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便拔出宝剑要上前助他一臂之力。
他若参战,步蘅与知秋少不得迎敌,若伤他一点半点,便要招致大罪名。李?立刻伸手,将李?持剑的手按下来,怒目道:“我再劝你最后一句,凡事要三思而后行!”
李?哪里听他的劝,手被按住,便手腕一转,剑光闪闪,便逼得他松了手。李?将身子一斜向一旁大跨一步,挡住李?去路道:“你可还记得哀帝!”
哀帝是大梁的第四位皇帝,出生在大梁的第一个大盛世里,三岁便被立为皇太子,二十二岁登基为帝,一生顺遂。然而,他有龙阳之好,对当时的左金吾卫郎中将周令晖极为宠爱,三宫六苑形同虚设。
后妃与外戚怨声载道,无数谏言他恍若未闻,只与周令晖日夜相守,因而一直没有子嗣。
长此以往,皇后勾结母家,为清君侧之名逼宫,不仅杀了周令晖,更有让江山易姓之意。
那些昌盛已逾百年的顶级门阀亦趁势而起,局面混乱不堪,而心性柔顺的哀帝根本无力阻止。
内乱之下,必有外忧,边境亦动荡,大梁竟因此岌岌可危!
好在哀帝虽无子,却有兄弟,武帝力挽狂澜,登基为帝,攘外安内,大肆用兵。
似乎是在一昔之间,大梁从太平盛世,变成了巨大的战场。
虽然最终保住了江山,却大伤元气。
这场动乱开始于庚寅年间,因而被称为“庚寅之乱”。
前事不忘,后世之师,李家子孙深究其因,认为全是因为梁哀帝颠倒阴阳,违背天理所致。
因而历代皇帝在此事上,对皇子管教甚严,以免重蹈覆辙。
李?此时在李?面前一提,果然令他脸上一凛,怔在当场。
片刻之后,他眸中冷光一现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李?仰一仰头道:“我本不屑用这种手段,只要四哥不过份。”
李?冷冷一笑道:“在这件事上,京中有多少风闻,传了那么些年,父皇怎么可能不听说?可是又能怎么样!父皇从来不信,你以为你能威胁得了我?”
李?凑近他一点,一字一句地道:“父皇不信,一来是因为杨恕己与其弟,混淆视听,二来则是因为你有子嗣,若是令他知道……子嗣有假呢?”
仿佛严霜在这夏日里骤降,李?混身冰冷,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李?见他如此,自知言语凑效,也便松一口气,劝道:“四哥还是快回去吧……以身份要挟,抢人尸首,真闹到父皇那里,四哥也是理亏!”
“你怎知子嗣的事……”李?的声音低沉,好似是从地底发出来的。
李?打断道:“这些天四哥只顾着杨思诲,连府里丢了东西也没发觉吧?”
李?双眉一抬,盯他一眼道:“不是你吧?”他虽担忧,却还算冷静。
“我既没那么好的轻功,也跟四哥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李?直言道,“但是东西在我手上……我要用他……救我心爱之人……”
李?听到“心爱之人”四字,眉心一颤,炙热的目光如闪电一般落在杨恕己身上。此时,他心爱之人正深陷险境,而他自己又在做什么啊!
杨恕己刀法凌厉依旧,却已只有抵挡之力。李?心头一个冲动,拂开李?,便冲了上去,与杨恕己刀剑相合。
李?立刻喝道:“步蘅,快退下!”
他好听的声音里透着天生的贵气与威严,步蘅不禁手下一顿,知秋与她心意相通,同时停下剑招,闪身向后一撤,四目相望,俱是一脸难色。
李?见他们姐弟动作、神情一致,连目光中流露出的凄苦之色亦是神似,心头蓦然一动,只觉自己即便上前帮忙也是多余,一时间便呆站在了原处。
李?先问了杨恕己一句,而后才向步蘅与知秋道:“打来打去也没意思,只要开了门,将叶流芳送出来,此事也就了了。”
知秋上前一步,怒目以对道:“打来打去确实没意思,杀来杀去才有!”
李?剑眉一扬,嘴角一抹轻蔑的笑意,声音里蕴着威胁之意道:“你敢杀本王?”
“微臣不敢!”知秋道,“微臣只是想问王爷一句,杀了人还要抢夺尸首,这是什么道理?”他瘦削英气的脸上既满是正气又怒气冲冲,冷凛威仪。
李?与之相对,竟要被压倒,但见杨恕己态度坚定,也只有强辩道:“什么叫抢夺尸首?我与恕己此行,乃是为了替思诲向令妹提亲。他们本是一对佳偶,却无缘相守,这下双双死去,正好为他们举办一场冥婚,成全了他们。”
杨恕己在旁听得一脸感慨,便点头道:“正是这个意思……叶流芳本是思诲心中所爱,为着他们,我们也不该相互为难。”
步蘅稳一稳心神,走上前道:“王爷既提到冥婚,那咱们便说一下冥婚从何而来……”
“本王只为眼前之事,并不是要同你理论那些野史秘闻。”
第一百一十一章 白石郎拒鬼祟,天煞神以强辩[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