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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把酒言欢[2/2页]

问剑天涯 乾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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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富可倾城,我若登门拜访,晓之以理,这些人顾念救恩,或许多能解囊相助,若是得这一干江南富贾资给,少说也可抵一年半载之用。”
      龙剑臣醉翁之意不在酒,讪讪一笑,推辞道:“最多也只抵得上一年半载,还须劳心费神,这求人不如求己。那些巨商大贾贩籴官家私禁,蚕剥百姓,投机取巧聚敛不义之财,恨不得一文文都拴在肋骨上。西贼盘踞陕北,契丹难出燕云,战事再紧,轻易出不去秦岭太行,更下不得淮水大江,那些人鼠目寸光,只知处堂之乐,怎会轻易拔一毛!”
      话说到这里,雁凌峰已笃定舅父的来意,无非还是为了秦墓宝藏之事,他并非不懂得处事圆润的好处,可身在自家,又对着自家娘舅,何不单刀直入,起身向龙剑臣深深一揖,道:“舅父有话还请直言。凌峰对宝藏一事却有难言之隐,请恕我不能多言,还请舅父多多体谅,凌峰在此向您赔罪了!”
      龙剑臣铺陈许久,却被外甥一句话戳穿心意,又见他嘴上铁将军把门,短短一个时辰便回敬自己两个闭门羹,哪里按捺得下,正要勃然变色,可稍作沉吟,便将手中茶盏在案上一顿,道:“你不愿和我说,却要和你爹与那三位伯父说么?也好,我倒要看看,那时候你又如何推搪,你好自为之!”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雁凌峰一揖未起,恭恭敬敬等龙剑臣跨出远门后,这才起身长舒了一口气。他转身坐回原处,舅舅的话余音绕耳,令他如坐针毡,不由得不做思量,暗想有朝一日,若是外公与另几位长辈共同来问自己,又该如何是好。
      正想着,忽听门外有人说道:“凌峰,可在么?”
      雁凌峰得知是裴子书来访,收敛思绪,起身出迎。两人在门外相会,裴子书问知师娘出了庄,便不再拘谨。相别六七个月后,雁凌峰只觉子书的身量气度大有长进,早已得知中秋比剑之后,外公深明大义,让他做了首席弟子,想必他这半年来,必是得了外公不少真传,颇为替他欣喜。
      裴子书听他盛赞,稍显尴尬,似乎不愿多提此事。二人把盏叙旧,各自说了相别以来诸般经历,天至晌午,本未到饭时,雁凌峰却吩咐厨下,正要摆一桌好酒,请沈玉舟来此聚饮。听裴子书说他正在前院忙于接待宾客,只好作罢。依着裴子书之意,二人便在茶案上摆了些现成酒水,几碗腊肉、咸鱼,果碟瓜米,两副杯箸,小酌对饮。
      雁凌峰本就不胜酒力,裴子书年幼两岁,更在他之下,但二人久别重聚,尤是得知雁凌峰屡经艰险,劫后余生,这时为他接风,怎可不多饮几杯,故而二人推杯换盏,在这春风送暖,物竞争苏的时节,十余杯清酒过后,不禁已有些许醉意。
      雁凌峰的酒量再不精进,毕竟是身材六尺有余的大好男儿,十几杯酒也不至于大醉,实则他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他与裴子书讲起延州之事,倾诉那段袍泽兄弟的生死之情,如何能不伤怀,此时借着酒意,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裴子书见劝他不得,只好陪醉,神色却忽而明朗,忽而焦灼,仿佛另有心事,等雁凌峰稍稍平静下来,他停杯投箸,沉吟片刻后问道:“方才见三师伯出入,可还是旧事重提,问起那件事?”
      雁凌峰与裴子书自幼相交,同游长大,胜似埙篪之好,听他问起,自无疑心,借着酒劲说道:“不然还是什么!我对他再三恭敬,却还是落得满身不是。子书,我和你说明了,这件事即算非说不可,我也只能先对外公说,毕竟这个家还是由他老人家做主,即便是大伯来问我,我也不会说,却哪有另眼相看之意!“说到此处更觉屈枉,又自饮了一杯,顿杯泄愤。”

第369章 把酒言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