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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心宽体胖[1/2页]

问剑天涯 乾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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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凌峰见他一片盛情,心中既感激,又觉得惭愧,暗想这兄弟几人对自己真心相待,自己却处处隐瞒,岂是大丈夫所为!蓦然闻到酒香扑鼻,他不假思索,将偌大的酒坛捧起,仰起头咕咚咚地喝了一大口。酒水顺着下颌流淌下来,湿透了大片衣襟,洒在伤口上,顿觉一阵针刺般的疼痛。
      几人见他情形激动,一时不明就里,更不知如何劝慰,裴子书只怕是那句话说错了,急道:“师哥,你身上有伤,怎能如此喝酒!”说话间便去抢酒坛,却被雁凌峰用力夺回,目光也倏然变得犀利,直直地盯着裴子书,道:“裴师弟,你敬戴我,我心中向来有数,可我这做师兄的却不值得你这份敬戴。我......”
      裴子书神色微怔,道:“师哥,你这话从何说起?”
      雁凌峰长叹一声,终于忍不住说道:“我若有事瞒着你,待你不真心实意,你还当我这个师哥是好大哥吗?”
      那三人心弦一颤,柳儒颜急道:“子书,你别听你师哥乱说!子夏,你少喝些酒吧......”
      裴子书神思回转,道:“我出身贫寒,连名字都没有,这‘子书二字还是师父所赐,师哥自幼待我如手足一般,子书铭感五内,永世不忘!便真有你所说,我对师哥也是一百个敬重!”
      雁凌峰心神一荡,心中有话再也藏掖不下,正要和盘倾诉,可还未开口,却听门外有人轻轻咳嗽一声,道:“凌峰,你先用饭,子书出来,为师有话和你说。”
      五个人闻声起身,转头看向洞门,只见月华下一个冗长的身影铺展进来,未见其人,也知是雁铭山。裴子书听师父召唤,答应一声,疾步向门外走去。
      雁凌峰等人不敢擅自落座,过了稍许,听门外脚步声渐渐远去,知这师徒二人已然走远,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雁铭山何时来到门前,听到了哪些话,这时将裴子书叫走,又要交代什么。
      雁凌峰看了看青心剑,恍然明白,父亲将裴子书叫走,想必正是要和他说中秋比剑之事,而柳、沈二人来此游说自己,多半也是父亲之意。
      他想到这里,但觉心力交瘁,暗中苦笑道:“为何回了家,还要有这些烦心事。龙云轩无论武功剑法,还是德行操守,在同辈中都难称一流,为何这首席弟子之位却让给了他,莫非只因他姓夏,是......是师祖的长子长孙!”原本打开的心结重又系上,想到外公为人正直,若知其中猫腻,怎能不气恼,当即说道:“爹是将此事告诉了裴师弟,可余下数千弟子都蒙在鼓里,师祖也不知情,这......如何叫做光明磊落!”
      柳、沈二人见他固执己见,当下无言以对,各自叹息,显然他们心中对此事也颇有微词,只是时日一久,心中怨气早已冲淡了。
      戌时未过,酒饭用罢,裴子书随雁铭山走后,再未回来相聚,柳、沈二人怕打扰雁凌峰休息,起身告辞,龙云燕想留下来,陪表哥多待片刻,却被雁凌峰好言劝回。这三人知他余怒未消,也知他性子倔强,不肯轻易屈从,此时醉意上头,谁也劝不得,只好叫他静心调养,心宽自然体健。
      空荡荡的石室中只剩雁凌峰一人,他仰面躺在雨花石床上,头枕被褥,嗅着绸缎香息,昏昏欲睡。这被子是韩母亲手缝制,红色被面上绣着一对黄金龙凤,图纹优美,做工精致。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他睹物思人,睡眼朦胧中低声叹道:“娘为何不来看我?”心头更觉失落,猛地坐起身,自顾自地说道:“娘不来看我,我便回去看她。”
      他念头一动,兴奋不已,正要动身,忽然看到床头上那本《金刚经》,仿佛冷水浇头,刹那间镇定下来,想起外公的嘱托,将青心剑放在枕侧,拿起经书,借着桌案上的烛光,侧身翻阅。
      工整的字迹如同长街院落,鳞次栉比,他静下心来,低声读到:“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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