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力量和当日小巷中的感觉不太一样。
莱恩忽然想到。
如果说，说当夜小巷前身力量的爆发是大河崩堤，今天身体的这种力量感就像是小溪娟娟。
但是前者力量充沛，但更像是回光返照的临门一击，后者则充满了欣欣向荣的感觉。
前者虽强，却在暮年。
后者纵弱，却正当时。
再联想起当日小巷夜战忽如其来的饥饿感觉，以及望向菲尼克斯的强烈吞噬感，一种明悟浮上心头。
或许，当日的饥饿感觉并不是物理上的饥饿，而是来自某种类似灵性力量的能量体干涸。
而这种能量只要如菲尼克斯这样的超凡者或者老威廉现在这种形态下的超凡生物才能拥有。
自己之前以为前身的力量是被“封印”了，现在看来，前身的情况更类似电量不足。
那么，刚刚是什么让前身的力量充上了电？
莱恩忽然想起了刚刚进入身体的永夜、太阳神徽以及那宫殿幻境。
一切都来源于被自己击杀的老威廉。
所以……这是不是代表着一旦用死亡讣告击杀超凡生物，便会以一种类似掠夺的方式，获取他身上的某种能量？
而这种能量恰好可以为前身充能？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又怎么解释后面的宫殿幻象？
这次的宫殿幻象，完全不同于之前死亡讣告中看到的那些。
如果说，死亡讣告的幻想更类似于自己站在死者视角时的往时重现，而刚刚看到的宫殿幻象却更类似于实时直播。
莱恩心中有一种强烈预感，刚刚看到的宫殿中的一切就发生在当下，并不是某个人的记忆重现。
自己的灵魂当时是实实在在以某种方式来到了那座宫殿，并高坐于王座之上。
只是不知为何，那个站在青铜门前的面具男人似乎能感受，却看不到自己的存在。
是因为有类似迷雾的东西遮掩了他的感知么，就像那巨大的紫色火柱围墙，前者遮挡他的感知，后者抵御他的肉体。
想起那个面具男的身影，莱恩的情绪很是复杂。
毋庸置疑，那个面具男非常强大，完全是超出莱恩想象的强大，那巨大的身影，以及那遮天蔽日的诸神身影，
这诸神身影不同于前身召唤出的那些空有其表的家伙，
不仅是拥有更凝视的身躯，更拥有实质性的力量，最重要的是……
它们似乎是活的……
它们不是一道幻影，或者一种力量的象征，更像是真切的重临世间，而最可怕的是……
虽然它们有着各样的神情，以及不同的力量表现，但是它们和面具男的气息是一样的，同种同源的气息，
虽有千面，仿若一人。
纵使莱恩在坐上王座时，能够感受到自己拥有了前所未有的感知力，确切的感知到男人的强大，但是他在看到那个男人时，却没有任何敬畏和恐惧之类弱者面见强者理应拥有的负面情绪，
恰恰相反，他心中的第一情绪是愤怒和厌恶，
尤其是在第一时间感知到那种种诸如邪恶、肮脏之类的负面情绪后，这种愤怒和厌恶仿佛都要跑出胸膛，恨不得化为烈焰，将那面具男人狠狠灼烧，让他在无穷无尽的痛苦中哀嚎千年。
这种感觉，就类似于……
窃贼堂而皇之的来到他的家中，睡在他的床上，斥责自己这个主人是贼，是外来者，
不对……
这个窃贼甚至压根就没能走进房里，被牢牢挡在门外，于是他选择挡在门前，不许任何人进去，并且斥责任何企图进门的人，都是用心不良的贼，
是的，
堵在门前，
从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莱恩第一反应就是如此，这个男人堵在门前，不让其他人进来。
同时，莱恩心中又有一丝困惑和不解，
明明自己是第一次来到那宫殿，为什么会有那种仿佛与生俱来血脉相连的熟悉感，而在见到那男人时，却又如此大的恶感？
或许，这宫殿幻象是因为同源力量触发，才产生的吧。
无论怎么想，整件事都迷雾重重，既然如此，那就暂且搁浅。
莱恩从来不是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
暂时放下心头对这件事的疑惑之后，莱恩决定开始清点自己的另一项收获。
他从老威廉之死这件事里获得的真正东西，也是他将这些新获得的力量称之为掠夺的真正原因！
就在蓝色丝线进入他身体的同时，他除了感知到自己被拉入宫殿幻境外，还感觉有一系列信息仿佛浓缩成一个类似卷轴的东西，静静在自己识海深处躺着。
莱恩闭上眼睛，感受卷轴的存在，
打开之后，
刚刚消散的大脑疼痛感再次袭来，
只是这次的疼痛不是那种大脑即将撕裂的痛楚，更像是一时吃饱了太多东西的肿胀感，
海量的信息进入莱恩脑中，莱恩眼中露出一丝喜色，
因为……
那是老威廉作为永夜主教时的知识，以及……一些能力的介绍。
是的，
这才是使用死亡回顾杀死超凡生物后的真正收获！
掠夺！
掠夺死者生前的知识、记忆以及……力量！
虽然只是一瞬，莱恩仿佛就回顾了老威廉的一生，
老威廉是孤儿出身，自小便在教会长大，前半生便如同大部分同行一样，都在跟着老师研究经文的奥义。
老威廉的老师并不是什么教会的大人物，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乡下牧师，
如果按照原本的路线继续走下去，老威廉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成为一名在当地颇有名望的年老长者，或者某个乡下教堂的主持神父，
成为一国主教只是天方夜谭。
一切的变化始于老威廉二十八岁那年，
那天，
他遇到了一个男人，
一个只知道是来自首都的神秘灰袍牧师。
老威廉其实
第一百四十六章 老威廉的过去（老规矩4000起步）[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