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秀仔细看一看她的脸色，不敢确定她是否在生气，便玩笑道：“现在自然是我父母管着我，等到将来那就……”
步蘅立刻瞪他一眼，打断道：“我正心烦呢，你还只是胡说！”
怀秀立刻收住话端，小心翼翼地问：“你为什么事心烦呢？”
步蘅赌气不说话，怀秀又问一遍，她才道：“三日后就是永宁公主的生辰宴，陛下特别恩准我和流芳进宫参宴……”
“你们也要去参加公主生辰宴？”怀秀惊喜地问。
“你既这么说，难不成你也要去？”
“是啊。”怀秀道，“你难道是为宫里规矩多，怕去了受拘束？若是如此，就大可不不必了。”
步蘅就顺着这话问：“这是为何，难道宫里并没什么规矩？”
怀秀笑道：“规矩肯定是有的，但是陛下待女子总是格外大度，你与流芳也就不需要担心自己说错话，做错事。陛下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罚你们，反而我应该小心一点。”
这是步蘅第二听人说皇帝的“重女轻男”，心里越发好奇，便问：“你怎么就知道陛下待女子格外大度呢？”
怀秀道：“我也是听爹娘说的。先皇的母妃是灵兹人，灵兹人将女子看得比男子要重。先皇身上有灵兹人的血，自然而然同灵兹人一样，看重女子。先皇如此，陛下耳濡目染，自然也就如此了。”
步蘅笑道：“既然如此，我果然不需要为这个担心。但是有一样还没有想到，就是送公主怎样的寿礼。你送了什么？”
“寿礼的事自我娘准备。”
步蘅点点头，感叹道：“有令堂大人操办，自然没有不妥之处。”
步蘅的母亲生她时难产而死，怀秀知道这是她平生最大的憾事，连忙问：“你都设想过送什么样的寿礼？”以此希望她能转移注意力。
步蘅为难地道：“我毫无主意，原本买了两件首饰，可是转念一想，宫里岂会缺这些东西。虽是价值不菲，也显得小家子气……所以到现在也还是焦头烂额……”
怀秀想一想道：“皇宫之中应有尽有，公主自是什么也不缺。蘅妹送礼，乃为锦上添花。说到花，又有哪里的奇花异草比得上你府中，你还不如捡几盆稀罕的花送进宫去。”
青珠在后听说，连忙道：“对啊！天下女子没有不爱首饰的，更加没有不爱花儿的。小姐若想送稀奇又讨喜的，那非咱们府中的奇花不可呀！”
步蘅一想也是，浅浅一笑道：“是啊，这时节茶花正好，我爹爹与匠人们培育了许多稀奇花朵，我何不送几盆茶花给公主？对了，怀秀，你可知永宁公主这次过的几岁寿辰？”
“二十岁。”怀秀道，“今早我刚听母亲念叨说，永宁公主二十岁，和我一般大。”
步蘅点点头说：“那我便送二十盆茶花？”
怀秀把手一拍道：“又大气又漂亮又别致，好得很！”
终于解决了这桩事，步蘅心内轻松而欢喜，便道：“这样的好主意是你出的，谢谢你啦！”
陈檐还是第一次见步蘅对自家公子展露笑颜，连忙趁热打铁，半是说笑，半是提醒地道：“叶小姐与我家公子实在太见外！叶小姐在这边说谢，那边公子想学吹笛子，怕打扰叶小姐也不好意思向叶小姐请教……”
一语点醒怀秀，他见步蘅笑起来时，一对冷冷的眸子里都仿佛含着一丝笑意，便大胆地道：“既然我给你出了一个好主意，那你可不可以教我吹笛子？”
步蘅一时找不到理由拒绝，只好点头应允：“好啊。”
“一言为定，咱们击掌为誓！”怀秀欢喜地举起右手。
步蘅嗔视着他道：“说定了便是说定了，何须击掌。你也太孩子气了。”
怀秀傻笑两声，讪讪地将手放下。
陈檐、青珠看到他这副模样都忍不住笑了。
说话间，主仆四人已来到十字路口。这个十字路口，乃是上京城两条大道的交汇处，历来是最繁华的所在，今天一看又是人头攒动。然而略微留意一下便知与往日的不同，人群都停滞在那里，隐隐约约还能看到有官兵在场。
陈檐垫起脚，伸着头望人群里望了望道：“这是出了什么事吧？”
步蘅不愿凑热闹，便对青珠说：“我们去找流芳，找到她就一起回去。”
青珠道：“我也未曾留心二小姐去了哪里，倒是咱们停车的地方有个茶馆，二小姐兴许是在那里喝着茶等咱们呢。”
步蘅听说，正欲转头离去，却听人群中传来一个女子呵斥别人的声音，说的是：“这个人还真是不讲道理！”
这声音清脆娇嫩，虽然严厉无比，却也是悦耳动
第十章 茶花以赠，绿杨相拦[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