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承佑乐颠颠地跳下马,把缰绳丢给侍卫,自己撩袍子上了车。
这辆马车是猫猫的公主车架,内里十分宽敞舒适,中间固定着一个椭圆小桌,没什么棱角,这样颠簸起来也不会因为磕撞到桌角而受伤,司徒承佑跟狰狰坐在一边,小花熊和小熊猫坐在一侧。
司徒承佑一上车,就舒坦地变成了一头小白熊,瘫坐在宽阔的椅子上,用毛巾擦了擦手,这才接过小花熊递过来的油纸包。
里面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五个肉夹馍,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烤饼果然如小花熊所说,表面金黄酥脆,大约是临出门时才刚出锅,咬一口咔嚓作响,蓬松绵软带着麦香的内里,则沾染了咸香入味肉酱汁,配着里面切得薄厚适中的酱牛肉,啊呜一口吃在嘴里,别提多满足了。
司徒承佑张开血盆大口,三口两口就把自己那份吃个精光,然后四下里一打量,小豹子带着姐姐给系上的围兜正埋头苦吃,小熊猫和小花熊一人一个油纸包挤在车窗旁,一边吃一边看着窗外,叽叽喳喳地在聊天。
大家都没吃完。
而他的份已经没有啦!
没,没吃够!
囫囵吞饼的小白熊突然有点后悔,他吃得太快了,还没怎么尝出味道就吃光了。
失落的小白熊小心翼翼地折一折油纸,把上面的饼渣肉屑都抖落到自己巨大的熊熊嘴里,然后珍惜地把巨大的油纸展开抚平,再仔细地叠好
留起来做纪念!
哗啦哗啦的声音吵到了窗边的小花熊和小熊猫,两只少女熊齐齐地回头,正看见小白熊傻乎乎地把爪子弄得油汪汪。
猫猫诧异地道,“大哥,你在干嘛?”是待得无聊了吗?要叠纸吗?
小花熊一伸手,把身边的小挎包递过来,“承佑哥哥你吃完了怎么不说?这里的饼都是给你的,里面还有汤,你喝吗?狰狰要喝奶,我跟猫猫姐有茶喝,汤都是你一个人的!”
狰狰顶着一脸的饼渣肉屑,把毛嘟嘟的小豹子脑袋搭在了小白熊的胳膊上,谄媚地道,“姐,我等下还想再吃一个嘛”
一张洁白的帕子糊在了小豹子脸上,少女熊斩钉截铁地道,“不可以!眼大肚子小,你先把盘子里的吃光,喝了奶,再来跟我说还想不想吃!”明明盘子里还有大半个饼没吃完,就惦记着下一个了。
狰狰生来跟黛玉小时候一样,脾胃有点弱,动不动就会积食,所以每顿饭少女熊都会看着弟弟,不叫他吃得过饱,免得伤胃伤脾。
小豹子发出郁卒的喵呜声,小白熊笑了起来,伸手拿帕子给小豹子抹了脸,又自己擦了擦手这才摸了摸狰狰的斗篷毛安抚道,“乖乖听姐姐话,等到了庄子上,承佑哥哥请你吃大餐,好不好?”
脸上长着泪沟的小猎豹眼泪汪汪的,大眼睛里盛满了真挚的渴望和恳求,“承佑哥哥,你要是能现在就分我一个夹馍,就比什么都好了。”
自称哥哥的小白熊默默地放下帕子,抱起小花熊香喷喷的挎包,把身体扭向了另一边。
不给哦!
都是我哒!
目睹了一切的小花熊和小熊猫又噗叽叽地笑了起来,小白熊扑棱了一下耳朵,只当没听见。
马车晃呀晃的,走了一个半时辰,才到了皇庄上。
是的,这次他们去的既不是司徒承佑计划好的他大伯在城南的小庄子,也不是那小庄子旁边的林家农庄,而是归属在陛下名下的皇庄。
皇上当时说了,“你大伯的庄子那么小,林爱卿家的庄子防护又不够得力,爹那么大个农庄放在那儿你不去玩儿,叫人知道了,不得说爹小气?尽管去,庄子上的人都归你调遣,以后也归你打理,以小见大,终有所得。”
爹说什么就是什么喽
这处庄子恰好就在京城郊外,距离很近,面积也足够大,除了种植着多种农作物,甚至还有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兽场,养着许多家禽和被驯养的小兽,庄子后面靠山,前面傍水,修建之初就引了活水进来,修建了好大一处池塘,瞧着陛下拿出的图纸,司徒承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便乐呵呵地笑纳了。
长者赐,不敢辞嘛
一行人马来在皇庄门前,毕竟曾经是皇上的庄子,司徒承佑也不好拿大,便化作人形,跳下马车前去交涉,早有驻守在皇庄的管庄官校和太监前来相迎。
此处官校乃是一个武官,跟皇后娘娘同姓,严格说起来,乃是娘娘娘家曾孙辈儿的人物。
世家大族嘛,嫡支众多,孙子比爷爷年纪还大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也就是说,这位四十多岁的虬髯大汉,见着司徒承佑这位二十来岁的小青年,得低头叫一声“表伯祖父”的。
只是小白熊自幼时起,才记事没几年,就常年去北地生活,除了每年过年时宫宴中能见到的外祖母和几个舅母,他对姥家的大部分亲戚,着实都很陌生,为了避嫌,外祖父和亲舅舅们那都是不常见的,自然也不认识眼前这位胡子拉碴面容沧桑的“表侄孙”了。
但是侄孙是不能不认伯祖父的,哪怕是表亲。
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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