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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下了一整天雨。雨是小雨,淋淋漓漓,让人觉得清爽。我自幼喜欢小雨,尤其是春雨;在春雨里漫步,那是一种奇妙的享受。我也喜欢秋雨,尤其喜欢倾听秋雨打在落叶上的声音。不过,现在刚刚入秋,还见不到多少落叶。
      我们高一历史组办公室的老师全到了,连我在内,三男二女;除了我是班主任,他们四个只是单纯的科任老师。很显然,我的工作量最大。我办公桌右边的老师叫雷亚芬,女同志,三十多岁的样子。我左边的老师叫邓少华,男同志,四十多岁,是我们的备课组长。对面的两个老师,一个叫白春明,男同志,三十多岁;一个叫柴云连,女同志,快五十岁了。他们都比我年长,我得随时向他们请教学习。
      我检查过我们高一八班早读情况,回到办公室,刚好听到柴老师说,少华,你们女儿最终到哪个学校去了?邓老师叹了一口气说,分太低,只好去了职中。柴老师说,你可以让孩子到咱们学校借读嘛。邓老师说,我不想在领导们下巴里捉狗蝇;再说,我们那个龟孙女子不是念书的料。雷老师说,不能那样说孩子——宁愿表扬三句,不要批评一句。邓老师说,我们娟娟天生笨,随她妈;她妈上初中时,无论你怎么讲,她就是搞不清平面上的垂线。白老师说,立体几何很难,形象思维不好的人就是理解不了。邓老师说,她还振振有词地说,明明不垂直嘛,你们为什么要说垂直呢!柴老师笑呵呵地说,那你是怎么看上她的?邓老师也笑了,说,我们是初中同学;我是乡下人,她是城里人,她爸当时又是水利局长,我就糊里糊涂地和她结婚了。白老师就毫不留情地说,怨谁呢,怨你老邓攀附权贵啊。柴老师说,攀附权贵没错——没有局长岳父,说不定少华现在还在乡镇中学呢。雷老师拿起一本书掼了掼桌子上的尘土说,没有权贵照样活人呢!正说着,下课铃响了,白老师和雷老师都下楼候课去了。办公室只剩柴老师、邓老师和我三个人了,我再不说话就显得有点不合群了。我说,邓老师,你爱人什么文化程度?邓老师看了我一眼说,高中。我正不知道该说什么,柴老师却接话了。她说,不要管文化程度,有份工作就行了。我插话说,邓老师爱人在哪儿上班?柴老师抢着说,水利局嘛,有钱单位。邓老师非常不屑地说,她就一个烂工人嘛。我想幽默一把,顺口就说,工人阶级领导一切呀。邓老师摊开两手说,问题是,她不懂教育孩子啊。柴老师说,看把你激动的;你大学毕业,教育孩子是你的事啊。邓老师越发激动了,用手捶着桌子说,她经常在孩子面前说我的坏话,孩子根本不听我说啊。柴老师哈哈大笑,说,你是不是真的干了什么坏事?我也跟着呵呵傻笑。邓老师扭过身子说,老柴,就我这长相,连普通观众朋友都对不起,我能干什么坏事?邓老师个子不高,长相真的有点那个——我想到了一个词,叫“尖嘴猴腮”。柴老师只顾笑,笑过之后说,你媳妇咋能看上你呢!哪知邓老师笑着说,我拼命追啊——那时还没有智能手机,但打电话发短信很方面,我最多一天发过95条短信!我心想,这邓老师是拿自己的矛戳自己的盾啊。果然,柴老师说,少华,这如果是在法庭上,你自己就把自己告倒了。邓老师便把矛头指向我,说,小吕,上大学谈过几个对象?我老老实实说,一个也没。他把u盘插入电脑说,谦虚吧?我坚定地说,真的!柴老师边写教案边说,少华是以自己的心度小吕的腹。邓老师说,上大学不谈恋爱等于没上。柴老师说,少华,你上大学谈了几个对象?邓老师说,我谈了三个。我没过脑子就说,谈成没有?柴老师说,谈成他女儿会上职高?邓老师把空调打开说,老柴这下说对了。柴老师笑眯眯地说,你连挖苦都不懂。邓老师好像没听见,专心致志地干活。我的课件早已做好,但还是不放心,所以,又在电脑上看了一遍。看完后,我把中断的话又接上了,说,孩子读书,读歪读好的因素是多方面的。他们谁也没有接话茬——但我必须把我的观点亮明。我继续说,遗传是一个方面,家庭教育是一个方面,学校教育是一个方面;还有一个方面被好多人忽视了——那就是社会教育。过了好一阵,柴老师说,对,孩子交朋友要慎重;交了坏朋友,家长和老师的努力都会白费。邓老师什么也没有说,只顾敲键盘。我不好意思再打扰他们,就装作上卫生间去了。其实,我在楼道拧了两圈。
      其他组的老师们也都上班了,五楼办公区的氛围既清静又热闹。我们办公室左隔壁是政治组办公室,右隔壁是物理组办公室。我发现,除了语数英三大主科各设两个办公室外,其余科目只设一个办公室。这个道理很简单,因为语数英三大主科教师多,其他科目教师少。我算了一下,五楼办公区共有14个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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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