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算不为了避嫌也不能沾,人选吗,现成的就有,村里唯一一个敢爬神树还没出事的可不就是夏鱼吗。
至于怎么说服他们,想来也不会太难,爹娘只要低头认个错老实巴交的老二肯定的服服帖帖的,实在不行他这个读书人亲自说项总成了吧。
再说了,他们手里还攥着他们铺子的钥匙呢。
可惜,夏鱼一家早已今非昔比,汪氏和夏老头磨破了嘴皮子,眼角甚至还滴了几滴泪水,也没能成功。
夏学信确实心软了,可他不敢做夏鱼的主,出声询问,夏鱼双手一摊无奈的表示我是能爬树不错,可没我这小胳膊小腿顶多摘个柿子踩断个树枝啥的,你还指望我扛着石磙下来啊,好吧,我说我行,你信不?
夏学信一直卧病在床对自家闺女的情况不太清楚,可周氏还有夏立根小荷纠结的眉毛都要抽抽了。
甚至不忍去看老两口那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他们分明是不信夏鱼有能力把那些东西弄下来。
周氏倒是也心软了,可相较于自家闺女的名声以及安全,婆婆那点眼泪还是算了吧,于是她表示儿媳也爱莫能助。
至于澄清谣言一说,夏立根无辜的表示,谣言?什么谣言?我咋不知道?
哦,你是说关于你们虐待我们的事啊,那不是真的吗?
你说有误会?误会就误会吧,反正分家时说好了生老病死各不相干,既然各不相干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们大度就不计较了,随他们怎么说吧。
什么?必须澄清,那好吧,我们也觉得有必要和大伙掰扯掰扯,我爹病的要死时你们氛围不出不说还将我们扫地出门,如今好不容易有点起色,你们不闻不问还去抢我二妹的铺子,更可恨的是险些害我娘一尸两命。
还有你们瞒天过海,为了让四叔顶替我的名额,将我关在屋内限制人身自由,收买夫子之事,这些似乎也需要澄清一下。
否则大家都以为是我们忘恩负义,不思进取,自我作践呢!夏立根满脸的鄙夷,说出的话句句带刺,根本不管爹娘的劝阻。
久等不见自家爹娘回来的夏老四寻了过来,一进门就听到这么劲爆的内容,虽然千般不愿还是压着随时要炸裂的怒火,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出声“开个条件吧。”
夏鱼见明白人来了,这才拉了把凳子坐下,伸出三个指头晃了晃。
“哪三个要求,我只能说尽量满足。”夏老四忍住剁掉那只嫩爪子的冲动。
“第一,铺子。”夏鱼伸出手,白白的手心摊开。
夏老四看了眼自家爹娘,伸手倒汪氏面前,汪氏不情不愿的把钥匙扔在了他手上。接住后,轻轻的放到夏鱼的手心,虽然他更像砸她脸上。
“第二,断绝书,我说你写,全家按手印,我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再也经不起折腾了,从此,哪怕是我家院子外的一粒沙子也和你们再无关心,更无权干涉处置。”夏鱼话毕夏立根已经麻利的拿来了笔墨纸砚。
夏学信夫妻想阻止,夏鱼眼睛一瞪里面有鄙夷有凉薄有疏远,甚至有厌恶,似乎只要他们敢开口求情就会失去她这个女儿,生生断了他们两人的想法。
他们怕极了失去,尤其是失去这个失而复得上天赐予的女儿,对着桌子就是一巴掌,桌子应声而碎,五马分尸的那种碎而不是裂开,整个屋子都抖了一下“抱歉,吓着你们了吧,好好的一张桌子就这么毁了,没办法谁让它沾了脏物呢,让你们见笑了。”
夏鱼看也不看地上的狼藉,反而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名义上的四叔,一副无聊至极的模样摆弄着自己的指甲,“今天去镇上见到了马二奎,他和我讲了一件稀罕事,说啊,昨天他拍两手下到县里烟囱巷附近办事,路过一个茅厕……”
夏鱼的话还没说完,夏老四就情绪崩溃的大叫:“闭嘴!我写!”
夏鱼亲自搬了一张桌子过来,一字一句的念,他一字不落的写,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按了手印,这还没完逼着汪氏回家让家里人按了个遍,一式两份,各执一份。
夏鱼将吹干墨迹的断绝书放好,这才继续提要求,“两亩旱地,两亩良田,还有还回我哥县学的名额,还有本该属于我爹的五十两银子。前天你们趁我不在去抢铺子,坏了我们的名声不说还害我娘动了胎气,必须从动手的人中选一个到我家免费任劳任怨一年。”
这一条对于老夏家来说是简直不能忍,也做不到。
第一百二十五章 断绝书[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