沉浸在一个巨大的阴谋之内。
      而在六宫中间静静矗立着受万人瞩目昭元殿,本该因为外间涝灾而灯火通明的办公,却在此时也都是静静悄悄,满宫的黑暗,就连正殿也是一片漆黑,在这样的黑里边似乎没有了活人的气息。
      言德殿一向歇息得早,纵使今年水涝灾害严重,六部各处都熬着通宵加班加点的赈灾报告灾情的时候,东宫依旧保持着原先一模一样的作息。
      不过今晚的雨声着实大了些,透过窗扉透过那些冰凉的墙壁依旧可以传到殿内,容熙靠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安眠,一直到了三更。
      外间一声惊雷,他赫然睁开了眼睛,不知为何,心里便如同开战打擂鼓一般不得安宁,被这惊雷一声吓得面色煞白。
      “水……”容熙感觉喉咙一些发干,正准备起身,突然那幔帘中间伸出一只纤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挑开那围帘,露一张清秀的面孔来,眉宇纤细,朱唇微微含笑,不过那双眼却是没有丝毫的笑意的,他看着容熙,递过来一杯说道:“请用。”
      “皇兄?”容熙近乎有些恐惧的看着他,脑子里边还是浑浑噩噩的,只当做是自己还在做梦,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是那般的不真实,“你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我不能在这里么?”大皇子轻轻的掀开那帷幔,隔着薄薄的帷幔,容熙可以瞧见原来满满的屋子里已经全是严阵以待带着厚重的潮气的人,皆都披着铠甲,手轻轻的握住腰间的佩剑。而他方才唤的福全被人押在中间捂住了口,正在不停的挣扎着。
      容熙觉得自己彻底的醒了,外间刮起来的风声夹杂着滚滚的雷怒,在他的心中翻起浪涛来。
      “皇兄……你这是做什么?”容熙皱起眉头,自己的声音也不自觉的变小了,他一生庸庸碌碌的,却没有想到原来有朝一日自己还会见到什么叫做逼宫,什么叫做兵变,他缓慢的沉下声音,低声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大皇子却不着急回答他,似乎很享受这样的大权在握的感觉,像是把所有瞧不起他,为难过他的人统统踩在脚下,看着他们痛苦求饶,看着他们后悔愧疚万分,那才是最痛快的。
      “我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穿着一件漆黑的斗篷,身上也在滴水只怕在雨夜里走过来的,他走到香炉前边轻轻的伸出手感受一下那火炉内的

第一百三十六章十二楼中尽晓妆(10)[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