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生命归还》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在你见到我以前，我已经在这个宇宙孤独的漂浮了上百年！！经历过太多奇观。最少这个宇宙，从不缺少…意外之美！！“
“和误会！！你错过了很多东西。”
“而且原本我们不需要见面的，这不仅破坏了剧本原本的结构，可是…..”
斯诺·帕克富有热情地念着台词，突然被自己打断，因为现场的两个观众…他的下属和洛龙，注意力完全在对方！！
眼神对峙，看上去下一秒就要杀死对方。
“我以为…我们都是一样的。但是当我得知他们派过来的…是你，还是吓了我一大跳。”斯诺·帕克转身搂着那个疯子的肩膀向外走去，拽着他离开，对身后的龙说道。
他拉着那个瞪着眼睛的疯子，慢步往大厅中央走去。身旁玻璃墙后，是停在起降跑道上的专机，尾翼上是帆船酒店的标识。
“你去把那位先生请过来，今天不许你再杀人了，听到了吗。”斯诺·帕克对手下人说，然后在那疯子额头用左手食指的指肚子按了一下。
语气温和。就像对待自己孩子一样。
但是怎么看都叫人不寒而栗。
洛龙手里拿着那支vtf鼠疫手枪，眼睛又瞄着周围，确定登机大厅里没人。那个疯子走后，斯诺·帕克继续往前走着，在大厅最后面，靠近遮阳棚的位置。
找了一个雅座，躺到了沙发里。雅座左边是两部扶手电梯，楼下就是登机大堂，出了门口就是107层的飞行器跑道。
扶梯与雅座之间通往另一区的过道，是检查点和悬梯入口所在，供一般商务旅客和机组人员使用。
“吓了一跳！？我不明白。”洛龙环视四周，这才跟了过来。
斯诺一直藏在帆船酒店里…还有那些皇家海军舟艇部队…他们已经被收买了吗？洛龙看了一眼电梯位置，心里满是狐疑。算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洛龙将手枪放回裤子口袋里，想着那家伙莫名其妙的话，或者说……台词！！不由生疑。
斯诺帕克躺在沙发里，看上去很悠闲，身体完全陷进了椅背里，是否太过放松了。洛龙迈着腿，走了过去，站在雅座外那一排挂着绿色植物的生态墙后面。
从门口看过去。
看着里面。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你真是个狡猾的家伙，最少我能看出，你不是在撒谎。”斯诺双手跷起在扶手两侧，双肩卡在沙发里，显得脸很臃肿（显然这是一般小孩子才会做的事情，或者在沙发上倒立等等）。他穿着一套湛蓝色的套装，夹克和领带都价值不菲，最外面是一件粉色的火烈鸟皮草。
羽毛随着摆动，在淡粉色与深红色之间随意切换。像是燃烧一样！！让人不由想到《饥饿鸟》里的女主角，那件晚礼服。
“为什么！？因为你还没有发现吗，从一开始！？”
“我们拥有同样的母亲！！还是说，你依然打算告诉自己……你不清楚地球联盟里都是些什么货色！！”斯诺稍稍往后靠了靠，将身体坐正！！然后解开袖口扣子，露出小臂上整齐排列的22个金属接口，手臂转动。斯诺脸上的表情，显示自己并没说谎。
“我记得…你的名字！！她给你的名字，最开始应该是…柳鳗鱼.…树叶！？”
明显故意说错。有挑衅的意思，也有调侃的意思。
你丫故意的！！洛龙用手指挠了挠额头，眼睛看着那人重新整理着袖口。龙的脸色不太好看，纠正道：“是柳鲡！！”
二十年前，泰若拉（距太阳系43光年，也被称作亥伯龙，即地球4号）行星，被叛军占领，情势危急。当时空军指挥部重启了一项被搁置多年的计划“末日泰坦”。以那些已经拥有“英雄”称号的人为模板，打造一批超级战士。
后来叛乱被剿灭，但是产品线和成品被保留了下来。
空军给了那些人超级战甲（所有参数都被列为机密），不需要作训服，而是直接穿戴在身上。据说，每套超级战甲的造价根本无法统计。不过洛龙那批出生后，被编入到“泰坦系列”时，计划就已经被重新搁置了。
而已经被造出来的那批，身份信息和往后的资料，都被列为绝密！！
而当时给受试者上课的，或者说项目总负责人——莫兰·斯兰克，就被所有受试者称为“母亲”。没想到在火星，还能牵连出这些陈芝麻烂谷子，洛龙也是无语。
“好像是轮回的意思，但还是篪鱼更好吃！！”斯诺整理下领带，然后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一个杯子，放在桌上。
“你应该还没到合法饮酒的年纪吧！！我就不请你喝酒了。”
这时一个女人端着盘子过来，放下一瓶酒，然后转身离开。
就因为这个！？龙连一个字都不信，就算这家伙曾经是……但那又怎么样！！
洛龙看着那个女人。
斯诺的视线一直在洛龙身上，观察着：“是我的孩子，也是母亲的克隆体！！你已经展示过了！比如……”
为了进一步说明！斯诺伸出手，端着杯子，示意洛龙看着头上。
那个女人走路的样子，很像莫兰！洛龙没有对斯诺·帕克的话表示太多惊讶…抬头看去。天花板已经不见了，是彩色的云层，重峦叠嶂。在里面前的是，一个隧道，一个由彩色云层构成的梯子。
而被云层包裹的中央，悍是一支巨大的眼睛。感觉歼星舰在它面前，连一粒尘埃都不如。那只眼睛仿佛在宇宙尽头，龙看着那只眼睛…下意识竟然后退了半步。
原来一直被操控的是我，竟然从来没有发觉。洛龙立即意识到了什么，可似乎已经为时已晚。
斯诺笑道：“同样的玩伴！！同样的老师！同样的人生参数！！”
“这是…这个不会是「领袖之证」吧！！”龙额头开始冒冷汗，然后用力摇了摇头，低头想着什么说道，“怎么可能，你的能力就是制造幻术吧！！”
领袖之证！有史以来，人类遇到的最强evo！！有瞬间摧毁整个界位（同一纬度的所有宇宙）的能力。如果这种等级的存在，都已经认可了斯诺·帕克！！那么很多问题，都变成了废话，且人类也无可奈何。
“我怎么可以骗你呢，哥哥！我们可是堪比亲兄弟。”斯诺拧开瓶盖，给自己倒了一满杯威士忌，低头看着桌上的酒杯，“毕竟你才是那个替我们逃离了流产命运的，生命本体啊！！”
金色的酒线，直没杯底，倒满。
画面静置着。
“哥哥！？什么意思！？你看上去已经40岁，快50了！！”洛龙不认为眼前这个家伙，还有什么开玩笑的必要，但是明显那人所说的话，太不符合常识。
“因为没有你的细胞，也就没有我们。”斯诺笑道，端着酒杯放在嘴边，“所以我是一定不会杀你的。”
说话间，斯诺打了个响指。
那间摆着绞首架的灰色房间里，那个自称威廉·布莱尼的家伙，手写的供词出现在了洛龙手里。彻底的失败，洛龙简直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姓名：高治
代号：洛龙
出生日期：2225年7月32日
出生地：地球l3环带……
“刚才我明明看过，是那个怪人写的……但是没想到……是我自己的资料！！”洛龙抬头看着领袖之证，苦笑了一下，“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被人操控了，竟然一点都没察觉……”
“高治这个名字！已经给别人了，我也是偶尔才想起。”洛龙抬着头，有些挫败感。
看向那只眼睛。
同时也感到有些意外：“真的是领袖之证吗？我在这里所做的一切，原来都被人尽收眼底啊！！不过也没什么，全宇宙的生命都在你眼里……我是说……以你的计算能力，每个宇宙从诞生到毁灭，每一粒尘埃的故事，所有的信息……连一百万亿分之一秒都不需要。”
“我是说……混蛋，我到底在说什么！！”洛龙摇了摇头，脑子里一片空白。
斯诺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你的老师不是「战争思维」吗，那个超级巨大的evo，身躯尺度同样也是以百万亿光年计算的吧！它能与不同时空的自己交流，这点你学会了吧。我记得你刚才，在黑域里，刚刚展示过。”
（黑域：艾希姆流放法庭所在，对于不能判处死刑重刑犯或被剥夺权力的政治犯，以及精神犯罪史的犯人的关押场所。通常刑期以百万年计。）
明知故问。
洛龙：“有话直说吧！！”
斯诺歪着头，好像也没想到这么顺利，竟然有些卡壳：“我们其实有共同的敌人，是可以合作…”然后开始组织语言。
可是龙没有打算聊下去：“不要给我唠家常！！对evo而言，时间是不存在的。所以真的很烦的啊！你说的这些我可没有想到过，我不知道…自己不曾知道的事情。也不想知道。”
说着，朝头顶那超纬度的存在挥了挥手，表示告别。
原以为是什么错觉……从一个类似间谍故事，到或许的政治阴谋……再到这里！！可以结束了。
“人类！！每个人一生的故事，其实也只有26m而已。还不如我每天一个小时看的账本数据量多。银河很大，但是容不下我们…”
龙转身向电梯门走去：“我没见过你，以后也别来烦我。”
斯诺捂着额头，一手握着酒杯。改口道：“那就聊些现实的吧！！你这样走掉，回去一定会被杀掉的，那个女人可不像我这样仁慈。”
“她也说过。这个世界是没有真相的…你所谓的现实，是哪个版本？我是说……你觉得还不够疯狂。我读过你的资料，你资助了很多疯子！！”龙停了下来，手放在电梯门框上。
似乎斯诺说的是对的，就这样离开……代表着什么？现在去找dav或者洛奇，自己后面的每一步，都将异常艰难。自己的人生，说不定将惨淡收场！这样的滋味，中学时代已经体验过了。
斯诺端着酒杯。
如同幻影，在那只眼睛的注视下……斯诺·帕克的能力显然几乎没有上限。
他已经出现在了龙身后：“当我得知自己是…下一个枪下冤魂的时候，难道该坐以待毙吗。只不过我没想到，他们会派你来罢了。”
“那你刚才说，我不会杀你！！是基于什么判断？实力吗？”洛龙转过身，看着斯诺，“你可以逃走！对你而言……我们长得可一点都不像。”
这句话另外的意思大概是…如果要杀你，同样会毫不犹豫。
“哈哈哈！！”斯诺仰头笑道，一掀背后的袍子，坐了下来，“我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给你们，南方公园也好，北方公社也好，西屋楼兰也好…神秘部落也好！因为我的名字——park！！本意就是为你们服务的！”
所以现在是收网的时候！？那也太幼稚了。洛龙听后，转而用一种尴尬地表情，对斯诺说：
“其实我就知道…地图上面。通常上面那个方向，规定死了，一定是北方！！东西南北我从来都分不清楚。”态度看上去敷衍而刻意。
放下酒杯。
酒杯放在地上。
“总得有个过程吧，我这里也不是对谁都免费！！这样不就行了。”斯诺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银色的头套戴上，银色的头套像玻璃一样反射着洛龙的脸。
你就是那个比努斯·威廉·布莱尼！！！
“那好吧！”龙接过话，既然这家伙已经亮明了态度，再去争论逃跑是选择还是过程，也没有任何意义。
“为什么要抓迪隆·梅！！”
斯诺从口袋里拿出那枚吊坠，扔了过去。被洛龙接住。
斯诺戴着镜子一样的面具，说道：
“我并不是针对谁，我只想告诉某些人…我能控制一切！！就算有解药，生和死都是由我控制的。只不过，暂时给你们保管…”
解药！？对于还不清楚那吊坠里究竟是什么的洛龙而言，这句话显然还无法完全理解。
斯诺看到了洛龙表情的变化，但没有过多纠结。而是继续说着，解释道：
“让我们理清思路，因为这个世界什么都想知道，到处都是眼线。所以才会有了第三次世界大战…”
“而造成这一切的，是因为信任吗？是为了和平吗。不，是黑山公司（hemojew）打算用病毒控制这个世界，他们才是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元凶。”
龙摇了摇头：“一两百年前的事了，还提它做什么，现在不也一样吗？也没有看到第四次战争的先兆！！我不知道，也许你是因为战争被制造的，但不是所有人。”
“所以才要反击！！所以才有我们。”斯诺将手放在面具上，像是抚摸着自己的脸，“我们不一样！！但是都流着皮莉西娅的血.…”
龙叹了叹气：“你对我说这样的话，我回去也会被枪毙的。但我不站在你这边。”
“哈哈哈，你对他们没有威胁了。现在你是他们灭亡的见证者。你会活到最后的，兄弟。因为我，但是.….”斯诺抬头看着领袖之证，面罩后的人发出了渗人的声音，“我们之间出了叛徒！！”
“我是不会死的，兄弟！！”
那渗人的声音里，蕴含着可怕的力量。洛龙身体瞬间僵硬，如同被推进到了冰窟当中。过了大概两分钟才恢复，在心里嘀咕了一下，一个可怕的想法冒了出来：“你是说…叛徒是！老妈！！”
“这个太可怕了。我的意思是说…会不会！她只是想除掉你而已。”洛龙换了一个说法，“她针对的只是你。”
“仅此而已。”龙强调道。
斯诺·帕克：“也许是她变了，变得赞同这个世界所做的一切。总不会有人能威胁她，或者说服她吧！那个女人…怎么可能！相当固执！！我说的就是另一个。”
另一个……明显所指的是“英雄高治”！！un海军的王牌，人类最强战士！！
这牵连的就有点大了，洛龙也坐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盘腿坐着。应道：“我觉得我也是，从某种程度而言…我也认为！！人类必须是对的。”
“至于人类发现的那些，以及人类发明的那些…怎么说呢！？包括自我牺牲的…精神什么的，还有配套的一些东西。虽然我认为，那是每个人其实都能做出的抉择。不需要那么多花里花哨的裱糊。”
“可是，我依然不觉得自己是——所谓人类主义者。”
斯诺：“你会画更长的一条线，还是选择折断别人的铅笔，这样你就更长了。”
洛龙：“你是说，活着就是犯罪吗？”
斯诺·帕克脸色沉了下去：“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不想跟你绕圈子，不想在你身上得到任何东西。只是……我希望…昨天看到你入住酒店时，没有选择干掉你！！不会是一件让我后悔的事。”
洛龙：“确实，不止是选择和结局那么简单。还有过程…可是！！”
“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不了解你的遭遇，以及如何一路走过来…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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