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也不理会我,而是把目光转到了右边的座位上,仿佛是在听什么命令,我也顺着目光移动,座位上坐着两个身穿黑衣的人,是个老头和个女人,静静的坐在那里,也不理会我,两人也没个动静,好像是睡着了,不知道是装睡还是在真睡,我心里暗骂道“这两人真是狗眼看人低。”
一个头戴着那种老旧礼帽礼服的老头,帽檐压的很低,戴着副老式墨镜,身体躬驮着,手指全是黑青色,指甲也黑的离谱,握着个拐杖,虽然看不清模样,但最明显的就是那尖嘴猴腮,凹嘴就像个大老鼠成精了,有点渗人。
另一个人是个女人,和那老头恰恰相反,全身黑色紧身衣,尽显凹凸有致的身材,面带黑色纱巾遮住面孔,长长的黑色卷发,披在身上,展现诱人身姿,左手还紧紧压在了个大箱子上,有点像民国时期的那种美女特工执行任务,出门还要带个箱子,似乎有重要的东西放在里面。
这时,那一老一少警惕的转过头来看着我,特别是那老头,黑色的墨镜下,透过光,两只小眼睛上下微斜的打量着我,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诈起,感到极其的不舒服。
但人在对方手上,才这么被动,还要对人家赔笑脸,那老头斜着的眼,转了过来皱着眉头,好像盯着我的脖子处看了起来。
盯了一会,没想到他发现了什么,竟然眉头松懈,也站了起来向我拱手笑道,张口两个大门尖牙就露了出来,像极了成了精的大老鼠对你咧嘴笑,还让人把牛胖子给放了。
老头拱着手对我眯眼笑道:“哈哈…误会误会,狼子,放了他,有来千里缘相会,一重更比一重高,十万深山雄才出,唯有湘西龙家傲,敢问小友,道家出何门呀”。
那人沉声回话,“是,黄叔。”
那人点了个头,就把胖子放开了,在他身后的黑衣人,也跟着回到座位上了,身后那些人应该是刀疤脸的手下。
那刀疤脸点了个头,就把牛胖子放开了,也不理会在那里骂骂咧咧的牛胖子。
“妈的,来单挑啊…”牛胖子被人放了还骂骂咧咧的,我骂了他句,“死胖子,闭嘴…”他爬起来,躲在我后面揉着那只被扭痛的手,嘴里还嚷嚷个不停。
我低头看了下,脖子上也没啥特殊的,就挂着我姥爷留下给我的铜印子,说能保平安,我就给戴着了。
那女的这时也抬着头看我,实不相瞒,农村出生的我,家里面就剩着二斗米,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天天看惯了村子里黄脸朴素的女生,这还是头次见这么漂亮的女人,有点乡巴佬的感觉,被人这么看,内心顿然酥麻酥麻的。
那老头转变的这么快,我心暗念:“湘西龙家?什么意思。”这人转变的太快,根本来不及反应,只知道,这是江湖上的套道的黑话,我竟然一下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看我迟迟不说话,没想到那老头先开口:“小友有难处,不方便透露,理解理解,权当交个朋友,幸会幸会…”冲我浅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让人有点不敢恭维。
听出来这是对方在给台阶下,我也不得不顺道而下,“哈哈…抱歉抱歉,幸会了,幸会了…那先走了”。
我转身用手狠狠地揪住牛胖子的耳朵,疼得他发出了猪叫,拉回了我们车厢。“噢噢…狗哥,痛痛…错了错了…”。
我生气的对着胖子骂道:“你小子,净惹麻烦,那几人咋看就不是善茬子,特别是那个刀疤脸,明眼人都知道当过兵,左手食指上的茧,就知道是个经常玩枪的巴子。”
这些人不简单呀,还是躲远一点为妙,其实令我觉得感觉更不简单的,就是那老头和那个女人,深不可测,不像是善茬,好像是这群人的头头。
牛胖子捂着被我揪痛的耳朵,也觉得冤呀,没好气地说:“狗哥,咋了嘛,撒完尿回来,看那女的俊俏模样,又看见她紧紧的护着箱子,更加好奇又多看了几眼嘛,不小心就被那兔崽子偷袭了,别让我下次遇到他,不然没他好果子吃。”
“行了行了,…箱子?…”,我内心瞬间震颤,刚才我也注意到了,那些人是不是黑道的走私犯,看那些人的装扮,八九不离十了,幸好刚才没跟人家纠缠。
经过这几天的颠簸,火车总算到达格尔木市了,新鲜感己经从火车的窗口上见够了草原雪山上的牛羊,和在欣赏异地风情上缓过来逐渐平淡了。
我俩才背着行李刚下火车,就有许多藏族打扮的人向火车口围了过来,脸晒得黑黑的,扎了几个小辫子,见到我们是外地人,就掏出包里的东西推销了起来。
“远方的客人,买点牛肉干吧,很好吃的。”
“买点狗奶子吧…。”
茫茫人海,全是贩子,有卖枸杞、牛肉干、虫草的,还有卖耗牛皮和肉的,那个时候改革开放春风席卷全国,但凡家里面有点存货,都拿出来卖钱了。
我和牛胖子好不容易挤了出来,便找了
第4章 天阴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