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月恨恨地望了杨恕己一眼,厌恶之情大起,暗忖自己阻止不了,唯有另想他法。
正在这时,却是婉贞匆匆赶了出来,恨恨地扫李?等人一眼,便对姐弟两人道:“流芳中剑之前吸入了一些毒气,毒气压制了她的内力,而后被人自身后一剑刺中!”
她竟受了一番折磨,尝尽苦楚,才凄惨死去么?步蘅心内苦痛,眼泪在眼眶内涌动,只是没有掉落出来。
婉贞蛾眉紧拧,声调沉沉,恨恨地道:“她吸入的毒气,无色无味,能随风传播,一旦吸入便无法使用内力,除了心跳得稍稍快点,并没有别的症状。中毒后,又只需发一会儿汗或流血便能自行解除。这毒实在令人防不胜防,一个人即便中了毒都可能发现不了。杀流芳的人,就是趁流芳中毒,然后再一剑刺来……”
“流芳不知道杀她的是谁,只看到是一个女子!”步蘅全身发着颤道,“如此滴水不漏,手段狡诈至此,足见此人攻于心计且蓄谋已久!”
竟有人一直想着害流芳!
知秋既痛恨又愧疚,想着若是能早一天发现,还能保护流芳……
可是一切都晚了!
婉贞眼神如剑,盯了李?一眼道:“别的不用说……且说这种毒,除了看过毒经的人,世上无人能制出来。这看过毒经的人,头一个是我,第二个就是苏沁心!”
仿佛有无数冰棱从头顶砸落,步蘅既觉痛楚,心头又一片雪亮!
对!苏沁心!一个女子,攻于心计,且善于用毒,这世上除了她,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可是……为何是蓄谋已久?
婉贞见步蘅面上有些不解的神色,便小声道:“其实这些天……我也一直在调查……我发现,苏沁心频繁出入裕王府!”
步蘅听说,将头一抬,猛然看向李?。
李?虽然暴戾成性,但今日之事,于他而言确实理屈。因此一遇上步蘅那痛苦、诧异、不解、疑惑的目光,就忍不住要闪躲。
这一闪之下,步蘅眼前又莫名地亮了亮,想到自己看过的一封信与一道圣旨——
信,便是在箕县的时候,苏沁心等人“上头那位”写给蒙氏兄弟的。蒙氏兄弟因不识汉字,请步蘅为他们念了念。
圣旨,则是李?为了强迫流芳去裕王府见杨思诲,写在一张盖过宝印的圣旨之上。步蘅为确定真伪,亦细细看过。
这一封信,一卷圣旨,上面的字迹一模一样!
想到这点,步蘅只觉熊熊烈火在身后燃起,迫使他走向李?,怒声喝问:“原来是王爷指使苏沁心杀流芳的!”
知秋惊怒交加:“王爷竟然这么做,是为了给杨思诲报仇!?他们比武之前已经说过,一掌换一剑,王爷事后寻仇,信义何在!”
惜月立在中间,直直地迎着叶氏姐弟盛怒的模样,既可怜他们痛失妹妹,心头又十分害怕。
再看李?,他剑眉深深沉下,满脸都是因不解而来的焦躁,继而愧疚且不耐烦地道:“本王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反正流芳姑娘已死,你们就将她与思诲合葬,又有什么关系!”
姐弟二人气得道:“你以为你是王爷,就可以一手遮天吗?”
杨恕己道:“此事与王爷无关。人,是我要的,你们不给,那我便抢!”说罢,斜斜一刀,逼开面前的惜月,向着知秋凌厉劈下!
知秋左手划出个圈子,将还怔在原地的惜月隔挡在外,横剑接下他这一刀。
惜月踉跄着退后数步,心内焦躁万分,眼见双方已打了起来,自己无力阻挡,也唯有搬救兵了!
虽要搬救兵,却还要瞒着皇上,想来想去,觉得有主意的人也唯有雨滟了!
事不宜迟,她奔进府内,嘱咐跟来的宫女好好看着仙灵公主,而后便命人驾车送自己去上善道观。
马车虽行得飞快,惜月犹觉奇慢,也顾不上是在大街上,将车帘掀开,直接伸着头朝外看去。
行至城门口,却见前方有一骑,白衣白马,神骏异常,正是李?。
李?与众位皇子、公主的关系都不甚亲密,他又长期居于九华寺,惜月更是不大在意他,此时看到却是喜出望外。于是向外面驾车侍卫道:“前面骑马的是盛王,快叫住他!”
侍卫听说,立刻唤道:“六爷!六爷!”
李?本不确定是在叫自己,只因好奇而回头一看,却见一辆马车飞快驰来,也便勒停了马。
惜月追上李?,便将事情说了,望他能先过去将双方劝解开,以免闹大了惊动他们父皇,谁脸上都不好看。
事关步蘅,李?自然二话不说,立刻赶赴去。惜月便又继续前行,去找雨滟。
她请到的人若能将叶府大门前的争夺在传扬开前平息,那么既解了叶氏姐弟之围,又帮了李?,更顾全皇家声名。
可谓设想周全,尽朋友之义,妹妹之情,更有公主之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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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可笑将心比心,冰清留人不住[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