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一块木头,一把刻刀,细细刻着一个小人。
小雪捧着脸问道:“你什么时候学的刻木头,还这么熟练。”
“给你刻梳子的时候,什么功夫都学到了。”
小雪挂起酒窝,笑得有些幸福。
裕诚的刻刀又戳出一些小木屑,他转到另一边,吹走木屑,回头时放下刻刀,揉了揉眼睛。
小雪担心道:“是不是灯不够亮?我再多点几盏。”
裕诚拦道:“不是……”他舒了一口气,续道:“天晚了,眼睛有些累,你也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再一起想想办法。”
他起身,刚刚走到门口,只感觉腰上一股力道扯住了他。
小雪傻傻伸着手,两只手指勾住裕诚的腰带,低着头羞得只敢看自己的双脚。
这一瞬好像沉默了好久,裕诚嘴角不自然地扯了扯,问道:“小雪?”
小雪的话,每一个字好像都踩在棉花上:“我……裕诚,我……万一,万一皇上明天就……他明天就……就来抓我们……我,我们……”
裕诚浑身细细密密爬过一阵酥麻感,他心头一颤,猛一转身,手伸进小雪后脖,吻上她的唇。
他们一个进,一个退,一直退到床上,裕诚小心翼翼地打开珍视的宝物,丢开一层一层的枷锁,小雪不好意思地背过身,那一背伤疤便裸露在他眼前。
小雪想到背上的丑疤,反手想挡一挡,裕诚拿开她的手,俯下身一点一点亲吻,不漏过任何一道伤疤,从下一直吻到耳边,咬一下她的耳垂,沉声问道:“可以吗?”
小雪浑身都是燥热,眼角含着泪光,点了点头。
“嗯”一声,静安王府就不再安静了。
清晨的鸟儿一直叫到近午,益安堂里,早饭中餐都一起端上,小雪两颊绯红不退,眼睛一点也不敢看裕诚。
裕诚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还动手给她剥虾子,坏笑道:“吃这个,跟你脸上的颜色像。”
小雪嘟着嘴捶了他一下,才动筷子将碗里的虾吃掉。
他们情意绵绵地吃着饭,姜欣就来了,她在门外福了福礼,方走进门来。
她宛然笑道:“王爷昨夜,睡得可好?”
小雪的脸刷地全红了,裕诚得意地微笑道:“有生以来,睡得最好的一夜。”
姜欣眼神微微闪了一瞬,继续笑道:“姜欣来,是想告诉王爷,姜欣有办法帮王爷脱身。”
裕诚与小雪相视一眼,皆放下筷子,裕诚凝眉问道:“如何脱身?”
姜欣解释道:“皇上想灭的,是静安王,如果静安王死了,不就顺了皇上的意了?”
小雪问道:“静安王死?你的意思是?”
姜欣勉强一笑,对裕诚说道:“我同府里的各位姐妹,愿意为王爷,演这一出戏。只是王爷最好离开京城,这就要另想办法。”
小雪开心道:“一刀吴,我们可以找一刀吴帮忙离开京城。”
裕诚理了理思路:“静安王在府里猝死,我再同小雪找一刀吴离开京城,妙计。”他看着姜欣,手抚上她的手,恳恳道:“对不起,拜托你了。”
姜欣嫣然一笑:“若不是王爷,姜欣早就沦为下九流之辈,姜欣才要高兴,有生之年能报王爷救命之恩。”
小雪搂了搂裕诚的胳膊,裕诚收回手来,续道:“等此事已过,府里有的东西分一分,给她们、给你自己找个好归宿吧。”
姜欣微微低首,咬牙忍住眼泪:“多谢王爷。”
七月初二,静安王府太监急报入宫,静安王暴毙,满朝哗然。皇上裕宏命内廷遣人验明正身,来人确定是静安王,裕宏宣旨择日安葬。
同日清晨,福禄阁一刀吴带人赴遥州采购,随行两只空箱子在望京终于打开来,小雪同裕诚紧紧相拥,逃过一劫。
三日后,张伯同他们在望京会合,晚上小雪靠在裕诚怀里,想着下一步去处。
“我们可以去江州海边,那里的海鱼,实在好吃。”
裕诚点了一下她的鼻子:“就知道吃。”
“还可以去坎州,草原上的羊肉,我早就想再吃一回了。”
“嘭”的一下,张伯急急冲进门来,他警惕地关上门,急道:“王爷,来人了。”
裕诚和小雪急忙站起来,裕诚拿下挂在床边的佩剑,问道:“怎么回事?”
张伯呼吸不稳,说道:“好像是,皇上的暗兵亲卫。”
暗兵亲卫,从皇上是太子时便跟着的死侍,只听令于皇上,个个都是武功高强、杀人不见血的冷血之人。
岌岌可危[2/2页]