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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算盘打的噼啪响[1/2页]

嫡女重生之诸君归我 王小鱼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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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武十八年的六月底,原计划能在六月底来的西临使者还没有到,路上遇见了极端天气,耽误了不少时间,使臣生病,又耽误了不少时间,不习惯北齐的气候以及路上的饮食,又耽误了一些时间,结果七耽误八耽误,时间便又推到了七月的中旬。
      北方连着两个月都没有降雨,天气又越来越热,田里的庄稼旱死不少,皇上召集群臣商量镇灾一事,可户部却嚷嚷着国库没有银钱了。
      这怎么可能呢?太平盛世,战打的少银子自然出的少,光是每年交上来的赋税也不是一笔小数目,更何况还有各地的进贡。
      “查,给朕查。”
      皇帝大怒,心想着你们动了朕的科举,还想动朕的银子,简直是找死。
      灾情一日不等一日,国库空虚已是迫在眉睫不得不解决的问题。
      前朝事忙皇帝便少去后宫,偶尔去上一次也是心情欠佳。
      后宫的妃子们为了能够让皇上心情好些,也为了借机给自己和母家博个好,当然,像瑾妃这样有皇子的也正巧能给自家的儿子出点力。
      于是,朝臣们组织的募捐还没弄起来时,后宫的妃子们已经在暗暗较量上了。
      个个把自己珍藏多年的珠宝首饰都拿了出来,还有写信给母家让多出点力的,更有甚者不惜卖掉家中的祖产,只会博皇上一笑。
      大家也想复制上次玲珑郡主的义捐,奈何她们不如玲珑郡主那么自由啊,只不想让皇后独得美名,就只能自己各自想办法。
      不得不说,皇帝的女人是真有钱,户部把收到的银钱数目整理成账递到皇帝面前时,原以为他会很欣尉,很高兴。
      结果,皇帝的脸色越来越沉,到最后沉的都要滴出水来了。
      户部的人吓的一声不敢吭,眼睛时不时偷瞄一眼侍候在侧的太监总管,总管接到那位大人求救的眼神后,虽然心知这个时候不能冒然开口,可还是硬着头皮顶了上去。
      “陛下,老奴瞧着这银子虽然不太够,但也可解一时之急,您可得好好的奖赏后宫的娘娘们啊。”
      皇帝扭头看他,太监总管立马露出谄媚的笑:“陛下,户部刘大人还等着您的批示呢?”
      他话里话外都在给皇帝提着醒,皇帝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福公公在一旁看着不说话,前些日子他得了风寒,皇帝便将大内太监总管调过来用两天,让他好好养身子,现在看来也不知道这大总管是怎么当上的,半点眼色没有不说,连谁是主子都分不清。
      上赶着给皇帝添堵?不是脑子有坑就是脑子有屎。
      昭武皇帝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后,拿起一旁放着的毛笔,在户部呈来的折子上落下一准字。
      “辛苦刘爱卿了,前朝的募捐还需加紧。”
      户部得了旨总算先拔一批银子出去,这几日向他讨要灾银的官员都快把他家的门槛给踏破了。
      等到户部刘大人离开后,太监总管才重新开口对着皇帝道。
      “陛下,您今晚可要去哪宫,这娘娘们把压箱底的银钱都捐了出来,想必也都眼巴巴的盼着您呢。”
      “你觉得朕该去哪宫?”
      皇帝沉声看向他,笑的十分森冷:“瑾妃么?”
      瑾妃捐的银钱数可是最多的,再下来就是尉迟惠了,因着都是女眷,所以她的捐款便算在了后宫这账本上。
      她们母女二人这样舍得出去,里外里为着是哪一个,难不成真是他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么?
      “这老奴可不敢说,陛下,您就饶了老奴吧,老奴如今是越活越胆小,就盼着您每日能高高兴兴的,老奴看着也舒心。”
      要说皇帝身边的妃子和终年侍候他的太监比起来谁更亲近一些,妃子当然是比不过的。
      唉,福公公再次叹息一声,继续当透明人,第一次看着有人在自己面前表演作死,还挺新鲜的。
      她们初进宫时或许都把皇帝当成了自己的夫君一样争着宠爱,可天长地久的算下来,没有哪个妃子能熬得住还保持着初心,渐渐的她们看中的便是这位皇帝“夫君”手中的权势。
      更有甚者会幻想着这权势哪一天能落到自己手中就好了。
      可太监就不同了,他没有子嗣没有依靠,有的只是皇帝的恩赏。
      皇帝也有憋了一肚子话没处吐的时候,他便会和福公公聊上一聊,哪怕对方只是听着什么意见也不敢发表,可这就够了。
      有人倾听,就是宣泄口。
      “你不懂啊,朕哪里赏过她们那么多的银钱,她们的母家都在前朝为官,这前前后后哪个不是靠朕养着,可到头来你瞧瞧,朕是比谁都掏不出银子的那个。”
      皇帝说着便一阵心酸,摆手道:“阿福,你去把褚王爷给朕喊进宫,朕要见他。”
      阿福前脚刚走,昭武皇帝声音一转,“另外,赋税的事查的怎么样了?大理寺卿在何处?”
      “大理寺卿就在殿外侯着呢,陛下是先宣他进来,还是先叫褚王爷来呢?”
      太监总管见皇帝变了语调,心知自己今夜是操之过急没把握好度,让皇帝不悦了,完了,今日不好过了,前有户部让皇帝心中生疑而不快,这大理寺卿一来,怕是又要掀起另一场惊滔骇浪了。
      果不其然,大理寺卿孙正一进殿门便跪了下去,颤巍巍的交上奏折,却是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陛下,臣无用啊!”
      他几番犹豫仍然不知该如何将此事上奏,他作为一个朝臣尚不能接受此等祸国之举,更何况是皇帝呢?
      “你自然是无用的,国库空虚至此,你查了多日都未查清,如今在朕面前还想着有所隐瞒,你是想朕降罪于你么?”
      “陛下明鉴啊!”
      大理寺卿孙正一个大拜,然后趴在地上说道。
      “国库一事臣已查清,此事出在……出在赋税徭役上。”
      “哼,果然不出朕所料,继续说,不许有所隐瞒。”
      皇帝也想到了是赋收的问题,毕竟缺下的不是一笔小数目。
      然而接下来的奏呈还是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你说什么?他们怎么敢?”
      大齐律法,凡中举者家中可免税收,这一举是为了激励科举为国多纳人才,却没成想,各地方官员竟然睁一只眼闭一眼,容许科举之士名下挂靠多方田地。
      最严重者,一个举子名下挂靠了一整个村的税收。
      这可就不是睁只眼闭只眼能饶过去的事了,这分明是上下勾结私通秽络欺瞒朝庭。
      而更令皇帝震怒的事,这税收有假一事并不是出在灾年,往前历数三年,年年递增,也就是这场灾情爆发后,才将此事浮了出来。
      “混账东西,查,给朕查,看看这些个官员都是给谁办事的?”
      大理寺卿孙正想说这当然都是给您办事的呀,这满朝的文武百官,连带地方官员,便是一个九品芝麻官他也是给您办差使的。
      可转念又一想便就明白了皇帝的意思,他分明是早就知道了朝中官员分帮分派,各自为未来谋划纷纷战队了之举。
      果然,姜还是老的赖,这什么事都瞒不过皇帝的眼。
      大理寺卿孙正想着这事一旦查下去怕是要捅破天了,他虽然官职在身,可到底他没有皇姓傍身,他总不能将皇子的罪证都递上来捅皇帝的心窝子吧。
      于是,他跪求皇帝许两人同他同共查办此案。
      “谁?”
      “康王,礼王?或者贤王?可行?”
      康王?
      皇帝思索了片刻,并没有当下应允,只说他再想想。
      大理寺卿便也没有再留着,跪安后便急匆匆的走了,直到出了宫门他才敢停下来抹一抹额头的汗。
      ——
      尉迟锐听到风声左思右想不能在这个时候冒风头,但该捐的银钱也不能捐,只是捐多少可就太有学问了。
      国库一事牵连甚广,他原本也不在其中,可世上之事哪里能大过个利字去,这不前年他便得了些好处,去年今年更是尝到甜头不断。
      如今东窗事发,他得了信的第一时间便叫手下人开始运作了。
      贪了不该贪的银子固然有错,可父皇更在乎的想必是他改错的态度。
      总不至于将他和那些个贪官一样免了砍了,这老二已经是蠢到没救了,父皇怎么也要给自己留些希望的。
      目下,尉迟锐想他首要做的便是把自己的人细数一遍,哪些是推出去顶包砍头的,贪官必杀是我朝的惯例。
      还有哪些是可以留作再用,又有哪部分能转嫁到老二头上去,这里面要做的事可多了去了。
      尉迟锐这边表面静悄悄,暗里忙的热火朝天,但他千算万算没想到大理寺卿会向皇帝请命,要他一同查案。
      这不是明摆着让他对皇帝表忠心么?
      当得知这一消息时,他整个人是又惊又喜。
      “莫不是他查到了些什么,因着本王的身份不好下手,这才将这烫手的山芋扔到本王手上?”
      尉迟锐说着,便又笑了起来。
      “若父皇真允了也好,本王恰巧可以趁此机会在父皇面前狠狠的露露脸,该查办的人本王一个不会手软,至于银子……”
      能追缴回来交回国库的自然是少不了,保不齐他还再留一部分给自己私用呢。
      尉迟锐这边算盘打的噼啪响,尉迟礼这边却只知道看笑话。
      赋收一事他心里是清楚的,此刻的他无比庆幸自己没有沾染太多,不过是一些散碎的银子,还都是手下的人私自交涉的,任谁也不能把脏水泼到他身上来。
      特别是当他得知尉迟锐那边已经有人害怕被查,竟主动到了大理寺去投案自首了。
      那几个官员跟了尉迟锐少说也有三年了,三年前他也不是没有拉拢过,甚至于在他们确定了投诚的主子后,他依然抛出过橄榄枝。
      “蠢货,当初他们若选择了本王,今日又怎会这般狼狈,以为投案自首便能活命了么?哼,本王明日便上本参奏,定要父皇不留情面的法办了他们。”
      尉迟礼一边想着要怎么参上尉迟锐一本,一边又有些心思活跃的还想再去酒楼逛逛。
      他记得那日尉迟惠送他回来时还把罗曼吟也一并带了回来,他这个四妹妹倒是个懂事的,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人,好歹没有糊涂到让那位白冰莹趁机占了他的便宜,反倒给他带了个可心的回来。
      罗曼吟与他是旧识,这些年也不远不近的联络着,虽说罗刺史整日里忙于政务是个迂腐不通情理的,可他的女儿实在是生的好,尉迟礼也就没想着要拉拢罗刺史到他这边儿来。
      反正日后罗曼吟归了他,那罗刺史自然而然是要一并归过来的。
      说起这位罗曼吟,他那日城是有些醉,可看人识物还是真真的,女子温柔的笑脸,还有纤细的手指,以及对他的关怀备致细微照顾,他都点点滴滴的记在心里呢。
      这男人风花雪月是一回事,谁心里还没个白月光呢。
      尉迟礼这几日一闲来无事便想着再去哪儿见见罗曼吟,偏他又不能把人喊来家里见,唯有的法子就是他出去,她也刚好出去,两人在哪儿遇上是正正好的事。
      尉迟礼这一日刚换了身新做的月牙白长袍,腰间系着水蓝色织锦,整个人面如冠玉,身姿如兰。
      手下来报说尉迟惠那边已经帮他约好了,罗曼吟这会儿正跟着四公主在酒楼里听戏呢,尉迟礼便迫不及待的出门了。
      结果还没走了几步,迎面就来了几个公子哥,正是那日在酒楼约好的那几位。
      小厮连忙在尉迟礼耳边回了句。
      “礼王殿下,他们前儿就送了拜贴来,您看这……”
      拜贴的事他指定是忘了,若不然也不会装扮的这样精致出门来只为迎这几个官二代。
      但人都走到前眼了,尉迟礼心中便是有再多不悦,也不能丢下客人自己个走了。
      “糊涂东西,怎么早不提醒着本王。”
      尉迟礼低声骂了声小厮,随后便装作若无其事的对着几人走上前去。
      “你们来的倒是挺齐的。”
      几人按着约好的时辰过来,想着大家一起有个伴也不至于太尴尬,没成想礼王竟然亲自走到院外来相迎,顿时有些受宠若惊,连带着那日尉迟惠对他们的事也都原谅了几分。
      “礼王殿下,怎好让您亲自相迎,实在是我等的罪过啊。”
      “礼王殿下一向看重有学之士,我等却实在耽不起这份虚名,惭愧。”
      众人一个个拱手行礼,这一幕刚好落在暗处负责盯着尉迟礼的那些暗卫眼中。
      尉迟礼迎了人进门,又将自己养着的那些门客唤在一处,再吩咐府上的管家办了一场很有排面的宴席。
      他本想着将这两波人马安排在一起,由着他们畅谈后自己也好出去和佳人有约,可奈何这些人哪里是冲着什么吟诗做对的学问来着,都是看上了他礼王的身份前来巴结一番罢了。
      他被众星捧月的围在当间,时不时便把话题绕到他身上,更有学士提出要吟诗颂赞他的丰功伟绩。
      喝多了不是,尉迟礼这些年就忙了一件大事儿,那就是和尉迟锐比高下,他哪里有什么业绩可夸赞的。
      可读书人的强项就是作文章,管他有没有,反正是编上了。
      尉迟礼再次喝多了,这次可没有尉迟惠帮他赶人,管家见他有了醉意便扶着他进房去休息,留下的那些公子哥们更是自由了许多。
      这一个个口无遮拦的谈天说地,上至朝事下至黎民百姓,都争着抢着要表达一二,生怕自己说少了会被人看作是没见识。
      当然,这其中少不了带话题的人在。
      ——
      “啪”的一声,这已经是皇帝砸掉的第三个杯盏了。
      他听着探子来报,尉迟礼竟然穿着正式的邀请了七八个官二代进府议事,还议的都是时下的新鲜事。
      “逆子,他这是急着想去投胎么?”
      皇帝破口大骂,一时也顾不得些许忌讳。
      “朕还想着给他留三分情面,他这是半分都不想要了啊,好的很,来人,传朕旨意,即刻宣康王礼王入宫,朕有要事与他二人商议。”
      太监总管急匆匆的应下去办,可这会儿已经要下城门了,他也只好把自己的腰牌给了最得力的小太监,让他在宫门处守着。
      康王尉迟锐接到旨意后立即便束发更衣前往,而礼王尉迟礼则是有些难办了。
      他酒意尚未醒,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管家为免多生事端也顾不得礼仪尊卑,硬是扶着他灌了几大碗醒酒汤下去。
      “王爷,我的好王爷,皇上宣您入宫,您快些醒醒啊?”
      管家急的都要哭出来了,尉迟礼也只是打了个酒咯笑问道。
      “父皇好端端的宣本王入宫做什么?难不成是又要给本王进封了?”
      管家:“……”
      从前怎不见他们家王爷这么能胡闹,最近真是脑子被狗吃了一样的没个约束了。
      尉迟礼被灌了太多的醒酒汤,好赖在吐了一次后人也清醒了许多。
      管家连忙命人给他更衣洗漱,把人折腾的清清爽爽后才送上马车。
      尉迟礼在坐上马车后就又昏睡了过去,他甚至还小小的做了一个梦,梦时佳人相约,罗曼吟与他举杯碰盏,聊的很是畅快。
      末了,他竟又将罗曼吟带了回来,门一关他想了许久的事终于得以完成。
      ——
      酒楼这边,尉迟惠久不见自家二皇兄前来赴约,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他可不是那不守约的人,更何况这次的局还是专程为他组的。
      然而,尉迟惠却不得空去看看尉迟礼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罗曼吟喊了自己的小姐妹来,两人左一句右一句,聊的甚是紧密,尉迟惠别说是走人了,就是想走神都做不到。
      她终于得空差人去听个信时,尉迟礼这边酒席都过半了。
      罢了,他这样想必也是出不来的,今儿这事也只能这样了,尉迟惠想着既是在二皇兄自己的府上,想必也难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去,便不再操心他的事,倒是同罗曼吟二人好好的听戏聊天玩了一下午。
      她不是个容易被人带动情绪的人,可与这罗曼吟在一起时,总有种移不开眼的错觉。
      都说女人的心思细腻,尉迟惠当天结束回去后便立马拉了身边的宫女仔细问了问。
      “你一直在旁站着,你可有发现那位罗小姐有什么不同之处么?”
      宫女也是个实诚的,仔仔细细的把自家公主的话想了想,还真让她想出点什么。
      “公主的眼睛很勾人,她身上总有种淡淡的香,不似京中其他贵女身上的脂粉香,倒像是什么熏香。”
      “对了,就是香气,本公主总也想靠她近一些,可那香气是若有似无的,本公主时而闻得到时而却又闻不到,闻不到时心里就痒痒的,想着靠她近一些便又能闻得到了。”
      说着,尉迟惠突然想到什么,脸色也正式了些。
      “你说,本公主一个女子都会这样,那二皇兄与她独处的那一日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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