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剑臣与青面客斗剑正酣,已过五十招不止。正如丘无量所担忧,那青面客斗到中途终于变招,果真用出了“山海十八卷”中的“大荒剑经”,剑影所及,一时间狂沙暴走,飞石遮天,龙剑臣纵有“止水剑法”以静制动,却也渐觉力不从心,已露败象。
但他生性极为好强,纵使恶斗身死,也绝不愿伏首认输,故而这时破釜沉舟,拼死一搏。他毕竟是夏家一脉单传,家学渊源博通古今,青面客的招数虽然光怪陆离,既有三宗遗风,却又有别于禅宗、玄宗、气宗任意一门,不过龙剑臣见多识广,当下聚神相敌,处处皆能左右逢源,将败局扭转,一时间竟不分伯仲。
顾长风等人看得焦急万分,只怕三弟稍有闪失便万劫不复,手按止戈剑,屡屡要代他出战,却皆被龙掌门拦下,显然知子莫若父,龙剑臣有多少斤两他老人家最为清楚,这时不急于出手相援,应是胸有成竹,未见败迹。
雁铭山来到雁凌峰身旁,见他面色清虚,身体霎时间羸弱许多,目光则是一直盯着远处崖顶搜索,心中不无忧虑,连忙说道:“凌峰,那人是谁?可是那位韩姑娘的父亲?”
雁凌峰见父亲明察秋毫,便不再隐晦,轻声说道:“爹,我认得这话音,他正是念雪的父亲,是......是陆元鼎!”
雁铭山闻言惊诧不已,纵使他为人精明,可听了这只言片语含糊错乱,实在猜不出个中端倪,但见雁凌峰面色惨淡,神情却是殷切坦诚,深知爱子若非有难言之隐时将心事埋藏于心底,一旦决意开口相告,便绝无诳语,当即也压低声音问道:“陆元鼎?莫非是杭州那个陆元鼎?凌峰,你和爹说,青城派的韩姑娘怎会是他的女儿?”
雁凌峰听父亲追问,一时间后悔说出此话,只好仓促应道:“爹,此事说来话长,我三言两语也难说清,待日后再和您详述。只是不知陆先生有何意,莫非是念雪有什么......”
雁铭山人事老练,不像雁凌峰当局者迷,关心者乱,还被蒙在鼓里,连忙拉起他的手,道:“凌峰,你别分神胡思乱想,这位陆先生本就是魔教中人,他来者不善,只是怕你拔出紫竹剑,故意出言扰乱你的神智!”
雁凌峰听父亲明示,心中稍感宽慰,这才想起自己这失神举动着实辜负众望,回首看一看身后众人,不免大觉惭愧,向雁铭山道:“爹,是我分心了,我这便回去拔剑!”
雁铭山与雁凌峰手掌相握,瞬间便已号了他掌心九格脉门,只觉得他肺火旺盛,任脉中暗流涌动,水血之气难以发散,而肾脏也是耗损力亏,才知他方才拔剑时看似轻描淡写,顺水推舟,实则却是风云暗涌,于无形之中便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当即摆手说道:“不必再试了。凌峰,你气血中虚,想必是方才殚精竭力,不知不觉间已耗尽真元。”
他说到这里抬眼看了看崖壁上,扫视一番不见任何异象,不无后怕地说道:“幸亏那位陆先生及时出言喝止,未等你浑然不觉间便耗尽血脉气力,那可就悔之晚矣!诶,也不知他居心何在,是好意还是恶意!”
正说到此处,却听身后有庄客呼喊道:“庄主,有重阳王府的官人来了!”喊声才落,身后众人又是一片哗然,父子二人急忙回望,只见拥嚷的人群中忽然闪出一条通途,正从演武场大门方向直通紫石,十几个人绕过屏风,步履如飞,便已走到了近前。
雁凌峰听了“重阳王府”四个字,心中哪能不觉惊讶,不禁想起了剑灵山中歃血为盟一事,那重阳王府名为宋臣,实则宋贼,重阳王不臣之心早已昭然若揭,却不知这等人物如何还敢公然来此,急忙向雁铭山说道:“爹,剑灵山歃血为盟,重阳王也是其中之一,这伙贼人焉何还敢来此?”
雁铭山道:“重阳
第266章 开封问鼎[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